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嫡妻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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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崔云冉之死(3)

只看见一个匣子,打开之后,里头放着一些女子所用的物什,而且还有一双男子的袜子。

“崔侯爷,此人是要陷害云冉表姐与人有染,她料到云冉表姐会死,而后才命这丫头将此物埋在了这处,而后又命这丫头引我们前来,将这东西挖了出来,以此证明云冉表姐的确是自杀,而这个便是证据。”慕梓烟将那双袜子拿了出来,“这上面还绣着我哥哥的名讳,显然有些画蛇添足了吧。”

崔侯爷不免干咳了几声,“这……”

想来这并非是妇人所为,可知,男子的袜子上怎会绣名讳呢?那必定是眼皮浅的丫头所为,究竟是谁呢?

慕梓烟见崔侯爷暗自思忖,慕梓烟垂眸看着那被踢晕过去的丫头,而后看向李管家,“李管家,将这丫头叫醒了。”

“是,慕小姐。”李管家连忙应道,随即便命人拿了一桶水过来,当即便泼在了这丫头的身上。

那丫头猛地惊醒,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已,抬眸看见慕梓烟射过来的冷光,连忙缩成了一团,“侯爷饶命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慕梓烟低笑一声,而后看向李管家,“李管家,派人去搜她的屋子,还有,将与她住在一起的丫头都叫来。”

“慕小姐,老奴这便去。”李管家见崔侯爷立在一旁不言语,自然知晓已经默认了慕梓烟对他的吩咐,故而也不敢耽搁,便去命人办了。

慕梓烟盯着那丫头看了半晌,而后转眸看向崔侯爷,“崔侯爷,这几日,家里可曾发生过争执?”

“这后宅的事情我自是不清楚的。”崔侯爷低声回道。

慕梓烟思忖了片刻,“崔侯夫人可是醒了?”

“她一向身子不好,如今得知云冉死了,哎,这身子怕是更不好了。”崔侯爷幽幽地叹了口气。

慕梓烟想起崔氏将那香包带来,自是知晓崔侯爷并不简单,她记得前世崔侯夫人身子一向孱弱,也是早早地去了,只是这一世,她低声说道,“恕梓烟冒昧,崔侯爷这几日最宠幸的是哪位姨娘?”

崔侯爷抬眸看了一眼慕梓烟,面色一僵,显然这乃是家事,被一个十岁的丫头问到这等事情,甚是尴尬。

李管家见崔侯爷一脸的窘迫,连忙上前回道,“这几日侯爷都歇在菊姨娘那处。”

“菊姨娘?”慕梓烟继续问道,“菊姨娘与云冉表姐的关系如何?”

“这……”李管家抬眸看了一眼崔侯爷。

见崔侯爷垂眸,李管家随即说道,“与二小姐的关系谈不上好与不好,菊姨娘入府不过三个月。”

“那崔侯爷这三个月一直到都待在菊姨娘院子里头?”慕梓烟却问的甚是坦然。

而此刻,章仚与慕凌轩也赶到了,身后领着一人,此刻正赶过来,自然是听到了慕梓烟的话,二人也忍不住地面面相觑。

李管家也难免囧相,此刻不知该不该回答,再一次看向崔侯爷,而后回道,“是。”

“那菊姨娘之前,崔侯爷常到谁的院子里头去?”慕梓烟一面问着,可不忘观察躺在地上那丫头的神色,见那丫头听到菊姨娘的时候,并未任何地反应。

“白姨娘。”李管家低声说道。

“这白姨娘与云冉表姐的关系呢?”慕梓烟继续问道。

“白姨娘与二小姐……”李管家似是想起什么来,“老奴记得了,年前的时候,侯爷得了一支簪子,原想着是给二小姐的,却被白姨娘瞧见了,便向侯爷讨要了去,不曾想,此事被二小姐知晓了,便去了白姨娘的院子,将那簪子当着白姨娘的面儿给毁了,白姨娘为此气得动了胎气,而后小产了。”

慕梓烟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垂眸看着那丫头,“你的主子是白姨娘吧?”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那丫头紧张的躲闪着慕梓烟的眸光。

慕梓烟低笑道,“适才我提及菊姨娘的时候,你唇微微动了一下,而李管家提及白姨娘的时候,你的神色便变了。”

“李管家,菊姨娘院子里头这几日可是开满了菊花?”慕梓烟淡淡地问道。

“侯府,如今只有菊姨娘那里有菊花。”李管家双眸微动,对慕梓烟也生出了几分地敬佩。

慕梓烟继续说道,“这匣子是有夹层的,倘若我猜的不错的话,里头自是落了菊花瓣,只要有心人,必定会打开一瞧,即使后头查出云冉表姐是并非自杀,而是谋杀,也可以借此查到真凶,那便是菊姨娘。”

“好缜密的心思。”章仚在一旁不由得感叹道,未料到崔侯府一个小小的姨娘都有如此的算计。

崔侯爷听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当着小辈的面,讨论他的姨娘,更重要的是,女儿的死竟然跟姨娘有关,这实在是让他脸上无光。

慕梓烟垂眸看着那丫头,“你不承认,我自是有证据。”

慕梓烟抬眸看向章仚与慕凌轩,而后看向身后站着的人,“你便是桂花糕的掌柜?”

“小的正是。”那掌柜低声应道。

“你与双兰是什么关系?”慕梓烟见那掌柜长得清秀,年岁不大,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眸勾起一抹冷光,“看你的言谈举止,却不像是个做营生的,反倒像个书生。”

“之前念过几年书,可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为了生计,只好做了营生。”那掌柜说道。

慕梓烟再次地上前一步,“你不是普通的书生。”

“这位小姐,你缘何如此说?”那掌柜抬眸看着慕梓烟,颇为不解。

慕梓烟低笑道,“看你的这双手便知道了,你十指修长素净,显然为做过粗重的活,而且指腹上还有一层厚茧,想必是练过武吧,再有你的衣着打扮,虽然不是时兴的料子,这做工却是精细的,而且,你甚是爱惜自己的衣着,故而这衣服上头一尘不染,想必你是个骨子里头清高的人,即便是做了这营生,怕是心里头也是不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