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打开的时候，营业员本来还想说一声“欢迎光临”，见到吴凡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便见怪不怪地趴下去玩手机
“哥，薯片记得要黄瓜味！”
黄子韬无害又欠扁的声音，让好不容易下班赶着回宿舍的某人再一次妥协
我这样会不会把他惯坏了？吴凡挠了挠鸡窝似的头发
拿了几袋黄子韬爱吃的零食和几盒布丁，吴凡正准备往柜台那边走，面前一个货架上的饼干哗啦啦倒了一地。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看着受到惊吓的吴凡
“啊，不好意思啊没拿稳。”
“没事。”吴凡把手里的东西放一边，蹲下帮男人把饼干捡起
男人看着吴凡放下的布丁，微微一愣
待吴凡走后，男人走去之前的货架，拿了几盒布丁
然后又放了回去
他的脚步没有移开
“你还记得啊……”
一个很细的声音，像蚂蚁一样钻进他的耳朵里
男人一惊，慌忙抬头
没有人
营业员伸了伸懒腰，看见男人捂着肚子满头大汗的模样
“郑先生，吃错东西了？”
“不知道，”男人勉强地回答，“突然就有点肚子疼。”
“哦……那这样，后边有个厕所，你需要的话我帮你保管东西。”
关上厕所隔间的门，男人突然感觉全身发凉
转身的时候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全身是血，手脚和身体好像快要分离，只有一些组织还藕断丝连。眼中尽是嘲弄地看着他
明明是一个幻象，此刻男人却无法辨别了
因为那个声音，那么的清晰
“看到你的女儿变成这模样，你满意了吗，郑先生？”
“原……原秀。”男人抑制着内心的恐慌，不解和愧疚，看着那具一动不动的身体
“啊——”身体没有动弹，可是那个声音还是很清晰，“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妹妹也记得吧？妈妈呢？”
……………………
吴凡走进屋里，把一袋零食丢给一群欢呼雀跃的熊孩子后，扯了扯领带故作高冷地坐到一边
“哎，哥你也吃啊。”黄子韬献殷勤地拿了盒布丁递给他
“不了。”
吴凡此刻的脑子里，只有刚刚在超市的镜子里看见的那个背影
有点像惠恩
可是他记得，这个时候惠恩不可能下班
而且在转身的时候，身影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