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airball—篮球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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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He Gets Game

常嫣一听是赵清的声音,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赵清敢这么顶撞校长,就算是UCLA回来的海龟,这态度也太嚣张了吧。她决定继续听下去。

“你怎么了?人家张磊都告到我这里了!你不知道学校的规定?坚决不允许学生打架!这次张磊不追究,你回去好好管教自己的学生!”

“又不是我学生惹事。是张磊他班里的学生没事找事!”

“你从小就是这样!发生事情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那跟这是一码事吗?!”

“我看你们班这次的比赛能达到第几轮!我看第一轮就要被张磊他们打败。”

“你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吧,就想这么刺激我是吧!好,张磊什么都好。张磊什么都比我强,行了吧!”

常嫣很纳闷,这压根就不像是上级和下级的对话,反倒像是一对父子在吵架。

“人家就是比你强!你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

“他比我强你让他当你儿子去!”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初我送你去UCLA是让你念书!不是让你过去打篮球的!”

“你自己喜欢篮球,还不让我打篮球!”

“你看可以!你打NCAA可以,谁让你参加什么NBA选秀了?”

门外的常嫣已经惊得合不拢嘴,原来赵清是校长的儿子,他以前还参加过NBA选秀?

“你还敢提这个!看看现在的林书豪!我不会比他差!当年要不是你硬把我拽回国,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在NBA出人头地了!你知道当年的选秀预测我第几顺位吗?!”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只是想让你回国。”

“你就是不想让我自己生活!妈妈死后你就把我狠狠攥在你的手心里!”

说完常嫣听到脚步声,连忙直起身子。门“嘎吱”一声开了。赵清看到常嫣,愣住了。不过随后他让过常嫣,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办公室。

“那个,校长……我想请假……”常嫣尴尬地说。

“恩,你进来说吧。”校长应声。

“啊~~~~~”

阿凌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十一点半了。NBA新赛季还没开始,周六的早上他也就没必要早早起床在电视机前等候比赛。他很喜欢太阳的史蒂夫纳什,不过进入NBA的西班牙控卫卢比奥夺走了他的目光,现在又多了一个林书豪。他时常幻想日薄西山的太阳或者森林狼和如日中天的尼克斯可以相逢在明年六月的总决赛,这样他可以同时欣赏两个控卫大师的精彩表演。

“起床了?”阿凌的妈妈端着牛奶走了进来。

“妈,你下次进来敲门啊!”阿凌拿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还害羞呢!怕我看见啥?老娘当初费那么大劲儿把你生出来,现在看几眼怎么了!”妈妈把牛奶放在桌子上。

“我都16了!”

“16怎么了?16还不是小屁孩一个?我和你爸一会出去有点事,午饭做好了在桌子上,自己吃去。”

“不用了,我和阿伦他们约好了出去玩。”

“你们几个在一块准没好事!”

“谁说的!我们学校马上要比赛了,我们讨论战术。”

“还战术,你胳膊细得跟竹竿一样。”

阿凌最讨厌别人说他瘦,做了个健美先生的标准动作:“你看你看,这不是肌肉吗?”

妈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就知道贫嘴,不见你把聪明劲儿用在学习上。我们走了啊。不吃饭的话把菜放冰箱里,出门记得带钥匙。”说完走出了阿凌的房间。

阿凌压根不停他妈妈的唠叨,坐在床上看着床头纳什的海报出神。

“嗯……老衲,我要带领我们班级夺冠军”

他这样想着。

他们几人聚会的地点仍然是小兰家的餐馆,周六生意很好,不过那是晚上。小兰每次都会找一个包间以供他们闹腾。阿凌到达的时候其他人基本都来了。

“嗨~好久不见。”坐在雷伦旁边的姚婷对着刚进门的阿凌打招呼。

“哎呀,稀客啊~上次见面是啥时候来着?”

“坐下吧你。”雷伦过来把他按在一个椅子上。

“哎?小守还没来?”阿凌环顾一周。

“我和小远出去看看吧。”小兰拉着姚远走了出去。

“好吧,不说废话了。咱们来讨论一下第一场比赛的事情。”雷伦拍了拍手。

“有啥好讨论的?”阿凌不屑一顾,“凭着咱们几个,打爆他们没商量。”

“怕的是其他方面。”说话的是阿泰。

“对,刚才你没来的时候阿泰说罗德打球很脏,很多小动作。”麦迪接过阿泰的话茬。

“我觉得吧。”雷伦站了起来,缓缓走过每个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罗德他们用什么方法,只要咱们打出自己的风格,打好自己的比赛,就一定会赢。再说了……”他在阿凌背后停了下来,俯下身子,双手按在了阿凌的肩膀上“咱们还有个超级控卫呢。”

“我怕你们受伤。”众人一回头,小兰刚好走了进来,“小远因为篮球头上已经缝了好几针,这次别再受伤了。”小兰说完担心地看着姚远,姚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确实,自从姚远认识小兰开始,不停挂彩。有次在医院小兰抱着姚远哭个不停,雷伦和阿凌站在一旁很尴尬,好像是他们没有照顾好姚远似的。

“我没事的,小兰。”姚远说道,“那天我看他们班的认了,最高的才一米八几,不会对我造成太大影响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受伤。”小兰嗔怪。

这倒不是姚远不小心,篮下的争抢原本就比外线激烈,卡位,抢篮板等等,身体的碰撞在所难免。而姚远身材高大,每次都会受到对方特殊的“照顾”。

“好了好了我的小姑奶奶,这次我们保证不让姚远受伤。”雷伦赶忙向小兰解释,生怕她不让姚远打篮球。

“小兰,没事的。”姚婷站了起来,走到小兰身边,“这些男人啊,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你就别管他们了。你看阿伦这混蛋,每次我都不管他打成啥样子。”说完扶着小兰坐下。

“对了大姚啊,小守呢?”雷伦这才想起来姚远和小兰是去接小守的。

“他上厕所去了,马上就来。”

说曹操曹操到。小守走了进来。

“啊!阿伦!昨天放学我就说忘了什么事。昨晚回到家我才想起来。你不是说去劝说我爸的么?”很明显小守今天没有忘记这件事情。

“咳,昨天发生那事我就给忘了,今天去。”雷伦打包票。

“我饿了……”姚远捂着肚子突然说。

“你这个吃货啊!就知道吃!”阿凌大喊道。

看着小守阿泰麦迪三人不解的眼神,雷伦坐回到姚婷身边,笑眯眯地说:“等会你们就可以见识了。”

姚婷低声说:“你觉得你好意思说别人吗?”

三十分钟后,小守阿泰麦迪正如雷伦所说,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吃货。姚远身前放着三个摞起来的大海碗,同时还抱着一碗面往嘴里塞。很显然,雷伦和阿凌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说,小兰啊……”雷伦搂着姚婷说,“你不怕他把你们家餐馆都吃了吗?”

小兰搂住姚远的脖子,笑着说:“没事,我养他~”

“吃完后干什么去?”阿凌剔着牙问雷伦。

“我和姚婷打算去看电影。你们呢?”

“我就中午出来一会儿,下午回去帮我爸爸做明天摆早点的材料。”阿泰说。

“我下午去健身房锻炼。”小守说道。

“我……我还是不当电灯泡了……回家打2K去……”麦迪无奈地说。

阿凌看着光棍们一个个都表态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当灯泡:“我也回家去吧…昨晚下载的《海贼王》还没看呢。”

姚远这时吃完了,说道:“那我留在这里帮小兰收拾吧。”

阿凌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和雷伦帮助姚远追到小兰后,姚远陪小兰的时候,他还可以和雷伦两人厮混。后来雷伦和姚婷开始谈恋爱,阿凌总不能跑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吧。他总觉得在哥们都有了女友之后,他们几人之间好像失去了什么,自己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这时他路过公共墓园,想起自己好久没来了,就走了进去。

刚走过一个拐角,阿凌湖人听到了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在不远处罗德站在一个墓碑前。阿凌赶忙躲在旁边的一棵树后。倒不是阿凌害怕罗德,他只是好奇为什么罗德也在这里。

“爸爸……我马上就要参加学校的比赛了……”

阿凌听到了罗德的低语,他爸爸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可是你以前教育我,做什么事情,不要管会不会成功,都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这件事情。哦对了,妈妈今天给我买了一件新衣服,你看好不好看?妈妈说你死得早,现在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必须支撑起这个家……要债的上次来家里了,不过又被我打跑了。只要我在家,他们就不敢在家里胡闹。我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妈妈没少受他们欺负。我能保护好妈妈……可是……可是……”

阿凌看过去,发现罗德的眼泪一滴一滴滴在墓碑前的土地上。

“每次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看着你的照片,看着你留给我的篮球……看着你给我买的玩具,衣服,拳套,鞋子,袜子,内裤……爸……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多想你再带我去篮球场打一次篮球吗……”

阿凌听到这里也低下了头,想起长眠在这个墓园里的姐姐。

“我……我真的很想你……爸……”罗德双拳紧紧攥住,身体不停地抖动。这时的他看上去并不像平时那么嚣张跋扈,反而更像一个孩子,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他抹去眼泪,抬起头。

“爸,又让你看见我哭了。放心,我一定会打赢比赛,证明自己并不比别人差。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打赢比赛。”

阿凌转身离去,他没有继续听罗德的自言自语。

“似乎……罗德这人也不像看上去那么坏。”阿凌心想。

再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就要到家了,阿凌被墓园那一幕搞得沉重的心情不免少了一些。他正随着手机里的音乐节拍摇晃着身子,却看到了严寒和麦忻从对面走来,有说有笑。一瞬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他的心一般,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不过在麦忻面前他不想表现出来,仍然摆出一张笑脸迎了上去。

“嗨,麦忻,严寒。”他感觉自己真虚伪。

“阿凌?”麦忻显然没想到会碰见阿凌,有些吃惊。

“你们约会?”

“嗯,我们正打算去看电影。”严寒说道。

“哦~那你们好好玩~我回家去。”

“嗯,再见。”麦忻向阿凌道别。

“对了,凌仁虔?”已经走过阿凌的严寒忽然回头说道,“我很期待在赛场上遇到你们班哦~”

“哦?我也很期待呢。你们到时候希望你们手下留情啊,你们可是校队班底呢~”

“什么校队班底,不过是几个板凳球员。再见。”

“再见。”

麦忻向阿凌摆了摆手,阿凌点头回应。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阿凌再次感觉心里一阵绞痛。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他讨厌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