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样子的人马上挥手打了一下男子的脑袋:“笨猪!不昏的话敲她干什么?你是脑子秀逗啊?不打昏她要怎样把她弄回去?要是等下碰见警察她叫起来咋办?那咱们那眼瞅着到手的几万块就飞走啦!”
男子摸摸头,呆呆的说:“嗯——”
旁边动手的男子不禁“扑哧——”的笑了。
男子忍不住瞅他一下:“你究竟在笑啥?”
旁边的人却禁不住大笑出声了:“哈哈……也不晓得你母亲是怎样生你呀?在你这看着长得还好的脑瓜里,怎么那么倒霉,偏偏长的是猪脑呢?呵呵呵……”
那唇赤齿白的男子脸红红的,连头头和架车的全忍不住呵呵大笑了。所以这辆银白色的货车就围在这样一个氛围中,在宽阔的柏油道路上快速的前进着……
当连轻语再次苏醒时,只感觉浑身的难受!原来是自己正睡在一堆谷堆上,口里被严严实实的堵了一块蓝毛巾,两手给人用麻绳反剪在背后!
在房子内的另一边角落好像正闹腾着,她忍不住转头望去——抓她的那几个男子几个脑袋都挤在同那台电脑上,一起打着同一个游戏!
轻语打量着周围,这好像是某个地方废弃的房屋。她稍稍动了动,颈后被打的地方酸痛感立刻波导汹涌般的传来,面前一黑几乎又晕了下去!禁不住“嗯——”的响一声,但是在四个打得正高兴的大男生的呼喊声里,如泥牛入入海似的被全部吞没了。
连轻语看了看到大门的距离与路线——想悄悄走到门口还不被察觉的概率为零!还有即使她走到门口,哪还有手去拉门!
她忍不住向那几个人望去——这些到底是谁?干嘛要绑走她?她仔细的观察着那些人,除了头头的那个有着隐隐的胡子的人以外,剩下的看着似乎也是不像很凶恶之人!
难受的感觉愈来愈重了,但四个绑匪却似乎兴趣正高。她不耐有些烦躁起来,禁不住使力的踹了踹身下的谷堆,嘴里“嗯嗯……”的呼叫着。就在她一不小心踹到一块板子,并且使它“嗖——”的一下踢出很远后,几人终于不得不注意到了,原来是他们的目标已经苏醒!
于是不乐意的走开电脑,慢悠悠的踱了过去。当头的胡子男提提裤脚,懒散的在她前边蹲了下去,其他三人也有模有样的蹲着在他的背后。
胡子男的脸长像还算不错,就是脸很黑的,衬得他的目光也带着一些凶恶。“喂!你总算醒了?”他讲话了,满口齐齐的牙儿却有着被烟弄过的隐隐的黄色,“难道,有啥话要讲吗?”
他奸笑着,回头看了其他的人一下,转过头说:“晓得我们干嘛绑架你不?嘿嘿……有人给钱啊!要是给你些颜色瞧瞧,咱们就能赚到十万了!”
“是!是!”背后的人叫嚣起来,面上穷凶极恶试图露出狰狞的表情里,却禁不住带着一些天真。
胡子男接着道:“说真话,咱们绑你的那会还没想到要怎样收拾你的,但是现在咱们已经想好啦!”他轻笑着接近连轻语,饶有兴趣的望着她不晓得是由于恐惧,或是由于委屈而稍微带着眼泪的双眼说:“你想晓得吗?”
连轻语吸吸鼻水,怒目盯着他。背后唇赤齿白的男子突然用手碰碰他说:“福哥!你难道也傻啦?她的口被我们用毛帕堵上了,你叫她怎样说嘛?”
胡子男想想也是,点着头道:“对啊!话说这里也谁来,不惧她喊,那咱们就叫她讲话吧?听听她倒要说些啥!”于是伸手使力一扯扯掉了连轻语嘴里的帕子。
连轻语忍不住用力的喘了一下气,迫切的望着胡子男说:“老大!究竟是谁叫你们绑住我?他干嘛要绑住我?”
胡子男嫌恶的看她一下:“你认为我们笨啊?干咱们这事的,还能随便泄露主子的资料?”
连轻语想了下,眼神镇定的问:“你刚刚讲他给你们十万,叫你们教训我是吗?”
胡子男咧嘴淌着口水奸笑道:“对啊!嘿嘿……”
背后的男子插话道:“是的!十万啊!即使咱们几个人均匀分完之后也有一人得两万五耶——两万五哦!我们活这么久,还未见过这样多钱呢!”
“我出十五万!”连轻语打断那人的话。
胡子男一呆,不禁看着她问:“什么?”背后的伙伴们也瞬时停住了讨论的声响。
连轻语平静的再次道:“我说要出十五万!要是你们肯让我走,我可以给你们十五万!”瞧着胡子男傻掉的神情,她忍不住微微笑了,“要是你肯告知我,你那雇主是哪个,并且告诉一些内容给我呢……我能加到二十五万——不!三十二万!到那时,你们全都有八万!咋样,这桩生意想不想做?”
“三十二万?每个人八万?”胡子男不禁呆住了,缓缓的向后摔去,一摔到了地面,喃喃的道,“每人八万啊,我们如果出去工作的话,究竟要多久时间才能赚到八万块钱啊?”
胡子男似乎有点迟疑了,背后的小青年忍不住碰了碰他道:“福哥!但是咱们这么做了呢,辛……”小青年险些讲出了雇主的姓名,胡子男急忙喝住了他。青年机警的停住口,放低音量挨着他的耳旁接着道,“可是咱们这么做的话老板会发火的!做我们这事的,最重义气啦!我们与雇主这般熟,一起都同学很多年咯,关键时候弄叛变似乎不太好哦?”
“你懂啥?那辛……”胡子男瞟了连轻语一眼,立起来把伙伴们重又叫到了计算机桌旁,几人开始低声的商量。胡子男说:“难道,你们不屑要那三十二万?”
小伙子立刻嚷嚷说:“想啊!想啊!但是……”胡子男狠狠的打了打他的头,“你轻声点!”小伙子于是放低了语调说,“那么咱们都听福哥的……”
好看的小青年说:“但是福哥,咱们背信弃义,似乎不太好啊?再说这么做结果不好,要是传出去呢,将来还有谁能放心把任务交给咱们来干呢?”
胡子男看他一下,点着头道:“嗯——小换说的似乎有些在理……”
架车的早已不戴眼镜了,可依旧戴着那顶鸭舌帽子,国字脸有点嘟嘟的,不稀罕的一撇嘴,手一甩说:“嘿!管它的!做我们这事的,还能有啥好的结果?能识钱就很好了,还识人?叫我说啊,谁给的钱丰厚,谁是咱主子!”他比了下手指,“三十二万啊!差不多三倍!咱们是听从辛晴晴的话才进了这个窝,其实咱们对那些一点也不熟啊,下一桩买卖还不晓得在哪儿呢!弄不好咱们做完这笔就不做了——要是能多挣一些,又怎么不做何呢?”
胡子男脸色深沉的瞅了他一下:“别讲了!”架车的马上住了嘴。
小换手放在他的背上问:“福哥!你讲呢,之后咱们还做不做?”胡子男蹙着眉头,一副冥想的样子。
胡子男沉默着没说话,小伙子忍不住哆嗦的说:“做……做什么?杀……杀人吗?俺……俺家是很穷,但是、但是我母亲要是知晓了呢,绝对、绝对会打死俺的……”
小换冷冷的看他一下,架车的用力一巴掌打在他背上:“只你是个怕事鬼!”
小伙子恼怒的甩开了他那手,忍不住放开了音量说:“就是嘛!我母亲就我这么一男孩,我父亲都去世好多年了!母亲一个人养我这么大简单吗?如果知道我走上歪路,她还要不定马上怄死?”
“可你这会儿又在干嘛?”架车的也使劲的顶了过去。
“行了!不许吵了!”胡子男黑着脸喝止他们,自身上拿出手机打了一串号码,听电话的就是辛晴晴。她那时正在领导着帮佣替邱奶奶张罗晚餐——即使家就在旁边,可这么做她就能理直气壮的留着,和邱家人共吃晚餐!“哎?”她软软的叫一下。
胡子男说:“哎!你是‘黄河’吗?现在‘砧板’愿意增价,想问‘黄河’意下怎样?”
辛晴晴一听马上明白那人是谁,赶紧躲进了房间说:“啥?你说啥?”
胡子男说:“我讲现在‘砧板’愿意增价让咱们放她离开,我们——由于裁决不了,因此来问问您的意见!”
“啊?不可以!”辛晴晴立刻道。但胡子男故意拉长的语调也让她清楚了他的目的,咬咬唇问:“她给多少?”
“三十二万——她讲正好咱们每人八万!”胡子男狡猾的奸笑。
“行!”辛晴晴有些焦急,在房间里回了个身道,“我给四十万!现在这么定了,你们别再玩了!赶紧把事情帮我办好!”
“啊——你真是大方啊!”胡子男不禁喜笑颜开了,“辛小姐,您放心!任务我们一定会帮你完成的!先打定金汇到我的账户吧!好了,再见!”
“等一等!”辛晴晴扯着唇角笑着说:“不许再给我耍花枪了,难道你们认为——她果真有钱汇给你们呀?”
“嗯?啥意思?”胡子男问。
辛晴晴说:“就我所知,她就是个想傍上大款的穷女生而已!要是她果真有那么多财富,就不会那么煞费苦心的抢她人的男伴,还到别人公司里当临时员工,挣那半个月才三千块钱都不及的可怜工资了!”辛晴晴话一讲完,立即“嘀”的一下关掉了通话,望着镜子中的自个儿,稍稍的昂起头,奸险的笑着。
“啊?你说啥?”听见手机中通话结束的音响,胡子男恼怒的让手机朝桌子上扔去,其他三人忍不住齐声说:“咋样?‘黄河’怎么讲?”
胡子男却不理睬他们,火气汹涌的大步走到连轻语面前,抬手就使劲的甩了她一耳光,打得连轻语惊呼一声,站立不稳朝身后的谷堆摔去。
胡子男冲她吼说:“你这死丫头!居然敢骗咱们?可是活得嫌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