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烟扬眸倔强挑衅的看他,只希望他恼羞成怒,能放过自己,也许吧,她的想法很天真。
耶律烈扬起宽大的手掌,指节微屈,看得出他在强制压制心中升腾的怒火。
双目猩红,面容狰狞可怖,他像是愠怒中的狮子,危险的气息在空中蔓延。
赵如烟抬高下巴,闭上眼睛,似乎做好被凌迟处死的准备。
他要是一气之下,把她杀了更好,反正杨勋重伤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她倒是希望自己能激怒耶律烈,让他给她一刀痛快的,好让她随着杨勋而去了。
“啊。”耶律烈怒极,一声咆哮,震耳欲聋。
赵如烟心中一个猛烈的下沉,半响,那巴掌却没落下来。
狐疑的睁开眼睛,只见他怒目圆瞪,阴冷道:“不要妄想用激将法对付本王,本王不吃这套!”
一抹讶异闪过美丽的眼瞳,赵如烟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男子轮廓深邃,剑一般的眉,深邃的眸子布满着寒意,高挺的悬胆鼻,薄唇紧抿,宛如神抵。
眼眸不经意瞥过他的胸肌,深吸一口冷气,脑海中不经意的闪过两个字:完美。
虽然她很恨他,不过这男人的胸肌的确跟她在现代看的那些时尚杂志的型男有的一拼。
赵如烟不禁多看了两眼。
耶律烈忽然俯下身来,鼻尖檀香味更浓,他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向上一扯,讽刺道:“怎么样,本王比起杨四郎的身材如何?”
赵如烟美眸一瞳,只觉得心中侮辱更甚,她一巴掌甩了过去:“禽兽!”
耶律烈刚毅的侧脸映入眼帘,她的胸口高低起伏着。
阳光投射在他侧脸上,却驱散不去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寒意。
他伸舌舔去嘴角血清,转脸,锁住她的容颜。
“很好,敢打本王的女人,也只有你赵如烟。”
耶律烈眼里闪过一道妖冶,邪魅的勾起嘴角:“本王的爱妃,可真是勇气可嘉啊!”
赵如烟冷眼的看他,恨意入骨,对这个只知道征服掠夺的男人,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耶律烈突地俯近她的容颜,气息交缠在一起,他冰冷的吐字:“既然敢做,就该有勇气承担后果!”
猛然掀开她身上的锦被,冰肌玉骨,赤身果体的暴露在空气中。
耶律烈眼眸一深,嘴角冷冷的勾起。
赵如烟心中畏惧,却也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她别过脸,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蹂躏。
耶律烈掐得她浑身泛疼,他不顾一切的占有。
赵如烟认命的闭上眼睛,死死咬住下唇,不言不语。
他咆哮着命令:“看着本王!”
赵如烟漠然不理。
耶律烈满腔怒火无处可泄,只能在她身上狠狠的,狠狠的发泄。
没有人注意到他眼眸中的黯然,在折磨她的同时,他亦很心痛。
筋疲力尽,他趴在她娇嫩的躯体上喘气,汗水如雨。
“你让我觉得自己好脏”赵如烟紧紧咬住下唇,厌恶的说道。
趴在她身上的修长身躯猛然一僵,耶律烈手掌握紧,贴住她胸口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她居然嫌他脏,她真是懂得伤人于无形啊!
毅然起身,耶律烈漫不经心道:“烟儿不要得寸进尺,否则……”
瞳眸一缩:“本王也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来!”
赵如烟咬唇忍着疼,对上他那双幽暗的瞳眸,却是重重一喘,反击般吐出,“不管你做什么,我心里都只爱杨勋一人!”
“住口,该死的你给我住口。”耶律烈薄发的怒焰瞬间烧烬他所有理智,灼亮的烛火映亮他一半面容,另一半如兽狂肆阴鸷。
“我不爱你,不爱……永远不会爱上你……”赵如烟咳着,血液顺着嘴角不断流下,她却像是故意要激怒耶律烈一样,不停的说着让他崩溃的话。
脑中轰鸣,耶律烈重重施力,伸手卡住她的咽喉。
恶魔的声音在耳边持续着,“疼吗?很疼吗?”又是重重一击。
赵如烟已无力出声。
耶律烈拉起她的手,贴上他疯狂跳动的心口,俊容上一片扭曲。
“你知道这里有多疼吗?该死的你,该死的他……你跟杨四郎,你们通通都该死……”
野兽的叫声,带着一片凄寂嘶哑。
耶律烈的眸子里焰火狂烧,荧光所有理智残念思想,只余下求死般挣扎的涛天妒火。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空寂的内寝,依然满悬精致纱灯,不过一天内没有奴婢打理,个别已经黯然消熄下来,以致使寝内明暗不均,刚进来的人一不小心,便踩到地上碎断的瓷渣木屑,发出咯卡声响。
互道小心时,四个侍女依序进了屋,着妃色官装的侍女走在三个绿装婢女之前,应是四人之长。
她们开始着手清理屋内残物,一片狼藉,和着片片明显的干涸血渍,触目惊心。
收掉被撕坏的帐慢,角落里残破的衣衫,四人一起将沐浴的池子清理干净,烧上热水。
妃装侍女轻轻撩开坠满水晶的床罩,只一眼,便吓得缩回了头。忙和其他人退了出去,稍刻请进来一个着白衣白弁的中年医女,医女见之亦摇头叹息,但面色还算沉稳。吩咐着其他人,取来温热水,为床上的人擦去血渍。
赵如烟裸露在外的整个背部,布满青紫不一的痕迹,除却吻痕,还有带血的咬痕,少许竟致私隐之处,此外大片的鸟青浸血落在脊骨腰髋肩头,似是长时间被挤压重辗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