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拒爱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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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许哭,在哪跌倒了就在哪爬起来,有点男子汉的样,知道吗”。

“走路要挺胸抬头,要有自信,两眼要有神,知道吗”。

“学习要学好,身体也要好,柔柔弱弱的哪像个男子汉啊,下次的校运动会一定要拿第一,知道吗”。

“你是爸爸的老“儿子”,你一定要给爸爸争气,你的成功就是咱孙家的成功,你的失败同样也是咱孙家的失败,更是我对你教育的失败,所以,为了爸爸,为了咱家,你一定要争气,知道吗”。

知道吗?

知道吗?

自小就被孙家夫妇当男孩子养的小籴从小到大的发型虽然有所改变,但无论是光头,还是板寸,甚于到现在的齐耳短发,其长度就从来没有超过八厘米。

孙家住的较为偏僻,房子的左边是一条二十米左右宽的长河,右边是一栋建筑颇为豪华的三层别墅,听爸爸说那好象是一家特别有钱人的房子,后来由于事业上的原因不得不搬走了,那家房子一直是老妈流口水的源头,不止一次的对着小籴的耳朵说:

“儿子啊,以后你要让妈妈住上那样的房子也算老妈没白养你。”

“真是笑话,摊你们这样的父母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整个一“变性人”,还不得有任何怨言,儿子,儿子,去他的儿子,啊啊啊啊啊……”

憋了十年的委屈和不甘愿都尽数喊了出来,长长的尾音慢慢消失在河面上,随着流动的波纹顺流而下了。

小籴一直是孙家家长的骄傲,从幼稚园开始,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一直是第一,孙家的家规只对小籴一个人适用,因为她是“太上皇”钦点的唯一“皇位继承人”。

十年来小籴的生活都是孙爸一手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走来的,小籴的服从和争气一直是老爷子的骄傲,“哼,我老孙虽然没有儿子,但我养的这个“假小子”比谁的儿子都强”。

“祖宗保佑,我家小籴这次又拿了第一,呵呵,各位列祖列宗,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孙万没有给祖宗丢脸,我对得起孙家的老小了;”

透过门缝,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来回闪动着,看着屋里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对不住小籴的,这孩子从小就被我管的死死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我的意志来走的,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啊,我这也是为了孙家啊。”

跪在地上的老孙边说边磕头,“我知道小籴都是为了我才忍辱负重的,我对不起这孩子,小籴啊,爸爸对不起你呀,可你要知道,爸爸也是没办法啊,你要怨就怨爸爸吧,要恨也恨爸爸吧,呜…”一张老脸上老泪纵横,还不住的用衣袖擦着鼻涕眼泪。

门缝外的大眼睛瞪的溜圆,两秒过后一滴滴的眼泪顺着清秀的脸颊滑下,紧抿着的小嘴努力的憋着哭腔,一转身跑掉了。

“行了,老爸,落幕了,恭喜你,又成功了。”长发的高挑女孩自后门慢慢走出来,撇着嘴讽刺的说。

“真是的,同一出戏每年都要上演一遍,你累不累啊,看的我都烦了。”短发俏丽的女孩子一屁股坐在供桌上,顺手拿起果盘上的葡萄塞进嘴里。

“盼籴,你给我下来,真是的,敢对祖宗大不敬,咳…咳…”满脸的鼻涕眼泪有增无减。

“哟,老爸,你还真动了情啊,行了,赶快止住你那廉价的泪水吧啊,真是的,祖宗面前你也敢说谎。”岱籴顺手在供桌上拣起一条抹布,冲着老爸的脸就抹了下去。

“你们这两个不肖的孩子,今天的辣椒水是谁抹的,抹了那么多,害的我差点打出喷嚏来。”

“老妈。”

“什么?这个老太婆,就不怕我因失水太多而变成干尸吗,唉,两只袖子上都是,我得赶紧换件衣裳去。”

箭步如飞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唉,可怜的小弟,不知道这出戏能挺到什么时候。”

无风的午后稍有些闷热,翠绿色的树叶手挽着手将炙热的阳光挡在门外,树阴下横躺着一辆脚踏车,车身上满是灰尘和干裂的泥巴,一看就知道没少征战沙场;纯白色的遮阳帽如今已是灰黑色,上面还插着几根捭草,早就被空气吸光了水分向下耷拉着。

“小籴,别睡了,快醒醒,不好了出事了,”一个光头的男孩子气喘吁吁的摇着好梦正酣的小籴。

“什么事啊你大呼小叫的,找死啊,不知道下午还有场篮球比赛吗?”不耐的翻了个身,顺手将那几根捭草拽下来,惺忪的睡眼半眯着看着眼前的刘光。

“有话快说,有屁快离我远点放。”

“那个,我刚刚听说,对方大哥好象是黑砜。”

“黑砜?”

不大的小镇消息传的很快,就拿小籴来说,全镇上下没有人不知道的,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小籴的文武全才,但能和小籴相提并论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临镇的黑砜。

听说他家很有钱,听说他篮球一级棒,听说他学习成绩顶呱呱,听说他长的很帅气,听说爱慕他的女生一火车,听说……

“小籴?小籴?小…籴……”

“喊什么喊,我没死;”

“我们怎么办?啊?”刘光急的在原地不住的画圈。

“什么怎么办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家都是靠实力,怕什么啊。”

“那万一‥万一…”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就不能象你的发型一样干净利落充满阳光啊。”抬起胳膊照着光头顺手抡了出去。

“唉,我看我还是趁着现在日光足,赶紧享受享受日光浴吧,怕是以后很难见到光明了。”刘光双臂高扬拥抱着阳光。

“滚,赶快滚回学校去,告诉大狼和五子他们别忘了下午的比赛;还有,让田雨给我好好清场啊,别象上次整一大堆花痴流满地的口水,差点没淹死我。”帅气的仰起头,清亮的眼里闪着灵动的光。

“没这个必要了吧;”恰倒好处的刻意小小声,正好传到小籴的耳朵里。

“什么意思?”

“得知黑砜会来,篮球场现在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了。”

“什么?有没有搞错啊。”

只能容纳一百人的小篮球场挤满了人,最前面的当然是一些正当青春的小姑娘了,后面的则是老的少的都有了。

“小籴,加油哦,我支持你。”

胖妹晃着她那圆滚滚的小肥腰,不住的挥着“馒头拳”。

“看来,你还是有“坚强”的后盾的;”大狼捅了捅小籴的后背,笑着说。

“黑砜,黑砜,黑砜……”

“小籴,小籴,小籴……”

将满腔的爱慕都化作高昂的喊叫,又蹦又跳的狂热劲头让端坐在最佳位置的孙老无比自豪。

这个小篮球场白天是孩子们打篮球和嬉戏的运动场,晚上则成了老年人运动健身的宝地,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孙家二老都是倍受大家尊重的,原因无它,谁叫孙家出了个文武双全的“孙小籴”啊,无论走到哪,小籴身边总是有很多的“随从”伴在左右,出入俨然是个大将军。

今天这场比赛对双方都是致命的关键,因为双方的目标就是这个篮球场。

处于两镇交界的这个篮球场是很多少年的争夺目标,其实比这个大的蓝球场有很多,可年轻气盛的少年们总是爱为了出风头而互相较劲,对方是临镇上的很有名的“德益中学”的学生,上一次的交火被以小籴为首的“艺高中学”打的残惨败,落荒而逃,临走撂下了话:等我们的大哥回来了,再一决高下

将篮球单脚踩在脚下的小籴一手叉着腰,一手拽着宽大的球衣下摆前后扇着风。

“刘光,他们怎么还不来啊,战帖是怎么写的啊;”抹了一把汗,甩了甩头,帅气的动作惹的一旁的小姑娘连声的尖叫。

“来了来了,小籴,他们来了。”五子气喘吁吁的跑进场地,指着外面说。

小籴脚尖掸地,轻一用力,篮球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落在小籴手里,这一动作又引来身后一阵尖叫。

拥挤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小籴放眼望去,一个高大的男生直冲着自己迎面走来。

“孙小籴?”整整高出一个头的人就这么大喇喇的压在小籴的头顶上。

挺胸抬头,“没错,你是?”

“黑砜”

“幸会,比赛开始吧。”

小籴转过身去,双方人马很快的各就各位,比赛开始了。

从没有过的压迫感让小籴觉得很不舒服,无论跑到哪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可在赛场上是不能分出一点注意力的,小籴只有不断的深呼吸,借以驱走那种被盯的有些灼热的后背。

比赛进行的很不顺利,赛场上没有了尖叫和呐喊,每个人都紧紧的盯着那颗篮球,紧张的让人不知所以。

比分一直是不分上下,双方人马都使出了浑身的劲死死的咬住对方,谁也不松口,小籴有些慌乱了,出道以来头一次遇上这么难缠的对手,是高兴也是烦忧。

比赛进入了倒记时,由于五子的传球失误,小籴这队落后了两分,还有十秒;“小籴,接球;”刘光虽然个头不大,但是他的弹跳力却是非常的好,球越过众人的手掌稳稳的落在了小籴的手中。

“快投,快投,小籴加油啊,”

左躲右闪,快如闪电;小籴带球加速往球架靠,但身后如影随形的高大身影让小籴不敢轻易投球,九、八、七、、

越来越近的喊声让小籴无法多想,脚尖掸地,屈膝跳起,双臂扬起的一刹那,

耳边热气腾腾,

“同学,你的内衣带儿开了。”

轰……

结果可想而知,那球直冲着端坐在最佳位置上的孙家“太上皇”飞奔而去,哀号声连绵不断。

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漾着奸计得逞的看似无辜的笑,不理会四周的尖叫和呐喊,弯弯的眼直盯着小籴笑。

“小人”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喽”依旧是不愠不火但笑意十足的声调。

“卑鄙、可耻、下流”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多谢夸奖,好男不跟女斗,哈哈…”

“啊啊…你这小人、小人……”尖叫声穿透屋顶;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三十秒后从棉被里慢慢的探出一颗瞪着大眼睛的脑袋瓜儿。

“奇怪,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做这个噩梦啊,”揉揉发疼的屁股,抱着棉被慢慢的挪到床上;“肯定是前一段时间累的,对,一定是这样,呼…,终于休假啦,睡、睡、我睡睡睡…”嘟囔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凌乱的小公寓里。

“叮铃铃,叮铃铃……”持续的电话铃声响了五分钟,依旧有再接再厉的势头,一只手自被窝里伸了出来,在小桌子上胡乱的摸了一阵,最后终于摸到了噪音的源头。

“喂,”有气无力的迷糊声,“哪位?二姐?半夜三更不睡觉,你发什么疯啊;”揉了揉痒痒的鼻子,睡意十足的囔囔着。

“好了好了,你别喊了,我没聋,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我就“回宫”,让老“太后”放心吧啊,拜拜。”

“总裁,这是收购“武康企业”的企划书,请您过目。”市场部的任主任小心翼翼的将一叠资料放在深棕色的原木桌上。

“嗯,先放这儿吧,待会我看完了会叫张秘书给你送过去的。”

叭叭响的键盘声一刻也没停,被称作总裁的人头都没抬便将战战兢兢的任主任打发了。

“好的,那我先下去了。”低头弯腰,出了隔音门这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用胖胖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看来今天总裁心情很好,得,我得赶紧回去报信儿,让有事儿的人赶紧趁着这会儿“觐见”。

胖胖短短的小腿疾步如飞的消失在门外。

“看来你的员工不是普通的怕你呀,从他刚刚跑步的速度来看,三分钟后你的门外肯定会排一长队。”戏噱的声音自原木桌后的小套间里传出。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头依旧是没抬。

“可关键是不管敲不敲门,只要是鬼就让人害怕啊,”咧开的嘴斜着眼看着桌前的人,哼,这句话应该能让你抬头了吧。

果然,键盘没了动静,“白雨,你如果太闲的话我可以免费把你踢到鲨鱼湾里,让你忙一阵子;”浓浓的剑眉下一双似笑非笑的弯眼让人看着就打哆嗦。

“谢了,”抖了抖肩膀,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还是回家找我的“人鱼”妹妹吧,虽然人不如其名,但总比鲨鱼的杀伤力小,是吧?”回身在沙发上捞起西服外套,准备走人。

“怎么?你的“人鱼”妹妹还没搞定啊,唉,”状似同情的低下头,“可惜你那“一夜称雄”的英名啊。”

“别挖苦我,等你碰到你的真命小娘子的时候,你就笑不起来了。”

“兄弟,让你失望了,你不会等到那一天的。”

“我就不信了,等着瞧。”

“没事赶紧滚,看着就碍眼。”

“好好好,我走,我走,不打搅你办公。”拎起外套往肩上一搭向门口走了出去。

“噢,对了,洪雷要你这几日注意些,因为上次收购“皇戍集团”惹急了阎束那边,你最好小心一点。”刚刚还嬉笑的嘴脸此刻变得很是严肃认真。

“放心吧,几个无名鼠辈,没多大闹头。”不屑的口气很显然没把对方放在心上。

“鼠辈即是小人,还是小心点吧。”

“好了我知道了,赶紧滚吧。”

“真是没人性,太伤自尊了,我找我的“人鱼”妹妹疗伤去了。”

空荡荡的办公室瞬间静默了下来,只听得见敲击键盘的啪啪声。

黑漆漆的空巷看不见一点亮光,两边破旧不堪的建筑将月光堵了个严严实实,老鼠都不来的地方就是鼠辈聚头的地方。

“阎哥,什么时候动手啊,”尖尖的声音像猴子烧着了屁股一样在黑暗中上蹦下窜。

“再等等,妈的,这小子这几日身边总是不断人,我怕人多不好办事,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被称作阎哥的人吐了口吐沫,掏出一只烟,放到塌鼻子前闻着。

“哼,大家这几日都盯紧着点儿,老子心里这口恶气不出,老子就不姓阎,我就不信,他没有落单的时候。”

“就是啊阎哥,本来那块地皮是咱们的,可姓黑那小子硬是和咱们抢,你放心,咱们弟兄都跟着阎哥你走。”只剩下四根手指的吴志谄媚的拍着马屁。

“好了,大家都先回吧,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大哥发了话,一拨人渐渐散了开去,黑夜又恢复了平静。

“小籴啊,这回放了多长时间的假啊,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妈妈想你想的都瘦了好几圈。”孙妈妈谄媚的拉着小籴的胳臂,亲热的问到。

“好冷,大姐,你有没有感到西伯利亚的寒流入侵到咱家了。”盼籴双手抱着肩膀,在客厅里原地跑着。

“二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没见昨天老妈新做了一条裤子吗,那腰围已经由原来的二尺三改为二尺五了,唉,都是相思惹的祸啊,”岱籴瞥了一眼小籴,指责的意味颇浓。

“你们两个没事给我蹲墙根去,”叉着腰的孙妈妈横眉竖眼,不过很可惜,两位小姐根本就是连头都没抬一下。

“小籴啊,”转过身瞬间就换上谗笑,让小籴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岱籴的声音。

“你也不小了,也该找婆家了,”是盼籴。

“对呀对呀,”孙妈妈拍着手,对于两个女儿的说辞很是赞同。

“你放心,妈妈的眼光不会错的,”翻着杂志,岱籴接着说。

“包准你找个好情郎,满意的嫁出去。”啃着苹果头都没抬的盼籴顺着。

“呃,是啊是啊,”楞了一下的孙妈妈眉开眼笑,对于两个女儿的一唱一和虽然感到不解,但听到自己的心里话被两个平时老是忤逆自己的女儿说出来,心情顿时好的不得了,呵呵,可见平时的耳提面命还是起到了“温故知新”的作用。

“小籴啊,你别老是低着头啊,你看看你,非要当什么女警官,一个女孩子,成天在外面见刀见枪的多不安全啊,听妈妈的话,把那个辞了,好好的找户人家嫁了,当个贤妻良母多好,是不是?”总算有个听话的女儿没有打断这一长篇大论,老太太越说越起劲,喝了口水,顺了顺发,刚要继续。

“好了老妈,让小籴好好睡吧啊,真是的,人家和周公都下了一盘棋了,你还在这唠叨呢,”

“啊?”没听明白。

“意思是小籴已经睡了半个小时了。”

真是,年纪大了听力和智商一起下降。

“你们的意思是………”

白说了,两个脑袋同时重重的朝下点。

“孙、小、籴……”威力不减当年的高八度让好梦正酣的小籴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之后便没了动静。

挫败的老太太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三个闺女:

长发飘飘的岱籴永远是那么淡漠平静,鹅蛋脸上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眸让人见了就怜惜,轻易不开口的她说出反驳你的话来,能噎死一头大象,眼看着快三十的人了对自己的婚事一点也不着急。

及颈俏发的盼籴像袋鼠一样能蹦能跳,慧黠精灵的她最拿手的就是整人,天不怕地不怕,连老鼠她都敢拿根绳栓着当狗一样在街上遛。

小籴,文武双全,从小到大就当男孩养的她永远是衬衫领带,西装墨镜,曾是孙家的骄傲,可现在却是老夫妇的心病,真不知当初将小籴当儿子养是对还是错。

唉,大的大的不结婚,小的小的说不动,中间不大不小的油盐不浸,说也白说。

“滴滴滴…”挂在腰间的传呼机闪着红光,像触电一样小籴猛的站了起来,双眉紧锁。

看来那个小玩意比我这当妈的尖叫好使的多啊,醋意大发的孙妈瞥着嘴独自生着闷气。

“紧急情况,速归”。

旋风一般刮过客厅,“警局出了事,我得赶回去,”话还没听完人已经不见了,留下孙妈妈独自埋怨着老伴当年的养“儿”计划。

亮白的办公室内键盘还在尽职的上下起伏着,俊美的侧影在刺眼的灯光下看起来格外有诱惑力,嘴角噙着笑,修长的中指啪的按下最后一个键,OK了。

站起身,将散落的长发随意的用一根黑丝带束起来,敞开的丝质衬衫露出了结实的胸肌,合体的西裤让长腿窄臀更添几分吸引力,古铜色的脸上一双剑眉像在时刻准备着出招,邪魅的黑眼似笑非笑,稍微翘起的嘴角说明主人的心情不错。

“砜,我是篝翦啊,你都好久没到人家这里来了,我好想你呢,今晚有没有空啊,来聊一聊啊;”

嗲嗲的撒娇声顺着电话传进黑砜的耳朵里。

篝翦?是哪一个?数不清的床伴从来就没刻意的记过;算了,管她哪一个,反正大家各取所需,你情我愿的事,谁也不吃亏,不过就是金钱和肉体的交易,正好今晚心情不错,放松放松吧。

“等我。”

黑色的BMW在黑夜里闪着亮光疾驰而过,埋伏在角落里的“恶鼠”探出了头。

“阎哥,那小子的车停在了洪华公寓”。

“好的,你放心,这回他跑不掉的,我们等你,别忘了带家伙来。”

浅蓝色的大床上,两具裸体正激烈的交缠着。

月娘将脸儿隐藏在纱巾后面,将一室的旖旎留给忘我的两个人。

激情过后,身下的人儿仍像猫儿一样贪恋着健硕的胸膛,又磨又蹭的腻在对方身上不愿起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浴室哗哗的水声让床上昏睡的人儿渐渐苏醒,刚刚的欢愉让篝翦发出满足的喟叹,多金又勇猛的帅哥是可是每个人都紧追的,能够得到他的临幸已经满足了。

水声停止,身穿浴袍的壮硕身材直直的走进了更衣室,看都没看床上的人,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沐浴过后的黑砜神清气爽,微湿的头发更添几分野性,眼神飘向大床,

“明天我会让秘书送张支票过来。”

冷冷的话让人怀疑刚刚的爱欲狂潮是否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