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丽的心扑通直跳,她忙跪下磕头:“妾身谢过大王。”
耶律烈邪佞一笑:“择即日起,你就是本王的丽夫人!”他的话掷地有声,充满着威严!
诺丽暗自窃喜,那嘴角边的笑沾满了骄傲。
苍穹的夜,天空中一片阴霾,如化不开的浓墨一般。
耶律烈的书房里,明火跳动。
冷峻的容颜一丝不苟认真的看着手上的书,经过一个下午的练剑,心中已经舒坦许多。
奈何他有情,她却无意!
纵然遇见心仪的女子,也是枉然!
窗户外面钻进来的风吹得书页沙沙作响,耶律烈回神过来,他合上书本,一身黑色长袍玉立在窗前,风大了起来,吹得袍角乱飞。
他眉眼深邃,忽然冷冷的开口:“招诺丽过来侍寝。”
“是,大王!”门外嬷嬷挑了灯笼往揽月苑而去。
诺丽被安置到独立的院落里面,而且大王还赏赐黄金白银珠宝不等,她摇身一变,成为众人羡慕的第一位住进王府的侍妾,何等的荣耀?
北院王府除了大王,就属侧妃最大,现在诺丽虽是以侍妾身份入住了王府,可以她的容貌背景,想必封妃也是迟早的事。
这消息流传速度极快,依幽阁自然也是得到此等消息。
度云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得知耶律烈将诺丽从侍妾府接来王府,还招了她侍寝,气的大发脾气。
“大王这几日都去了侍妾府,宣诺丽侍寝,他明明跟我说他有公事在身的,可是他还是去了她那里,今天就更过分,居然将那个诺丽接到了北院王府,她只是个侍妾而已,凭什么住北院王府,她住在这里,我这个侧妃算什么?我在大王心里到底算什么?”
度云哭的很伤心,大声咆哮,将屋子里的东西乱砸一通。
“我不敢奢求烈哥哥日日陪我,难道在我新婚这几日,他都不能只陪我一个人吗?仅一日他便又去宠其它的女人,有谁想过我的感受?我的心很痛!很痛!很痛!真的很痛!”
赵如烟跟双喜站在一边,第一次见到这个嚣张跋扈的度云郡主,如此的失控。
她很想上前去劝她,可是又能说什么呢?
是她自己主动要嫁给耶律烈的,而以耶律烈北院大王的身份又不可能只有度云一个女人,他侍妾府里一百多个美女不可能形同虚设,即使是侧妃又如何呢?还不是要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这样想着,赵如烟禁不住有些同情度云来。
“郡主你别这样,当心伤了自己的身体……”
“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究竟有多难过,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度云俨然已经哭成了泪人。
赵如烟看着她哭成这样,突然就感同身受,也想跟她一起大哭一场。
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宠幸别的女人,固然令人伤心难过,可是度云的痛苦和她的比起来,又能算什么呢?
最起码度云还能和她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可是她心爱的男人杨勋呢?现在他在哪里?
他们早已经分隔两地,怕是今生都没有缘分再见面了吧……
赵如烟一声叹息,很想像度云这样哭一场发泄出来,可是她不敢,亦不能!
“郡主,你冷静一下,郡主你是大王一个人的郡主,可是大王却不是郡主一个人的大王,大王的侍妾府里美女如云,郡主嫁进北院王府之前便是清楚这一点的,如果这样郡主便受不了了,那么以后在王府里的日子,郡主该怎么过?”赵如烟只能这样劝她,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改变不了大王的心意,那么只有去适应了。
“我知道烈哥哥不是我一个人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能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呜呜,我很难过……”度云大声的哭喊着,她不喜欢烈哥哥碰别的女人。
“郡主,求你别哭了,你若是再哭下去双喜也要哭了,都是那个叫诺丽的女人不好,是她把大王勾引走的……”双喜用手帕去擦度云脸上的泪水,嘴巴里数落着诺丽。
度云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一把扯掉双喜的手帕扔到了地上,大声冲她们两人叫道:“出去!你们都出去!谁也不要来打扰我!”
也许,她是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清楚,赵如烟拉住双喜,把她拽出了度云的房间。
“郡主这样会不会出事呀?”双喜焦急地来回走着,不时地跺着脚。
“双喜,你先别到处乱走了,在这里守着,我去膳房熬些姜汤给郡主败火……”赵如烟对双喜交待道。
度云毕竟是青涩少女,虽然性格专横跋扈,但有勇无谋,现在有诺丽这样有心计的女子进了王府,她自然是要吃亏的。
好在她现在是侧妃的位份,上头又有皇后娘娘罩着,想那诺丽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但失宠也是必然的……
自从诺丽进了王府以后,总是变着花招讨好耶律烈,耶律烈还真吃她那一套,几乎每隔几日便宣召她侍寝,度云这是一日没有来过了。
耶律烈不来,赵如烟只伺候度云倒也悠闲,渐渐的,身上的伤也好了差不多。
只是一个月下来,度云因见不到耶律烈,足足瘦了一大圈。
耶律烈这一个月里,除了最常宣诺丽侍寝外,也去过几次侍妾府,宠幸过其它几名姬妾。
他身边的美人,大多都得到了他的眷顾,唯独忽略了度云。
这样下去不是好事,度云好歹也是个侧妃,如今却被打进冷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