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一墨被父亲说了一顿,但他不想就此放过那里,父亲最后拗不过他,只好说等他来了一起去。
晚上9点多的时候,父亲来了,一同来的,还有苏家的现任当家苏一里,他的儿子也就是下任当家苏一内。
庄一墨一直不喜欢苏一内,老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感觉他根本不想成为一字行家的人。但是苏一内倒是很喜欢庄一墨,看到他就热情打招呼,“哟,墨哥。”,然后就拉着他开始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说个不停。苏一里给庄一燃递了一个颜色,两人便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一墨看到的是其中一个怨气的聚集点?”苏一里直接开门见山开始询问,作为各种事件的记录人,苏一里知道这个诅咒已经拖了几百年没有解决,源头无法找到,形成的原因也无法知晓。从庄一墨的调查来看,白衣女子的事情,有可能是突破口。但是几百年来,之前的调查者,都没有了解到这个线索,所以是不是衍生出来的,也不能确定。不过没到光明者诞生的时间,就会查到更过关于这个诅咒的相关细节,也只有看神的意思了。
“不能确定。但是怨气不少,如果只是一个聚集点,那真是恐怖。”庄一燃从背包里,拿出明天要用到的符纸,开始排类书写。
“你之前调查的区域,不是在这一块把。”
“是其他地方,差不多的类似事件,但是无法追踪到时间遗忘者,就是刘玄禅。我还比较好奇那个陆远洺是什么来头。”
“之前的光明者,在调查这个诅咒的时候,还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庄一燃抬起头,“你就别卖关子,莫非我们还漏掉什么没看到,还是你们没有记录在上面?”
苏一里苦笑着说:“你知道不是什么都可以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记录的,所以只是我们的一些私人笔记。光明者每个都会保留什么秘密,真是不明白,不知道你们一墨会不会这样。”
“没办法,有些事情只能独自承受。”
苏一里看到庄一燃又低头整理他的符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接着刚才的说道:“之前的光明者,认为这个诅咒,学校里的这个面具人游戏,其实和传闻一样,赢了的人,可以获得奖励。”
“什么奖励?这个鬼游戏还能带给人什么好处不成?”
“实现赢家的愿望。”
庄一燃认真看着苏一里,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我都给你说了庄老弟,这个没有被记录到书里去,只是我们自己的笔记,都是光明者偶尔提到,然后我们推断记录的。”
庄一燃把整理好的符纸放好,想了一会儿说:“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的能力就是看到别人的前世今生。如果是如此,为什么不能记录下来,或是和你们说,这个实现愿望的能力,也是时间会抹去的吗?”
“这个嘛,只有等一墨成年了,看他会不会和你说了。这次游戏的胜利者,是左宋文把。看他家里那晚的情况,好像一切没那么简单啊。”
庄一燃走到旅店的窗边,看着一墨所说的那座山方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黎明破晓前,庄一墨他们一行四人就来到入山口。今天看起来天气还算不错,太阳照射出第一缕光后,山里还是被雾气笼罩。庄一燃拿出昨天准备好的符纸,橘色的火焰点燃其中一张,符纸就变成了一个红色的小火球,在他们面前照明带路,能够驱散的浓雾范围,还是不多。
“一墨,昨天你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吗?我觉得好渗人。”苏一内悻悻看着四周,不知不觉将身上的外套裹紧。
“那条小溪好像是分界线,具体什么我说不上来,但是昨天我跑的时候,怨气好像不能轻松越过来。”庄一墨没有回答苏一内的提问,而是说起他仓皇逃跑所发现的,“怨气最后,还幻化成了面具的形状。”
“火球的光越来越暗了。”庄一燃感受到怨气,知道他们离昨天的小木屋越来越近了。
来到庄一墨所说的小溪分界线,火球就停住了,庄一燃控制它往前,但是还没越过小溪,就熄灭了。他只好重新拿出一张,并且在上面滴了一滴自己的血,然后从将右手握拳,遮住双眼,等他的手拿开,庄一燃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他又将火焰从眼里引出来,点燃了带血的符纸。
符纸这次越过了小溪,庄一燃眼睛里的火继续燃烧着,“越过这里,就要多加小心了,一旦有什么不对,马上退回来,明白吗?”
另外三人看着他眼里的火焰,都感觉到一种压迫,点点头没有说话,然后紧跟着他越过小溪,四人追随这火球,前往小木屋。
他们来到庄一墨昨天所停下的地方,火球也在那里没有动。依然黑气弥漫,但是面具的形状已经没有。
庄一燃挥手让火球往小木屋四周探了探,没有其他异常,里面很暗,火球从没有玻璃的窗户栏杆里进去了,但是马上便被吞噬,庄一燃眼睛痛得厉害,不得不蹲下来,马上切断与火球的联系。
“爸,你怎么了?”庄一墨赶紧扶着他。
“被反噬了,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苏一里看着那边:“这么强,只有我们过去了。”
“爸,叔叔都这样了,是不是太危险了,还要过去啊。”苏一内看到那里冒着的黑气浑身鸡皮疙瘩。
“我一个人过去好了,爸你把退散和空间暂停符纸给我。”庄一墨不想到了这里,还什么都不做。
“我们一起过去,老苏,你和一内就在这边,有什么不对马上把这个瓶子打破。”庄一燃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瓶子,递给苏一里。
苏一内看父亲没接,就伸手过去,苏一里一把打掉他的手吼道:“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然后看着庄一燃说:“我们也有我们的职责,你这样做是在看不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