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全美男后宫
1469000000025

第25章 朦胧的声音 (2)

“你们这样留在这里,只会给流星带来更大的威胁,你无法否认,你再怎么遮掩都不能抵挡那些觊觎的眼光,如果有一天被人无意中看见了他,你还有能力保护他吗?”我的一句话,留住了他想离去的意图,那缓慢的爬行声,停止了。

“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现在既没有带他去深山之中,也没有干脆在市集中买一处房产,至少那样会让你们安全得多,这破屋烂瓦你能支持多久?”我思虑着,想到一个可能,“是不是因为流星不能在人前露脸?”

“是!”

“你不敢去置屋,是怕遮遮掩掩反而容易被人盯上?”

“对!”

“那就这样长久下去吗?别说住,吃呢?你有办法吗?”

我没有刺激他的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呃,听着他靠着被人蹂躏换两个包子馒头。

“不劳费心。”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伤了他,他突然硬邦邦地甩出一句,没有给我任何挽留的机会,爬着离开。

我多嘴了,那是因为我不忍心。不忍心他糟蹋自己,也不忍心小流星背负着无尽的愧疚,但是显然,他并不希望我介入他们的生活。

提起身体里的气息,慢慢地流转着。我惊喜地发现,受伤的筋脉已经在灵药的帮助下逐渐愈合。在我提气的时候不会再有撕裂般的疼痛,不过我还是不敢过于用力,只让气息一点点地缓慢在身体里流动。

这一个认知让我不自觉地笑了,没有功力的日子,我就像是被人扒光了丢在大街上一样,再是怎么自我安慰都不能抹去心头无助的恐惧。笑,不过是安慰他人的工具,我的自尊也同样不允许我在失去视力和武功后表现出一丝丝的脆弱。

也许再有个三五天,我的功力就能完全恢复,而我的视力,也一定会逐渐好转。

隔壁房间的门被合上,我听到流星低低地叫着:“师父……”

残破的茅屋能指望有什么隔音效果?清楚得我不想听见都不行,看来我和他所有的话,他的师父也一句都没放过。

“嗯。”温柔得不像是他,溢满关切,“快睡吧,很晚了。”

“能不能不要赶楚姐姐走?”满是祈求的语调,我的眼前浮现出小家伙那双闪闪亮亮的眼,“我喜欢姐姐。”

那个冷漠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就在我静静的等待中,我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呻吟,轻微地一划而过,让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哗啦!”好像是桌椅被什么翻倒的声音。

“啪!”人体落地的声音。

“师父……”是小流星惊恐的大叫,“师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别吓流星啊。”

心头一动,我翻身下了床,隔壁的房间里已经传来了流星无助的呼唤:“姐姐,楚姐姐,你快来看看师父,师父……”

“别怕,我就来。”安慰着他,一步步地摸索着房门所在,在两次撞上门沿,一次踢到门槛后,我终于成功地顺着他的声音摸到了他的床边。

一只手搂过小流星的肩膀,一只手顺势摸上狐狸眼的身体:“别怕,有我在,师父不会有事的。”

天知道那家伙到底会不会死,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心底被小流星那种失怙般的哀鸣弄得有些不舒服,情不自禁地夸下海口。

“嗯。”乖乖地应了声,抓着我的手牵引着,摸上他师父的脉门。

当那滑腻的肌肤在指尖擦过,心神不由一荡,这皮肤的质感,比冰蚕丝还要舒柔。我不由得想象着,会不会水流淌过他的身体,都不残留水渍?仅仅抓着他的手,我就不断地克制自己不去幻想他衣衫下其他部位的肌肤是否也一样的细致。只是这手腕,太细了,细得让人叹息。

微弱的脉动,不正常地时慢时快。我缓缓地输入自己的内力,探索着他的筋脉,这一行功让我彻底地诧异了。

他的丹田,筋脉,没有存在任何的异样,也就是说,他没有内伤。

当内力走到双腿时,我听到了自己的心猛地加快速度跳动的声音,脸上渐渐凝重。

搂着流星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亲上他的额头:“你师父没事,只是这两日累了些,睡两天就好了。”

“你没骗我吗?”他的声音没有我想象中天真的答应,快乐的相信,小小地透着几分哀伤,“师父每次都这么告诉我,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师父一天比一天憔悴,一天比一天孱弱,在带走我的那夜他受了伤,所以师父不能走路了,姐姐你告诉我,师父是不是伤势又发作了,更严重了?”

他其实不是表面上那么蠢笨呆傻的,敏感的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很多事,只是装着不懂而已,希望以自己的天真感染他人快乐。

这样的一对师徒,在艰难中彼此照应,确实让人心疼。

“那姐姐漂亮吗?”我突然对着他的方向绽放出一个绚丽的笑容,声音魅惑至极。

“漂亮……”回答飘忽中带着晕眩。

“那姐姐是好人吗?”笑容凑上他的脸侧,我对着他的耳朵呼着气。

“是……”中了魔咒般,他呆呆地回应着。

“那你是不是应该相信姐姐的话?”这一次,我直接亲上他的脸蛋,本来冰凉的小脸蛋在我的唇厮磨中突然变得热烫。

“相信……”

很好,虽然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使用美人计的一天,但是如此轻易地搞定小家伙还是很让我志得意满,手掌一拍他的小屁股:“去给师父打盆水来。”

小家伙旋风一样从我的手掌中脱离,嗯声响起的时候人已在门边,脚步飞快地蹿向院子。

我的内气一点点地输入狐狸眼师父的身体里,在确认小流星已经跑开了之后,我一声叹息:“你中的是寒毒,再不驱毒只怕拖不了一个月。”

准确地说,他中的毒大部分的毒素已经被他逼出了体外,也许是在逃跑之时来不及行功。等能停下来的时候,毒素已经侵入筋脉,他所有的功力在将毒素逼入双腿后再没有多余,他不是废了武功,而是根本不能用。

拥有武功,却不能反抗他人的蹂躏,这是怎么样的一种隐忍?

他的呼吸平稳悠长,显然他是醒着的,在我的等待中,他丢出几个字:“我不在乎。”

不在乎生,不在乎死,不在乎眼前的人是谁,不在乎明天的太阳从哪儿升起来,说得好听这叫超然,说得难听就是行尸走肉。

我一声冷哼,直接把他抱起来丢在床上:“你死了,流星怎么办?”

他身体一僵,被我的话戳中了死穴,而我根本不管他的反应,继续自己的言论:“不如我过一个月再来,等你死了,我就把流星带走,要么带回家做小爷,玩腻了赏给别人,要么直接卖入青楼,能换一大笔银子呢。”

“不行!”他挣扎着起身,抓着我的肩膀,激动地低吼。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情绪,第一次在他身上感觉到人间的气息。他的呼吸不稳,抓着我肩膀的手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最后,他挫败地收回了手,颓然地倒入床榻上,“我的毒,无人可驱,因为……”

“因为你是极阴体质是吗?”我不待他说完,直接接过了他的话,“许多武功高手梦寐以求的体质,可以习得太多武林中的秘术,更是魔教媚门之功最好的修习者。只是身体一旦中了寒毒,就会自动地吸收,若无极阳体质的人替你驱毒,只有等死的份,是不是?”

“你……”他惊讶地吐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又活活地憋了回去。

看来不是这生死逃亡的日子让他不爱说话,分明本性如此,这说两个字剩下吞掉的习惯,真让人憋屈。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讨人厌?就像拉屎拉到一半硬生生收回去不拉一样。”我终于忍不住发了牢骚,“有屁就放出来,你不说没有人会愿意一直猜你的心思。”

这一次他回答得极快,四个字:“不关你事。”

“是吗?”我突然吐出一串话,“也许有人愿意猜你的心思,更愿意好好地疼你爱你,只是……”我凑上他的脸侧,“你敢嫁吗?你的体质让你一旦与常人交合,只怕会让那人活不了两年吧?”

“啪!”一个巴掌甩向我的脸,幸亏我听到风声躲闪得快,没能打实,只是指尖擦过,他的手掌还没有落下,就被我抓在手中。

我上官楚烨一辈子,还没被人甩过耳光,他是第一个。

“我会在这里休息三五日恢复功力。”我丢下一句话,“所以,你有三五日的时间考虑,要不要我驱你的毒。”

细碎的脚步声远远地传来,我站起身朝门外摸去:“忘记告诉你了,我是‘日夜双侠’中的日侠,‘烈阳掌’算得上是我的一门绝技,愿不愿意爬上我的床,就要你自己决定了。”

“如果我把流星托付给你,你一定能保护好他,对不对?”这一次的声音,有了希冀的悸动,有了一点点祈求的意味。

脚步一停,我转身单手叉腰,一只手指着他的方向:“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临终托孤的口吻真的让人很讨厌。”

我伸手一抓,准准地拎上他的前襟:“我告诉你,我对他可没有责任,如果我收他,顶多是垂涎他的美色,但是来路不明的人是不可能拥有我的正室地位,一个小爷而已。纵然漂亮我却不保证他能得到多久的恩宠,还是那句话,姑娘我不爽了,或送或卖都不一定。”

他轻轻一挣,没能挣脱我大力的扯动,无奈地从唇中飘出一句:“他救过你,你不能这样对他。”

“那好,我给他一间屋子,平平淡淡没有爱,没有恩宠地过一生,如果你觉得这是你想给他的,我不介意收下他。不过……”我冷笑着贴上他,“你的爱人把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托付给你,就是让你这么送给我的?”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我甚至听到唇微微抽动的颤抖声。

我继续无情地刺激着他:“别他妈的和我说什么恩情,姑娘我不是银子,不指望人人都爱我,更不会讲什么情面。如果他带来的麻烦太大,我说不定会直接把他送出去换清净,你不是猪头,应该知道我的立场让我没有资格感情用事。”

手一松,他颓然地落回床中,我的字字句句如刀锋一样森冷:“寻死觅活是你的事,殉情悲痛也是你的事,死都不怕了,你还怕活着吗?别以为姑娘我乐意上你,猛士的勇气,在于敢面对你那身子你那样的脸。”

今夜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弥漫着田野间独特的香气,我却怎么也无法入眠,身体里沸腾的血液在告诉我,这又是一个十五之夜。

血在身体里膨胀,飞速地奔涌,内力也开始不断地鼓胀,所有筋脉的伤在内力的流动中愈合,我的功力在几个周天的行功中恢复了八成。

门,被轻轻地推开。身体在地上爬过的声音渐行渐近。

“是你啊?”我叹息着,“大半夜吓人是不好的行为。”

他停在我的床边,静静地坐着,我能感觉到一双眼不断地打量着我,那种想要看进我骨子里面的探索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突兀地冒出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能扛住与我交合?并且替我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