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每天正午都给大家伙做饭,傍晚由于所有人都回家过夜,因此基本做够他们几个人的饭就足够了。
随便搭起的木屋特别的朴素,四间木头砌的房子,每间房子一个小的窗子和一个小木门,木板上涂了一层很薄的油漆,地上凑合铺着一层瓷砖,除这之外就只剩光着的四个角了。
这四间木屋一间做了临时伙房、一个堆放货物、一间让值班工人住宿、剩下一间就做了“食堂”兼午休室。实际上真的到了吃午餐的时间,场地上人很多,饭食每人一盒,大多数人都是蹲在木屋外面吃的。
木屋顶上暴露着的电线简易的安了一盏白炽灯,灯光下朱红颜色的大方桌上放着朴素的两菜加一汤,仨人窝在一块一边随便的吃着饭一边用力的喊叫。
安子吃得一嘴油亮亮的,大嘴咀嚼着这边往饭碗里夹添菜这边奸笑着问大柱:“我说,大柱啊!你自己住有很多年了吧?也应该给自个儿找个老来伴了啊!”
有点害羞的军子一脸羞涩的“嘻嘻……”直笑。
不晓得多看能不能饱,做掌勺的人似乎都是这样,对着自己烧的饭菜都是会比其他人吃得缓慢一点。大柱一手拿着饭碗一手缓缓的扒着饭,闻言仰起头瞥了安子一眼道:“小毛头还没长大,说话怎么没个正常!”
“呵呵呵呵……”安子不自禁仰头大声笑了起来,他笑得呼吸都不畅了才瞄一眼大柱说:“大柱叔!真想不到你年纪已经很大了,但脸皮怎么还是这么薄啊——我认为工地里的太阳光,就是暴晒也能把它给晒厚了吧!”
军子低着头“哧然”一笑,转头附和说:“是的!是的!大柱叔也不能太约束你自己了啊!”
大柱瞪他一下,忽然腾出左手,忽然拍在安子的脑袋瓜上,凶巴巴的低声说道:“吃个饭都不能堵上你啰嗦的嘴!臭小子,以后吃饭的时间不能嘴巴张这么大讲话,小心别把米粒掉在菜碗里面了!只有你自己吃吗?”
安子拿着筷子敲敲头,突然似乎心脏漏跳了几下似的粗神经的偏过头问军子:“哎!军子!吃完饭菜你计划做什么去啊?和哥哥跳舞去咋样?”
军子傻眼的盯着他:“什么?跳舞?”
大柱又是一巴掌拍在安子的脑袋瓜上,“还跳舞呢!大家都走了场地谁来管啊?机器丢了咋办?一部机器就值几十万啊,你赔偿得起吗?卖了自个儿你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啊!给我老实的在这里坐着吧!”
青年人总是精力旺盛的,弄得大柱也随着讲话多了起来。有时会有两三句或者哈哈大笑的笑声,传到连轻语的两耳里。那些怎么这么快乐呢?是真的快乐,或者是假的快乐?
……最后在嘈杂声中,黑暗渐渐的笼罩了整个城市!
连轻语曲了曲脚,不晓得睡眠可能是也有规律,虽然轻语不清楚她到底睡了有怎样长时间,但是好像至少也该有一生那么久了吧,虽然刚刚醒过来,怎知又是一股困意来到?连轻语最后积极掀了几下眼皮,终于还是沉沉睡着。
“叽叽……”不晓得从哪里冒出一只大鸟,似乎就在头上的叫声突然间把连轻语吓醒过来了!她伸出双手一顶想要站起来,但是手掌下不知道压到了哪样东西,烙得她很疼,脑子也很快“砰的”一大声,嗑在了硬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