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晌午的时候,魏然匆忙赶来,垂眸道,“太子妃,六殿下不见了。”
“不见了?”慕梓烟双眸微眯,“怎么会不见了呢?”
“这……”魏然垂眸道,“魏然适才前去给六殿下换药,才发现不在的,里面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更没有人见过六殿外出来过。”
“会不会是从密道出去的?”慕梓烟继续问道。
“魏然查过密道了,也没有离开的痕迹。”魏然低声道。
“我去看看。”慕梓烟双眸微眯,未料到黎王竟然这么快便动手了。
等赶到之后,慕梓烟看着四周,转眸看着魏然,“这期间可有人进来过?”
“只有一个送药的婢女进来过,而后便出去了。”魏然接着说道。
“那婢女呢?”慕梓烟冷声道。
魏然连忙转身吩咐人将那婢女唤来,过了一会,魏然垂眸道,“太子妃,那婢女死了。”
“死了?”慕梓烟双眸碎出一抹寒光,“东宫之内的眼线还未彻底地清除吗?”
“魏然已经彻底地清除了一遍,未料到还是会出现此事,是魏然失职。”魏然连忙跪下请罪。
慕梓烟冷声道,“继续清除。”
“是。”魏然应道,“那六殿下?”
慕梓烟双眸闪过幽光,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钥匙,早在之前轩辕複便将真正的钥匙交给了她,而他身上带着的乃是假的,只是现在这个时候?
慕梓烟沉思了良久,“带着人随我去黎王府。”
“是。”魏然应道,随即便去吩咐了。
过了一会,慕梓烟便匆忙地出了东宫,而后坐着皇撵,带着人前往黎王府,这样的阵仗反倒吓坏了沿途的百姓,此刻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等慕梓烟赶到黎王府,门口的侍卫连忙拦住,待看见是慕梓烟,便跪下说道,“参见太子妃。”
“本宫要见王爷。”慕梓烟冷声道。
“回太子妃,王爷身子不适,不易见客。”那侍卫垂眸回道。
慕梓烟冷笑道,“滚开!”
她说着便抬脚踹倒面前的侍卫,身旁的魏然已经动手,带着人马控制了黎王府外,慕梓烟畅通无阻地入内,府内的侍卫冲了进来,看见慕梓烟气势汹汹地神色,先是一愣,却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慕梓烟冷哼一声,“敢拦本宫者,杀无赦。”
“是。”魏然领命,当下便与那些侍卫打在了一起,直等到慕梓烟直接闯了进去,冷声道,“搜!”
“是。”魏然便命人将整个黎王府包围了起来,而后开始搜索起来。
“去王爷的书房。”轩辕明兰之前提到过,黎王的书房有一道四通八达的密道,可以通往许多地方,他说着已经前往黎王的书房。
祝越自是听到了动静,得知是慕梓烟前来,而且来势汹汹,一会的嬷嬷抬眸看着她,“主子,这可如何是好?”
“与我何干?”祝越是知晓慕梓烟的厉害的,能够如此堂而皇之的带着人硬闯黎王府,那胆子可是不小的,她如今若是真的闯出去了,怕是会成为杀鸡儆猴的对象。
“是。”嬷嬷见祝越如此说,便也不敢多言,自是垂眸立在一侧。
慕梓烟直奔黎王的书房,紧接着便开始搜索起来,很快地便寻到了机关,待打开之后,便入了密道。
里面出现了九条通道,慕梓烟看着眼前的出口,接着看向身后的魏然,“带着人分头找,若是发现什么,便传讯号。”
“是。”魏然应道,自是亲自带人前去搜索。
慕梓烟凭着感觉走了最中间的一条,等向前走去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紧接着便再没有了声音,慕梓烟知晓这密道内肯定暗藏了不少的机关,需要步步小心。
慕梓烟每一步走的都很仔细小心,直等到看到眼前的一道石门,她随即打开,便看到里面躺着的轩辕複,此刻被绑在石床上一动不动。
慕梓烟连忙走上前去,见他陷入了昏迷,连忙点开他的穴道,便看见他身上是被玄铁铸造铁链锁着,倘若没有钥匙,根本无法打开。
“哈哈!”此刻轩辕崖的声音突然传来,慕梓烟转眸便看见轩辕崖走了进来。
慕梓烟缓缓地起身,轩辕複此刻也醒了,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铁链,抬眸看着慕梓烟,他双眸一冷,便想要用内力将铁链震开,可是却发现自己丝毫使不上力气。
“别白费力气了。”轩辕崖看出了轩辕複的举动,冷哼道。
慕梓烟直视着轩辕崖,“王爷如此做是要引我上钩吧。”
“钥匙。”轩辕崖冷声道。
“钥匙?”慕梓烟勾唇冷笑,“王爷认为我能傻到将钥匙放在身上?”
“若是不交出钥匙,你们休想走出这密室。”轩辕崖说罢转身便走。
慕梓烟低笑道,“在前来之前,我已经派人入宫去了,想必皇上马上会带人前来。”
“那又如何?”轩辕崖冷哼道,“是你擅自闯入本王的密道,不小心被机关射死,这也怨不得本王,你放心,皇上是不会杀本王的。”
慕梓烟见黎王如此自信,她双眸闪过一抹幽光,随即说道,“既然王爷如此说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哈哈,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的能耐。”轩辕崖说罢转身便离开。
待那石门关闭,慕梓烟转眸看着轩辕複,“你身上是不是一点内力都使不上?”
“恩。”轩辕複看着她,“嫂嫂,是我连累你了。”
“你等等。”慕梓烟说着便自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来,接着看着他说道,“千万别动。”
“好。”轩辕複便躺着不敢乱动。
慕梓烟将那药粉一点一点地滴落在玄铁上,不一会便发出一股浓烈地黑烟,紧接着那玄铁慢慢地融化,直等到最后轩辕複从石床上起身,这才松了口气,抬眸看着她,“嫂嫂,这是什么?”
“这是我之前在大焱的时候心血来潮研究的,幸好今日带上了。”慕梓烟说着便将那瓷瓶放入怀里,而后又拿出另一个瓷瓶来,“将这个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