他用力一拳打在桌子上,兔子舞,很好。他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处,有多久没有想起她了,他记得他人生的第一支舞也是兔子舞。
那时候,她穿着米黄色的碎花裙子带着自己跳着那滑稽的兔子舞,那么小小的她,跳起兔子舞的时候,脸上也是这么幸福的。
忽然间,她们的脸重合一起了,闻人天翊吓得立刻睁开了眼睛,茜茜怎么可能是那个女人,不可能的。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甚至看到付末回来的消息自己都高兴不起,一整天的心情都被那个女人和兔子舞给影响了。
昨晚她说的话这么奇怪,这么反常,应该是早就知道了付末回来了吧!她说不再爱他了,然后又说要帮他生个孩子,说到底那个女人还是爱着自己的。
闻人天翊笑了笑,女人真是够口是心非的,想着他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如果她是因为付末回来而这么反常的话,她所做的一切他都可以原谅,曾几何时,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在意她了?
下班之后,他就回家了,曾几何时,那个空空的房子因为有了她而越来越像一个家了。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照料得很好。原本只有酒的冰箱有了各种各样的事物,原本空空的阳台有了许许多多不知名的花草,被她照料得尤其好看。
原本家里除了黑色就是白色的东西,现在也有了一些暖色调的东西了。
他看着空空的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他的海报,还有小碎花的桌布,还有那个电子鱼缸也被她换了真正的金鱼,每次看着她垫着脚在喂那些金鱼的时候,他心里都是暖暖的。
忽然从客房里传出了几个咳嗽声,然后就是女人痛苦的吟声,闻人天翊皱了一下眉头,她在家?想着抬脚往客房走了进去。
他开了灯,慢慢地走到她的床边,看着她红通通的脸,还有苍白的唇色。
沐浠听到动静,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虚弱地笑了笑说道:“你回来了!”说着就想撑起身子下床。
但是被他伸手阻止了,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烧得通红的脸蛋,那温度烫手得很。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张被子裹住她。
沐浠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别乱动。你发着高烧!”闻人天翊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必须去医院!”
开玩笑,去个医院,又要被人当做水鱼一样宰她好几百。
“我不去!”沐浠裹着被子往里面缩了缩说道。
“不行,必须去医院!”天翊也不跟她多说,连人带被子抱起就往外面走去。
“不用去医院!”沐浠一口气换不上来就剧烈地咳了起来,天翊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拍着她的背部帮她缓气。
“天翊,不用去医院,有药,有药!”去了医院,她的病岂不是被知道了?
“不要动来动去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天翊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