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先生。”
他又对身边的苏伟和说:“你,现在尽你所有的力量,去找到安小姐,如果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苏伟和面色一肃,大步流星的走了……
夜以墨步履缓慢,走近面露惊惧之色的安静柔,蓦然向她伸出了手!
“呀!”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以为他要打她……
可是意想中的痛楚却没有发生,她睁开眼睛,看到夜以墨伸在她面前的手指,纤长而苍白……
“把底片和你手中残余的照片给我!”
“我……不给!”她企图做垂死的挣扎。
他凤眸微眯,眼底的寒光几乎照瞎她的眼睛……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给,还是不给!”
安静柔被他冰冷的语气骇住,嘴唇哆嗦着,说:“你得答应我,不能再难为我和安家!”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点头允诺:“好,我答应你!不会为难你和安家。”
安静柔使了个眼色,从人群里战战兢兢地移出来一个人,正是她的生母司雅静。从她手里,交出了一叠陈年的底片……
很快,安保人员便把收缴来的照片,相机,手机,摄像机等物摆满了夜以墨的面前。
宾客中很多人是他的长辈,但是此刻,却没有谁敢顶着他身上彻骨冰寒的冷意,上前找死……
“全部销毁!”他冷冷的命令。
“夜先生!不行啊……”
“相机是我的……您不能随意处置!”
“夜总,你这是干什么!”
不满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夜以墨什么话也没有解释,半蹲下身体,拿起了价值最贵的一部摄像机,高高的扬起,然后向光可鉴人的地板摔去……
摔完了摄像机,接着是最贵的手机,相机……
在一堆不堪入目的照片前,他蹲下,亲手用打火机点燃了那堆罪恶的证据……
再无人敢说什么。
这个男人已经用他不容置喙的冷硬态度,向他们传递了他的决定。
“你们的损失,我会以三倍的价钱赔付!但是我也有要求,今天的事,只当是个秘密,以后永不再传!你们大多是有儿女,有孙子辈的人,应该明白,有些事情并非想象中的不堪!我不是为谁说好话,只是警告你们,此事若是大白于天下,有人会因此无法存活在这个世上!”
他抬起眼眸,黑沉冷酷的目光直视着噤若寒蝉的来宾。
“如果她有什么事发生……对不起,各位!我会让今天所有的人都跟着她陪葬!”
老李开着车,载着夜以墨在梧城内外到处寻找失踪的安静秋。
苏伟和已经通过移动的关系,跟踪了带走她的远华副总匡益达的手机,但是,一直以来,都是处于关机状态。
“苏伟和,继续找,就算是把梧城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到!”夜以墨面色凝重的挂了手机,可马上有新的号码打过来。
“夜总,不好了!有不怕死的记者刚刚在网络上发了帖子,说出了安……小姐的事情……夜总……他手上还有一张照片!一起……一起发在上面了……”对方不敢大声,嗫嚅着恨不能立刻便汇报完毕。
夜以墨有片刻不能够正常的呼吸,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照片,原以为都销毁掉的证据,没想到偏偏因为愤怒的情绪遗漏了一个人。
陆叶璇。
是她,从安静秋离开他的视线开始,便以两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为诱饵,把他引到了宴会厅的隔间,她得意忘形的拿出了信封里的照片,带着浓浓的挑衅和鄙夷,厌恶的问他,看到这样不堪入目的**戏码,他还会执着沉迷于她吗?
自己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是的,我爱的人今生都只会是安静秋!
她满眼的震惊,不可思议的捧着一沓子照片,塞进他的手里,“夜以墨……你疯了!你仔仔细细看看清楚!上面的女人是谁!”
他默然的撕碎了照片,不肯回答她,转身欲走。
“以墨!”她如受伤的小兽痛呼了一声,直冲过来抱紧了他的脊背……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我错了……我错了……我没有和你结婚,我都是为了气她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分开……以墨……我爱你啊!我这么卑微到尘埃里爱着你……你为什么不接收干净的我?安静秋已经毁了,她已经被她的亲妹妹给毁了!”她的泪水渗透了他的西装,透过布料,烧灼了他的肌肤……
夜以墨记不得当时是多么坚决的甩开了她……
他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恶毒女人,目光冷酷无情到了极点。
“陆叶璇,带着你的卑微从我身边滚开!还有你阴险叵测的哥哥,一起从我身边消失!立刻!永远的消失!”
他的视线转向车窗外隐约可见的瑞风大厦,眸中忽然闪现一道利芒。
“老李,去瑞风。”
“是,二少爷。”
苏荷香盯着神色凝重的匡益达一张一合的嘴,脑中嗡嗡嗡的响着,始终不敢相信他都说了些什么……怀里的灏儿咿咿唔唔好奇的看着他们,不明白大人们这是怎么了……
安静秋从酒店出来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麻木怔忡的坐在他的车上,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他不忍心说话,怕一开口就把她扯回残酷的现实。
车子在梧城的大街小巷兜着圈,一直开到快没油的时候,安静秋才收回了视线,无力的说:“去瑞风,找姆妈。我累了。”
于是,他把她带到了这里。
可是一进门,她又恢复了麻木的神情,不顾苏荷香焦急担忧的追问,把自己反锁进了客房。
苏荷香把灏儿紧紧的抱在怀里,禁不住颓然蹲在了地上……
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她看着匡益达说:“这让小姐怎么活下去啊!怎么活啊!安家诚你个老畜生!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偿还我小姐受的罪!造孽……造孽!”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嚎哭痛悲的样子吓坏了灏儿。
“哇哇哇……哇哇!”他也跟着苏姆妈大声哭开……
匡益达强抱起瘫软在地上的苏荷香,他接过孩子。
“安总受的打击太大,我恐怕她想不开。苏姆妈,你还是叫门吧。”匡益达无比担忧地提醒她。
苏荷香这才恍过神,起身去拍打客房的门。
“小姐!……小姐!别吓姆妈!别吓我啊!姆妈带你走,好不好,我们去国外,去没有人的地方,只有我们在一起,姆妈疼你!姆妈要你!……小姐!开门呐!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