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悲痛道:“烟儿,是本王不好,本王……咳咳……”
赵如烟脸色微微动容,她望了一眼耶律烈,他眼中的痛苦席卷了她,她也跟着心痛起来。
她很想跑过去,用力的抱住他,跟他说其实她没事。
可是那样做,她先前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烟儿,本王不介意……”耶律烈忽然道。
赵如烟一震,心情复杂的别过脸去。
耶律烈见她冷淡模样,痛上心来:“烟儿,看着本王,本王求你……”
赵如烟固执的不去看他。
他心碎道:“烟儿,不管你变成怎样,在本王心中,你都是最纯洁的雪莲花,在本王心中,没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喘了口气,他继续说道:“你知道当本王醒来,见不着你的感觉吗?本王当时真的很害怕,害怕失去你啊,这么多年,本王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动心过……”
他看起来既感伤又痛苦,赵如烟听得泪流满面,她低低的哭泣,也不言语。
“烟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本王好么?”
耶律烈他是个男人,他是有骄傲的,不能忍受背版的,可是烟儿是在他的面前被人欺负,是他的责任啊,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他的错,是他错,他不会将这种错加诸在烟儿身上,虽然烟儿也被他人欺负过,身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身上发生了这种事,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毕竟如此爱她,他不舍得放弃她啊。
赵如烟抬眸看着气若游丝的耶律烈,心中一阵抽痛。
“大王……”她只张开了一个嘴形,那人给她吃了哑药,她根本不能说话。
耶律烈见她无声的蠕动着嘴唇,连忙道:“烟儿,说句话好么?烟儿,你说话啊,不要吓本王。”
赵如烟只是咬着唇,不停的摇头,不语。
耶律烈见她满面痛苦,忧心焦虑:“烟儿,你说话啊!”
赵如烟喉咙干涩,发不出音节来,除了不能说话,浑身还虚浮的厉害,没有半丝力气。
“烟儿,你一定是在怪本王。”耶律烈喃喃自语:“本王罪该万死,若是不带你出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烟儿,你可以恨本王,骂本王,但是不要不理本王。”
那种害怕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如狂潮般将他淹没。
赵如烟听得阵阵心痛,她双手攀在床沿,欲要滚到地上。
“烟儿,你做什么?”耶律烈的心被提了起来,他慌张大喊:“烟儿,你不要做傻事,不要,不可以!”
赵如烟强忍着心痛的感觉,牙齿一咬,整个人便从石床上滚落了下来,身体跌的生疼。
“烟儿你在做什么?”耶律烈咆哮道,满面涨红。
情急之下,为了不让赵如烟受到伤害,耶律烈干脆匍匐在地上,用双手扒着地面,阻止她做傻事。
他的手割到地面,掌心磨破,渗出血丝来。
耶律烈艰难的蠕动着自己的身躯,慢慢的,努力的,一点点的,向她靠过去。
似乎意识到他在向自己靠近,赵如烟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着他。
耶律烈,他是在向她爬来是么?
“爬”这个字眼狠狠戳伤了她的心。
耶律烈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竟然肯为了她,几次放下自己的尊严。
耶律烈爬到赵如烟的面前,踉跄着爬了起来。
“烟儿?”耶律烈在唤她,她却说不出话,难道那人对她下了哑药?
赵如烟一个激动,狠狠的抱住了他。
“嗯哼……”胸膛上蓦地传来灼热的疼痛,耶律烈的眉峰交叠在一起,倒抽了一口冷气。
赵如烟的肩膀一缩一缩的,耶律烈轻声道:“烟儿,你在哭么?”
赵如烟抬眸,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血渍点点的俊美脸庞。
耶律烈痛声道:“烟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这样的道歉有用么,可能洗清他的罪孽吗?
赵如烟伸指点在他唇上,摇了摇螓首。
一抹阴狠闪过墨色眼瞳,耶律烈发狠道:“烟儿,若是本王能出去,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赵如烟是见识过他的残忍的,她不喜欢这样残暴凶狠的他,可是他为自己着急,为自己心痛,她也是全都看在眼里的。
她离开耶律烈的怀抱,凝目看着他胸膛上的伤口,半响沉默。
耶律烈无所谓道:“烟儿,没事的,本王一点也不痛。”
这样血肉模糊,怎么可能会不痛呢?
赵如烟小心的撕开他的衣服,耶律烈咬牙忍痛,额上冷汗涔涔。
赵如烟抬眸看他,他却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意:“真的没事,嗯哼……”
赵如烟猛地一拉,将那血肉和衣服分割开来,猩红的血肉暴露在眼皮底下,刹那间,她泪如泉涌。
生平,怕是从未这样哭过,可是遇到耶律烈,似乎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
赵如烟抬手,用袖子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水,兰花香幽幽飘来。
耶律烈调侃道:“烟儿这样勾引本王,本王可是会把持不住呢。”
本想博她一笑,没想到她哭的却是越发汹涌了。
梨花带雨,凄凄楚楚,好不可怜。
耶律烈皱起剑眉,连忙宽慰:“本王该死,烟儿掌嘴可好?”
赵如烟踞起脚尖,将自己的红唇印上了他削薄的唇,耶律烈眉眼一挑,顿时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
她将自己的舌送入他的口内,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冲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