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从不向人解释的伊辰头一回这么郑重其事的解释,不可否认眼前这个女人在潜意识里对他还是很有影响力。意识到她在心里的份量越来越重,已经超过他的自制范围,这让他很是烦燥,所以昨晚才没有回来,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而遇到夏以晴却是个意外。
小懒冷哼,脸上有着不屑。“何必这样自欺欺人呢。伊辰你就敢说你心里一点也不喜欢夏以晴吗?不要拿这种骗小孩子的借口来敷衍我,从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对你的重要,而我只是个无关痛痒的人。”
说这话时,小懒的心里正滴着血,心像刀割般刺痛。
你能明白我对你的心吗?明白我对你的爱吗?你在我心里的重量已经胜过很多东西了,甚至我自已。
可是你不懂,你不要,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把心门关上,不让我进去呢?
伊辰按捺着心中燎动的闷火,忍着声说道:“难道你非得想这些无事而非的事吗,如果不想被人当成小孩子,那就成熟点想些实际的事情。”
“你王八蛋!”小懒抓起被棉被朝地上扔去宣示她此时的怒火,嘶声裂吼道:“现在你终于承认了。没错,我就是小孩子,怎样,怎样。你这个王八蛋,负心汉,忘情鬼,我恨你,我讨厌你!你去死啊!”
小懒继续撒着她的泼,伊辰走在房门口时停下脚步,内心一沉,疲累的扶额锁眉,他究竟是怎么了,像这样情绪失控是他最忌的,可是却一犯再犯,而且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真是有够愚蠢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竟让她如此的影响心情。伊辰在内心暗自咒骂起自已。
“除了撒泼,你到底还想怎样?”伊辰烦燥地扔掉手上紧撮着的衣服,口气极差,脸色极沉郁。
“就想去死啊!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啊!”小懒含泪捂胸地嘶心裂肺地叫嚷着,抓到什么就往他身上扔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匆匆赶来的伊盛厉声喝道,小懒跟伊辰两人各自一旁僵持着。
“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小懒乖,不要哭了,受了什么委屈跟妈说啊,爸妈在这里给你作主。”林悠怜走上前搂着小懒的肩膀心疼地哄道。
“妈啊!”小懒动情地回扑到她怀里哭泣着,声音嘶竭地抱怨道:“伊辰他欺负我,他凶我,他骂我,呜……”她哭得很用力,很伤心。
林悠怜回头给伊辰一个无奈埋怨的眼神,轻声责备:“就算有什么事都好,小懒总是女孩子,你应该多让让她,哪能跟她一起闹。”
伊盛看了看抱头痛哭的小懒后又转眼看向伊辰,消沉着声道:“才一进门就吵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妻子你是要娶回来的,该怎么做你应该比任何人清楚,现在这样子像个什么样。”
伊辰偏过头,冷着脸不出声。他现在再也不管这女人的事了,她爱怎么闹想怎么吵是她的事,他可不奉陪。
小懒捺着性子在房间里窝了一上午,不是她突然转性学乖了,而是早前跟伊辰吵得惊天动地,整个屋子人的都知道她的笑话,她哪还有脸出去见人。二是这屋大则大,可是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转来转去还不是那几个地方那些人,不看也罢。
于是乎,小懒终于忍不住地跑出来透透气。
小懒走在街上漫不经心地闲逛着。这几天真是撞鬼了霉透底,不,伊辰那个臭家伙比鬼还让人闹心,本以为跟着他还能过好日子,没想到一过门就看着他跟着旧情人莺莺爱爱的,完全不把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放在眼里。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呢?他们本来就是相爱的一对,她才是个不认趣的插足者,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的负心背叛,说到底他只是在忠于自已的感情,自已的心,反而是她在喧宾夺主。
勉强得来的感情会幸福吗?现在不要说伊辰厌恶她,就连她都厌恶起自已,既然有本事撒出感情就要有本事收回,如果没本事就不要像个傻瓜泼妇那样做些令人令已不耻的行为举动,早上的吵闹行为已经够让她窘涩,好像也没什么颜面再呆在那个所谓的家里,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已多想了,虽然林悠怜对她很好,但总觉得跟那个家格格不入的,想必是没什么缘份吧。
就在小懒愣着脑子胡思乱想之际,一辆宾士车吱的一声在她面前突然刹车,吓得她惊愕的抬头迎视。
白钰男正坐在车上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看着白钰男一副得意看好戏的欠扁样子,让本来就很恼火的她好胜心起,不想在他面前低头认栽,昂首挺胸,傲气十足的挑视他:看什么看啊,没看过美女啊。
小懒跟白钰男就这样一个在车外一个在车上相隔闪着火花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随后白钰男按了几声喇叭示意她上车转移战地。本来小懒打算对他视而不见地转身离开,是他先跟她决裂的,现在又要她上他的车,她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吗?他以为他是谁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她才不受这一套,这点骨气她还是有的。可是,转眼一想,她又不想让他认为她孬种不敢面对他。不就是上他车见面聊几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谁怕谁啊。
拉开车门,小懒一屁股的坐上去,宾士随即飞驰离开。
在一间高级典雅的咖啡屋里,小懒漫不经心的搅拌着杯里的咖啡,若有所思。或许她应该去跟伊辰示好先,道个歉又不是要人命,再说他们俩个是夫妻,要生活一辈子的,总不能老是这样吵吵闹闹下去。更何况感情这种事也勉强不来,谁也没有权利去规定一个人只能爱谁或不能爱谁。她不能勉强伊辰不去爱夏以晴,也不能勉强夏以晴不去爱他,同样的,她不能勉强伊辰去爱她,也不能勉强自已不去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