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月,你很自信啊,可是我这里都是上忍级别的哦。”摘下眼镜的他,多了份邪魅。
“嗯~,不会吧,那个傻布丽子也是吗?那个杂戏团的小帅哥看起来不咋样嘛。”我看了看,很认真的问。
“臭丫头,你说谁是傻布丽子,找死啊!”那金发美女激动的握紧拳头。
“冷静点,丽子。”旁边的小帅哥拉住她。
“闭嘴,废柴男,那是因为她叫你是帅哥,你就不痛不痒吧!”她抓狂的大吼。
“呵呵,果然是傻布。”我轻蔑的横睨她。
哈哈,打不过你,也气死你,我坏心眼的想。
“呜哇,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看到她抓狂,我笑的更乐了。
咻的一下,一把苦无飞过去,直指傻布。铮叮的撞击声,两把苦无飞到一旁卡在岩石上,接着嘭的巨响,插着苦无的那块岩石瞬间爆裂成碎石。
“小心你那张嘴。”佐助黝黑的眸子缓缓的变成红色,那鲜艳的颜色就像火一般的炙热,但身上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如寒冬刺骨,看起来就像在冰里面燃烧的火焰,冷冷的,没有温度。
“呜,宇智波佐助。”她咬牙切齿,瞬间飞奔到前面攻击,后面的人也跟着上,唯独留下了那小帅哥守在幸村落景的前面。
前面硝烟不断,碎石疾飞。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黑纱帽又说。
“……,对不起,我没印象。”什么时候见过这绝品杀手,我不知道的?喷这么香的香水,飘柔的长发,雌雄莫辨。
兰花香…,我又看着这帽檐底下那撮柔顺的头发,回忆开始往后倒退:
打工餐馆外。
啧啧,这个死娘娘腔,和女人学什么喷香水啊。
中忍比赛前。
“不好意思,请让我过一下,你好,麻烦请让我过一下。”
回忆关闭。
“啊,不会吧。”我惊讶的叫出声。
你就是那个娘娘腔啊。还真的没什么改变呢…。我瞄了他一眼,暗暗思忖。
那人问:“你一点都不担心。”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我相信他,他很强。”
那人又问:“万一输了呢?”
“那就一起死吧,留下的那人肯定会很痛苦,这点他很清楚,我也不想看着他再次的孤独,也无法忍受和他分开的感觉,而且他不是你们能轻易对付的人。”
“嗯,略有所闻。”
我看着他,心里想着,果然是怪人。
“我能问你吗?你叫什么名字?当然你不想说也行,就当我没说过。”
“苏佐沫。”
“哦。”点点头,还挺正常的名字嘛。“我说,如果你不是受雇于他,如果你愿意,或许我们能当上朋友也说不定。”
“朋友?”
“嗯,对,朋友,你有吗?”
“杀手不需要朋友。”
“杀手也是人,有五情六欲。”
“所以才会任务失败,沦落输家任人主宰。”
“那是因为他们有了感情,不再是冷冰冰的人,人本就该温暖。”
“呵呵。”他但笑不语。
彭的又一阵阵巨响,尘土飞扬覆盖整个战场,连我这边也难免受其难。正当我咳嗽不已,佐助施展的千鸟流忽地一道雷电往我们这边闪,千钧一发之间苏佐沫抓着我急速往后跳。
脚才刚碰地,一把太刀直插进我们之间砍向苏佐沫的手,苏佐沫顺势的放开手后退,而我则被扯到一旁。佐助的身影已出现在眼前。
“嗯,影分身之术嘛。”苏佐沫看了看,说了这么一句话。
“喂,杀手不是不能有朋友吗?”我问。为什么,明明你能躲开。
“嗯,理论上是。”
“呵呵,真的吗?沫沫我会记得你的。那我们是朋友了吗?”
“下次吧,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嗯,拜拜。”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尘土逐渐消去,可以隐约看到刚还在那战斗的几人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还剩下你了。”佐助缓缓转过身,对着幸村落景说。
“嗯,果然能干,呵呵。”幸村落景笑了笑。
“佐助,等一下,你想怎么做?”我拉住他的手。
“杀。”猩红的眼瞳里三抹勾玉快速旋转变化,渐渐的连成一线。
“让我和他说几句话。”
佐助回过头看着我沉思,而后反握紧我的手,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幸村落景,你为什么想要鸾凤镯?”
“嗯,无聊而已。”他想了想,笑沐春风。
我满头黑线,冷汗直流,这男人真是戴着羊皮的狐狸,一点都不老实。
“少来,你是要帮谁得到镯子吧。在那之后,我打听过这镯子还能控制秋枫国东宫守卫,如今与俊奇哥哥敌对的只有三浦大人了吧。”
“呵呵,知道还问。”
“但是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帮他,甘心为他做打手,竟与俊奇哥哥为敌。”
“打发时间罢了。”
“你死不足惜。”
他只是笑着,依然是挂着那笑容,只是那眼睛里多了一份感情,真的有了笑意,不再是空洞麻木。
是这样么?落景大哥。
我低着头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是抱着佐助的手臂轻声说:“佐助,放他走吧。”
“……”他没有回答。
“不会有事的,如果他还是要来,我们就再打败他。”
“嗯,好。”他的手搁在我脑顶抚摸。
幸村落景问:“呵呵,小月,你不是很恨我的吗?”
“当初是,后来还有点恨,现在是不恨了,在我知道你其实没要过我之后。”我耸耸肩。
他笑着,低头不知想什么。过了会儿,看着我们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们做了啊。”
“啊啊,是啊,那又怎样。”不要突然说这话,我红着脸羞恼成怒。
“哎呀,舒服吗?佐助君能满足你吗?”他笑呵呵的说。
“关你屁事啊,请不要嬉皮笑脸又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性扰的话!!!”我气急败坏的大吼。
“我们走吧。”我拉着佐助转身就走。
“这样真的好吗?小月,还是这么的天真。”
我停下脚步,深深呼吸。
“没有人必须为了过去的事承担责任,没有人必须为了这样的事而舍弃了做人,那条把自己锁住的枷锁,那条锈质斑驳的铁链其实早已断了,无论是怎样的路都必须要走下去,用任何的方式,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还有现在,还有将来,这就是人生。”
“我们要做的是笑着活下去,而不是笑着去死。再见了,落景大哥。”
树林里,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安静无语。踏着掉落的枫叶窸窸窣窣,光影斑驳。
“白痴,你在想什么。”
“他想死。”
“为什么?”
“这都是要拜哲叔这个小灵通的原因,他告诉我鸾凤镯和秋枫国的事,提起过秋枫国的政事,三浦丞相以前救过两个小孩子而让百姓尊崇,其中的稍微比较大的女孩子进了宫,然后我想起了藤原俊奇的爸爸,他曾经告诉过我,俊奇哥哥以前曾经有个伴读侍女,感情一直很好,可是有一天她却想暗杀他。那女孩叫幸村落花。”
“幸村。”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大概是他姐姐吧。然后三浦丞相让她去杀俊奇哥哥,结果失败。现在俊奇哥哥是代替她的人。但是我想落景大哥其实也很痛苦,不想伤害俊奇哥哥又迫不得已接受这任务。”
“他会是这种人么?”佐助冷哼,看来还在记恨他伤害我的事。
“因为我相信眼睛不会骗人的。无论他是不是在笑,当你说要杀他的时候,他的眼神绝对是和之前不一样,变得柔和,是快乐的感觉,是解脱。”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直觉而已。”我笑了笑。
他握紧我的手,无言给我安定。
林间的路很长,长的时间就这么的流过也没有感觉,清晨的露珠滴落,滴滴答答。
“佐助,说不定他之前的心都在哭泣呢。”我看着天空,轻轻的说出心里一直缠绕的思绪。
“嘛,不管怎样,终于都结束了。”
“嗯。”
滴答,滴答。
十指相握。
人生很无聊,没有什么值得我去关心的事。
我抬头看着天空,坐在走廊的木板上。
我叫幸村落景,今年十岁。
三年前,我和姐姐被这里的主人就救下并一直居住在这,接受这里的学习,例如茶道、侍奉主子的技巧之类。姐姐比我年长3岁,自从一年前,在我们学习完之后,她常常被留下在三浦大人房间学习很久,每次出来之后她总是很累,脖子,手腕都能看到勒痕和咬痕,即使她在勉强的笑着。
我漠然的看着姐姐背后的那个房间,那个地方,不,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囚笼。
这就是我们的人生,卑微顺从又不见得人。
忽然有一天,我遇见了他。
这是宅院里的一个角落,一间废弃的小屋,几棵梧桐树,平时无人来这里,是我的专属地方。可是他闯进了我这个小世界。
我和往日一样,在休息的时间趁人不注意溜到这个角落,却不其然,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看。是一个小孩子窝在树枝上不知道在干嘛。
“你在干什么?”
她受惊吓了一跳,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当她滑下树的时候,我才看清她的脸,很漂亮精致的一张脸,比姐姐还好看。有着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漆黑圆溜溜的眸子就像动物一样。娇小的身体,她的身高大概及我的胸口处。
“那个,我、在上面看到有一个鸟窝,所以爬上去看。”她嗫嚅道,似乎怕我会责骂。
“你喜欢小鸟?”我把手搁在她的头上,小孩子的发质都很好。
“嗯嗯,小鸟好可爱,也好幸福哦,能飞到世界任何地方去,不受约束。我喜欢,如果我能变成鸟就好了。”粉嫩的脸绽放着幸福的笑脸。
我明白,就像这个地方。自由,我们早已失去了。或许无聊也由此而生。
“大哥哥你是谁?你是这里的家人吗?”甜甜的软嚅声,让我想到了米糕。
“不是。”
“那是?”她小小的脸写满了疑惑。
“嗯,应该说是奴才。”
是的,奴才。我只是被捡回来的一个奴才,名义上我们都是要被调教好送去各官员帮忙的下人,实际下只是那男人安插的一个眼线。
“奴才?”
“奴才不好,你当我的朋友好不好,他们都不让我玩。”她昂着头,小小的手抓紧我的衣袖。
“少爷,你在哪儿啊?”远处传来人们的呼喊声。
“啊,糟了,她们在找我,我得赶紧回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叫藤原俊奇,不过我是男孩子哦,虽然大人们都说我很漂亮,像个女孩子。”
原来是男孩子么?真是漂亮的就像瓷娃娃。
“对了,那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他跑了几步,又回头问。
“我的名字是幸村落景。”
“落景哥哥,拜拜。”
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我还记得那天天气真好,温暖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小小的笑脸纯洁无暇。我也知道了他,秋枫国的太子。
那年他五岁。
五年后,我收到姐姐的信。
我打开信件:
落景,当你打开的时候也就代表我的任务失败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我所侍奉的太子殿下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是宅心仁厚的君主并受到百姓的爱戴。那样的人应该长命百岁为秋枫国奉献他的力量。我想落景,你也会喜欢和太子一起。
可是姐姐没有的选择,三浦大人对我们两姐弟有着救命之恩,是他教给我们知识,给了我们温饱,让我们有了活下去的路。
所以我必须报答三浦大人这个恩情。
姐姐唯一不放心的人只有你和太子殿下。因为我伤害了他,这是我今生无法补偿的事了。如果可以,真想守护他成长。
落景,不要怨恨任何人,这一切有姐姐,还恩,有我去做,希望你能像个普通孩子快乐的活着。
不能再陪着你,看着你长大,但也不要寂寞。
落款人:最爱你的姐姐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