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坑边的吴泽和蒋嫣,看到罗胖子突然往下一滑,也吓了一大跳,两人赶紧蹲下去,一人一边抓住罗胖子的手,再同时用力的往上提,他们只是想给罗胖子一个教训,可不想让罗胖子就此陨落了。
被吴泽和蒋嫣提上来后,罗胖子面色苍白的拍了拍胸口,刚才那一滑,可真是把他吓坏了,差一点就掉到坑底的那滩黑水里去呀,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给交代在这里。
看着罗胖子苍白的面孔,本来还想教训他两句的吴泽,硬生生的把肚子里的话给憋了回去,算了,他自己都已经吓得够呛的了。
吴泽朝坑里瞧了一眼,刚才罗胖子手上掉下去的那个工兵铲,现在都已经快要被溶完,就剩一小块了,看到这个情景,吴泽也头皮发麻,刚才罗胖子真的掉下去的话,估计就是被捞上来,也只能剩一点残骸了。
也不知道这一滩不起眼的黑水是什么玩意,竟然这么恐怖,一把使用上好的高碳钢制成的工兵铲,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被溶化成水,这效率也太吓人了吧!
“吴泽,现在怎么过去拿盒子?”蒋嫣已经是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个石龛上了。
这个石龛下面,就是这个长宽都有一米多的陷坑,而石龛离地面大约有近两米高,想要从这个石龛上拿东西,站在坑边上,是够不到的,确实是有点棘手。
不过对于吴泽来说,也仅仅是有一点棘手罢了,称不上是特别难,他瞄了几眼周围的情况,心里就有底了,于是就对蒋嫣说道:“嫣儿,你等下帮我接住盒子。”
“嗯,好的。”蒋嫣点头道。
吴泽脱下后背的背包,递给罗胖子,往后退了两步,再扭了扭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紧接着迅速往前冲去,在陷坑边上一跃而起,然后把双脚踏在石龛下的石壁上,脚在石壁上踏了两步,伸出一只手,把石龛上的盒子甩给蒋嫣。
而吴泽的另一只手,扫过石龛上放着的两块玉器,把这些玉器往手里一拽,再把脚往石壁上一点,如蜻蜓点水般的借力跳回了陷坑旁。
吴泽的这一连串动作,也就几秒钟的时候,他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手,用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直接把石龛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蒋嫣一把接住吴泽甩过来的盒子,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吴泽完成这赏心悦目的一整套动作,心里也不禁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泽哥儿,漂亮!”旁边已经缓过神来的罗胖子,直接就给吴泽的这次行动点了个赞,确实是漂亮。
回到地上的吴泽,把手中的玉器拿到眼前鉴赏了起来,这两块都是用上好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双龙凤玉佩,玉色温润,雕工细腻,线条流畅,确实是两块好玉。
吴泽只是粗粗看了两眼,就把手中的两块玉佩,递给了早就蠢蠢欲动的罗胖子,罗胖子一脸欣喜的接了过去,把这两块玉佩拿在手上,不停的把玩。
吴泽也不去理会罗胖子的财迷样子,直接从蒋嫣手上接那个盒子,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是相当忐忑不安,吴泽心里非常期望着盒子装的是骷髅头,又怕打开盒子后,发现不是骷髅头。
“咔嗒”一声,盒子上卡扣,被吴泽给打开了,不管是不是,看了再说,只见他掀开盖子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不用说,这一下,第四颗骷髅头终于有着落了。
眼睛紧盯着吴泽开盒子的蒋嫣,看到吴泽把盖子掀开后,也探头往盒子里面看去,一颗通体乌黑的骷髅头,静静的放在这个盒子里面,蒋嫣瞄了一眼吴泽的脸,看他欣喜的样子,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什么骷髅头,什么阴兵符,对于蒋嫣来讲,那都是浮云,最最令她心安的,莫过于眼前这名相貌普通的男子,能在她面前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咦,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的?莫非是春天来了?蒋嫣揉了揉自己已经有点发烫的脸颊,心里胡思乱想到。
只可惜,她面前的这名男子,正聚精会神的盯着那颗骷髅头看,似乎想从骷髅头上看出一朵花来。
这个乌黑的骷髅头,表面竟然黑得发亮,简直就是黑到了极致。
“啪”一下,蒋嫣把这个盒子给盖上了,她看着吴泽一直盯着骷髅头看,怕他给看出什么问题来,直截了当的把盖子给他合上了。
吴泽被蒋嫣合盖子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他刚才看着这个骷髅头,都有点神游太虚了,蒋嫣合盖子的声音,一下把他给惊醒了。
而这个时候的罗胖子,还一脸傻笑的在用手把玩着那两块玉佩,吴泽走过去,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说:“胖子,醒醒,收拾好走人!”
然后,吴泽从蒋嫣的后背解下她的背包,往自己身后一背,手指朝外一指,大喊一声:“走你!”自己就率先从这个狭小的密室里走了出去。
蒋嫣看得出来,现在的吴泽,可算是心情愉悦呀,于是她也满面笑容的跟随吴泽,走出密室。
“唉……唉,你们倒是等等我呀!”刚才还一脸傻笑的罗胖子,现在正胡乱的把这两块玉佩给塞到吴泽的背包里,迅速的背起背包后,就朝吴泽他们俩人追去。
罗胖子这下也算心满意得了,有了这两块玉佩打底,总算是有点收入了,那个五彩石的损失,多少是补回来了一点,钱可是个好东西呀,对于罗胖子来说,只有嫌少,不会嫌多的。
吴泽走出了密室后,直接就往外走,这越往外走,那水流的声音就越清晰,看来他们离那个河流是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快要逃出生天了。
俗话说:看山跑死马,这句话同样适用他们现在的情况,吴泽带领着他们俩人,往左拐走了二十几分钟,又往右拐了几百米,这水流的声音,从听得越来越清晰,然后又一直走到听不见,现在又从耳边传来了流水声,可是他们连河流的毛都没见到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