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拒爱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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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喂,二姐,我这里还有点事可能得过一段时间再回家。”小籴对着话筒向盼籴汇报行程。

“什么?小籴你没事吧,我刚刚看了报道说有一人受伤了,是不是你要保护的那个人啊?”盼籴对着话筒引吭高歌着。

“二姐你小点声,好了就这样吧,我挂了。”放下电话,小籴慢慢踱到窗前,心里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哭?这个词已经有近二十年没在头脑中出现过,哭?我竟然想哭?

自从学会独自走路以后,孙家的上上下下老老幼幼对小籴实行的都是“爱子”改造计划,所有人的口号都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长年累月的严厉教导加上两位姐姐的随时监督,使得孙家的“温言在口,大棒在手”政策卓有成效,培养出来的小籴始终是“遇事冷静,临危不乱”的好“男儿”。

十年前黑砜的一句话让小籴备受打击,可她没有想哭的感觉,有的只是对黑砜的怨恨和更加坚强的斗志,十年后的再次相遇,本以为自己可以雪耻当年的“污点”,为自己十年来从未间断过的恶梦讨回一个公道,可谁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预料的轨道,对当年的事早就已经忘的一干二净,并且对于自己的很多刻意“多事”,黑砜竟然都能隐忍下来而且对小籴还包容有加。

为什么自己会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呢,不但没有快意,反而从种种的事件里自己坚强的内心竟然逐渐的塌陷,脸会红,心会跳,看见黑砜就觉得不自在,而且黑砜对自己的肢体接触自己竟然会反应迟钝,神经短路。

小籴坐在黑砜的病床前,胡思乱想的脑袋越想越乱,室内已经一片黑了,可小籴依然没有开灯,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觉得心里很沉很沉,很想在黑暗中把自己隐藏起来。

“小籴,小籴,”病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睛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趴下,趴…”

“喂,黑砜,你醒了吗?我在这儿呢,别乱抓了,小心你头上的伤。”

有些僵硬的手迟疑着将空中狂舞的大掌紧紧攥住,硬是往下摁,好不容易摁到了床上,刚想松手谁知那双巨掌竟然反抓过来,将小籴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的胸前。

“喂,姓黑的,喂……”挣扎了几次都是徒劳,算了,看在他在昏迷中还喊着我的名字掂着我的安危,那就让他握一会吧,反正他昏迷不醒,给他点安全感吧。

“喂,黑砜,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啊,你再不醒过来,我都快累死了。”

小籴趴坐在床头,两只手被黑砜紧紧地握在怀里,动也不能动,病床上的人自从抓了小籴的双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天啊,什么时候醒啊,白雨说晚上八点之前他会醒,可都过了三分钟了,再这么下去,我的腿和腰非得折了不可,那明天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病号。

小籴将头慢慢靠近黑砜,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没仔细看过这张脸,从宴会上的“蝴蝶乱飞”来看,这张脸肯定质量不错。

“嗯,浓眉,高鼻,方唇,元宝耳,眼睛?可惜没睁开,要是再配上一双具有深邃目光的大眼,那就好看了,咦?真是一双大眼啊,呵呵,目光也够深邃,嗯,不错不错,怪不得有那么多的蝴蝶围着你转圈,原来你…你……啊‥你醒了?”

像被狗咬到一样,小籴睁大了眼睛一个猛跳,原以为能够逃离“魔掌”,谁知“重病患者”稍一用力,小籴整个人就自动地扑向了大床上那早已敞开的宽阔的胸膛。

“小籴,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被压在下面的“重患”满脸关怀的问到,那焦急的神情让趴在上面的小籴瞬间失了神。

“呃,我没事,没事,你醒了就好。”小籴双手支着床,努力想让自己抬起身子好爬下床,可对方的一声尖叫,将好不容易一条腿落地的小籴重又趴在床上。

“呀,小籴,你抬起头,我看看,”将小籴的头硬是扶到自己面前,双手抚着光滑的脸蛋,“呃,你‥你,我脸上有什么问题吗?”像在火山口一样,小籴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

“有问题,你的黑眼圈好大哦。”嘴角翘得老高的黑砜可以感觉到小籴的脸蛋正在发烧,绝对的高烧,看来自己对小籴的影响还是很有成效啊。

砰……

“啊…小籴,黑大哥,你们、你们在…在……忙吗?”门口一个娇小的身影结结巴巴的问到。

“啊,没没,”一个弹跳小籴猛地站起来,这回黑砜很是配合,没有再略施小力。

“那为什么不开灯呢?”小小的脑袋瓜歪着问,顺手开了灯,“是不是你们在进行什么秘密活动啊。”

“小鬼灵,瞎猜什么啊,你的白雨哥哥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醇厚的嗓音很适时地将对方的注意力转移。

呼‥吓死我了,小籴暗拍胸脯,吓?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吗?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害怕啊,可是刚刚在床上的动作好像有点、有点那个,可我们确实什么也没有啊,可为什么任毓会是那种捉奸在床的表情啊,奇怪,自己怎么会莫名的心里发虚啊。

独自发呆的小籴根本没注意到大床上的两个人正在挤眉弄眼的对暗号。

“对了,任毓啊,晚宴那时你没说完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啊。”黑砜清了清喉咙,假意的“轻咳”了几声。

“黑大哥你还没想起来啊,就是你对小籴说‥小籴,你怎么了吗?”小天使蹦下床,跑向靠墙抚额的小籴。

“呃,没事没事,头有些晕,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完了,看来我得赶快理清头绪。

“那你肯定是累的,来,我扶你到隔壁休息室呆一会,白医师马上就会过来看黑大哥,你放心吧。”转头的瞬间一个暗号已经发送完毕。

“小籴,我是妈妈啊,我看报道说你保护的那个人受伤了,而且还发生了枪战是吧,你怎么样啊,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啊。”孙妈妈隔着电话十分“关心”老儿子的状况。

“妈,我没事,就是那位总裁受了点伤。”对于妈妈这么些年来极少数的“特殊关爱”,小籴还是免不了有些“感动”啊。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小籴,听说那位总裁姓黑是吧,据内探回报说你现在正在当那位黑总裁的特别看护?”透过电话小籴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死神”正在满含微笑的慢慢走过来。

内探?不用说肯定是盼籴这个没良心的,每次都被老妈的威胁将“国家机密”一字不漏的泄漏出去。

“妈,打住,等我这边的事情结束以后,我立马回家好不好,就这样,挂了。”

“喂…喂……这个不孝子,竟然挂我电话,”孙妈妈纷纷的将话机往桌上一摔,抬头看见孙万从外面走了进来,“老头子,怎么样,那个黑砜是不是当年那个让咱们小籴输球的那个黑砜?”

“哈哈,没错,我刚刚从五子他们家回来,五子说就是那个人。”

“真的啊,哈哈,太好了,老头子你说他们俩这是不是有缘分啊。”孙妈妈乐得双手拍着桌面。

“嗯,缘分,当年我就看那小子不简单,你看怎么样,现在人家是总裁,黑氏企业的总裁,嗯,不错不错。”

“小籴,我要喝水。”

“小籴,我要吃水果。”

“小籴,我躺的脖子好僵硬哦,你可不可以帮我按摩按摩啊。”

“小籴,你一直站着是不是很累,要不要上床上来躺会儿啊。”

“小籴,你…你怎么了?”

孙小籴单手掐着腰,猛地将另一只手上的水果盘啪的往桌上一放,双指直指床上的“重患”。

“姓黑的,你别不识好…”

砰……

天呢,又来了,每次小籴刚要端起架子打算反抗“重患”的无理要求时,门总会很“巧”的被打开,进来的不是白雨就是任毓,更可气的是上次有个小护士,竟然板着脸教训小籴说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男朋友呢,他为了救你不惜自己的生命,你这样太过分了,然后竟然愤然摔门离去。

不过还好,黑砜受伤的消息虽说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但由于黑家强大的势力和白雨对医院的严密监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几个人来医院探视过,不过白雨和任毓这俩人倒是常客,白雨不用说了,本身就是这间医院的院长,而且还是黑砜的主治医师,可任毓……唉,这小丫头满脸的纯真笑容,可是谁知道她那笑里藏了几把“刀”啊。

“黑大哥,你今天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啊。”小天使笑着走向黑砜,放在胸前的手背着小籴朝对面的人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好多了,白雨说我明天就可以坐轮椅出去晒太阳了。”喜滋滋的俊脸上布满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真的吗,那太好了,噢,对了,刚刚管家迟叔来电话说黑爷爷明天回来,而且过两天黑伯父和黑伯母也会回来。”

“他们又凑哪门子的热闹啊。”满脸的不屑。

“迟叔说黑爷爷想见见小籴。”

一句话让倚在门边的小籴瞪大了眼睛。

完了,这老头肯定是找我兴师问罪的,当初老爷子拉下老脸向局长找保镖,没想到现在保镖没事他的宝贝孙子倒是倒在了病床上,糟了糟了,可以想象老局长被骂得满脸黑线的情景,看来明天是凶多吉少啊。

不住搓手跺足的小籴很认真地在想着明天的对策,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一个小小的警员怎么能预料事情的发展呢,再说了,黑砜受伤又不是我‥我…唉,肯定是我的责任,我承认还不行吗,其实也不能怪我啊,谁叫当时那个家伙抱着我不放啊,要不然我也不会脑子短路让敌人钻了空子啊,要怪就怪你那“丧门星”的孙子,哼。

唉呀,不行,这么说那老爷子肯定会高血压心脏病一股脑的发作,到时候我可就得不偿失了,算了,明天我就委屈点儿,主动承担责任,老爷子爱怎么骂就怎么骂,为了警局的明天,我挺着。

做完思想斗争的小籴挺了挺腰,看向病床上的一大一小。

“你们怎么啦,为什么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我啊?”小籴抱紧了双臂,怎么感觉这两个人都阴森森的啊。

“你们放心吧,该是我承担的我决不会推托。”

真是一个艳阳天啊,小籴推着黑砜沿着米白色的林荫过道转了整整一个早晨,躺了一个星期的黑砜兴奋的早上四点就醒了,就等着小籴推他出去,病房内枯燥的生活太郁闷了,虽说经过了一个星期的朝夕相处,与小籴之间的关系也有明显改善,而且看在他那张“无辜”又“无助”的脸面上,小籴有时候还会和他聊聊天,虽说是一问一答式的,不过这已经让黑砜很满足了。

到目前为止比较郁闷的事就是十年前那场篮球赛上,那句至关重要的话还不知晓,其实在黑砜受伤的当天,小籴不在病房的时候黑砜就悄悄地问了当时唯一知晓内情的任毓,当然了,代价也是很重啊,如天使般的“纯洁”小美人鱼从黑砜手中轻轻松松的拿走了一张金卡,然后趴在黑砜的耳朵边上如兰吐蕊般的说了十二个字:你当时说…的话我也不知道耶。

满脸如黑煤般的黑大少爷如果不是额头缠着绷带,小腿被钢板固定着,双手又被早就有先知功能的白雨紧紧抓着,那么这个世界上早就少了一个“纯洁”的天使。

不过很够“意思”的任毓倒是许下了话,一定会尽全力帮助黑砜追到小籴,当然了,这对黑砜来说也算是一种补偿了,于是,“三人阵线”统一,还得说一下,身为一名医师的白雨是最痛恨“骗子”的,可是英雄遇见了美女,想恨也恨不起来了,在两人的威逼利诱下,最终坠入“骗人”的黑窝点。

“小籴,我想试着站起来,你能扶我一把吗?”

“可是白雨说你还不能站起来,那样会对你还没痊愈的肋骨造成太大的压力,你还是坐着吧。”

小籴看着黑砜满脸的落寞,心里竟然也跟着莫名的失落起来,唉……

该死的白雨,好狠的心,编个瞎话竟然给我造成这么多的劣势,算了,能坐着就不错了,至少小籴就在自己唾手可得的地方啊。

噼噼啪啪的键盘敲击声已经响了整整两个钟头,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处理公司事务的黑砜,今天终于可以坐起来处理一下积压的事物了,埋首于工作中,黑风的表情不见了早上与小籴散步时的懒散与悠闲,有的是沉稳和内敛。

小籴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桌旁,看着黑砜的侧脸,看着看着内心竟然装满了满足,脸上竟然有了微笑,自己是喜欢上他了吗?沉浸于自己思绪的小籴没有发现,其实埋首于键盘中的黑砜早就感觉到自己小籴对自己的注视,小籴竟然看着自己笑了,虽然看的只是自己的侧面,虽然那只是浅浅的微笑,可是意义可不一样啊,这么说小籴的心里是有我的吧。

渐渐从思绪中走出来的小籴看到眼前黑砜那双半月芽的笑眼时,猛地红了脸,慌张的站起来,“你…你工作完了,要不要喝点水?”手足无措的小籴像是偷地瓜时突然被人抓住了一样,手都不知道往哪摆。

“小籴,你过来。”醇厚低沉的嗓音不似以往的轻率嬉笑。

“啊?干吗?”小籴两眼充满戒心的往前挪动脚步,不能怪小籴多心,上次就是因为轻信了他的话,才叫姓黑的摸了自己的脸蛋,而且被任毓光明正大的“捉奸在床”。

“坐这儿,我有话问你。”对方严肃认真的口气好像没有什么“埋伏”,小籴放心地坐了下去。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顺手捉起正不知如何放在哪的两只僵硬的手掌,很自然的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磨蹭。

“什么?你…你…放……”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小籴狠命的想抽回自己被恶狼“污染”的双手,根本忘了自己会功夫。

“你这么着急干吗?是被我说中了吗?”深邃的眼睛直射进小籴没有任何准备的双眼。

是被我说中了吗?说中了吗?中了吗?中……

迷茫的眼睛好像没有任何焦距一样只是心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眼前的俊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还没反应过来的小籴猛然间被拽进了一具温暖的怀里。

“喂…你……唔……”

他…他…他…吻……吻了我?

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小籴脑中一片空白,瞪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得逞”的登徒子。

嗯,好香,眉眼带笑的黑砜也回视着明显吓傻了的小籴,“接吻要投入,知道吗?”

“放…唔……”

正中自己圈套的小籴很是“配合”的张开了嘴,于是等到机会的黑砜“长驱直入”让小籴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能任由黑砜对自己柔嫩的双唇由浅至深的慢慢品味。

不似刚刚的激情,黑砜慢慢的放慢了速度,**温暖的唇慢慢的游走在鲜红的花瓣上,不停需索的舌时而进时而出在丁香小口中不停的搅拌着,刚开始还僵硬反抗的小籴慢慢在黑砜的激情带领下逐渐失去了反抗意识,胆小的小舌像是不敢出洞一般在对方的引诱下慢慢的探头,虚软的身体整个投进了黑砜的怀抱。

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谁都没有发觉,房门已经被一行人打开,目瞪口呆的来者表情各异的观赏着免费的“表演”。

“咳…咳……差不多就结束吧。”

黑家老爷子稳稳当当地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横七竖八的皱纹像懒散的鱼一样浮在凸凹不平的脸上,深棕色的龙头拐杖直立着触着大理石地面,管家老迟恭恭敬敬的站在老爷子身后,双手垂背。

“爷爷,您来了。”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不知天高地厚的欠揍嘴脸。

小籴紧贴在墙边站着,刚刚被人滋润过的双唇现在像火山爆发一样滚滚发烫,两只大苹果倒贴在两颊上,两只眼睛惊恐的瞪着地面,那表情看起来好像刚刚所发生的事情确实吓着了她。

咣…咣…咣……

清脆的响声透过大理石地面传向病房的四面八方。

完了,完了,小籴抚着额头武力的呻吟着,看来老爷子已经被气得快中风了,这是不是发病前的预兆啊。

“你,过来。”龙头抬起直指缩在角落里的小籴。

被“太上皇”钦点的“重臣”慢慢挪动着重似千斤的双腿。

“你就是老局长“千夸万赞”的孙小籴?”洪钟般的威严嗓音透漏着十二分的怀疑。

“是。”老爷子刻意加重的语气让原本胆战心惊的小籴猛地挺直了腰,“不能给警局丢脸”这是老局长对所有警员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让所有警员都深深记住的一句话。

“哼,答得这么干脆,那这病床上躺着的是什么啊?”老爷子微扬下巴向病床上努了努嘴。

“我啊,爷爷,出门才几天啊您连您的宝贝孙子都不认识了。”横插进来的带笑嗓音明显带着逢迎和拍马的味道。

“你闭嘴,我问“他”话轮得到你抢答吗,真是丢人,呆会我再教训你。”发颤的拐杖指着床上的“重患”,严厉的语气和打颤的面部肌肉说明老爷子被气得不轻。

“黑老爷,令孙受伤是我的失职,”小籴微低着头,“您放心,我会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承担责任?承担你的责任?你怎么承担啊,你能让我的孙子现在就下地跑啊还是你能代替他忍受疼痛啊,还是你希望我………让你脱去这身警服啊。”

“老爷子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孙小籴没二话。”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突地静默下来的场面有一些尴尬,没有吓倒小籴的老爷子显得有些不甘心,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讨回点脸面。

“哈哈,爷爷,你的算盘打错了,人家小籴根本不惧你。”

笑得拍手踢被的黑砜看着爷爷脸上的皱纹瞬间又多了几条心里甭提多得意了,呵呵,看来小籴的功夫也很“硬”嘛,好好好,合我的胃口,真不愧古人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给我闭嘴,”支着拐杖站起来的老爷子大步走到病床前,单手指着不孝孙子,“你还有脸在这幸灾乐祸,你也不好好反省反省,以前你留恋花丛到处沾花惹草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看看你现在,啊?真是丢我孙家的人,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喝个男人搂在一起大吻特吻,你没病吧你。”

呼…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真有点气喘,不过总算把刚刚没讨到便宜的话加在这个倒霉蛋身上发泄了出来,哼哼,这回老实了吧你,当场被我“捉奸在床”,我看你还怎么抵赖,怎么出了一头汗啊,可能是刚刚太激动太兴奋了,咦,老迟怎么回事啊,看我出汗也不说帮我擦擦,干嘛呢他。

“老迟?”回过头的老爷子不满地叫着老管家,“你发什么呆啊,给我手帕。”

“啊?啊,哦。”反应过来的老管家急忙递上手帕,顺便趴在老爷子的耳边轻声说道:“老爷,你刚刚说错一句话。”

“什么?我说错话?老迟,刚刚那个场面你也看到了,事实摆在眼前,事实胜于雄辩,难道你眼花了不成?”

“老爷,可关键是……”老实尽职的老管家瞅了瞅将头蒙在被子中的小少爷,又看了看倚在墙上翻白眼的小籴,“唉,可关键是…是……”

“是什么啊,瞧你吞吞吐吐的,好了,你不用为他们俩求情,你没看到他们俩都在自我反省吗,哼,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想取笑我,没门。”

老爷子满意地看着蒙在被子中的孙子不断地颤抖着身子,嗯,肯定是痛哭流涕了,再看着倚在墙上不住翻白眼的小籴,嗯,肯定是强忍着“悔恨的泪水”呢,看来刚刚的教育很深刻很有成效。

“老爷,孙小籴是个女孩子。”再也受不了老爷的自我陶醉,老迟终于大声喊了出来。

“什么?”两眼瞪得有如牛眼一般大。

“哈哈哈,爷爷,你真厉害,哈哈,笑死我了。”不断怕打着床面的黑砜边笑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当时不是您说给我个惊喜的吗?”

“我…我……我刚刚看到他的时候我以为我记错了,你……真的是个女孩子?”

倚在墙上的小籴干脆闭上了双眼,唉,眼不见为净吧。

“好了爷爷,别看了,该服老时就服老,相信你孙子的眼光吧。”黑砜不太高兴的口气让老爷子扬起了眉。

“你…你……”

“老爷,你约了刘老打高尔夫,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好吧,看在时间紧急的分上,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哼。”

一甩袖子,赶紧顺着多年来的“老台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