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剩女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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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花落有意

张冠傣想了想,这个问题确实令他为难。你若说想吧,岂不自认风流龌龊?你若说不想吧,又让她取笑自己口是心非?他沉吟良久,只好简短地说了一个字:“想!”颜素衣一愣,张冠傣毫无避讳的回答令他感到意外,瞳孔骤然放大,她的眼里现在只有张冠傣一个人!

这电光石火之间,颜素衣想起了和张冠傣相识的点滴,虽然这记忆只有短短的七天,但是这七天的记忆却似胜过了平常的一年两年或是更加漫长的岁月。颜素衣昨夜扶张冠傣上楼梯时,由于酒喝得多了,肚里酒精作祟,发起了酒疯,摸着颜素衣的乱发说道:“颜妹,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啊?”言行极是轻薄,颜素衣一听,不禁心里有气,说道:“干你什么事?走,我们上楼去吧。”张冠傣推开颜素衣道:“不!你和我在一起,怎么会不干我的事?你知道吗,你如果打扮起来,应该很美。”

颜素衣想到这,不禁笑了笑,柔声问道:“你有女朋友没有?”张冠傣暗想:“我和你又不熟,怎的忽然又问起了我的私事?”但想颜素衣既然开口询问,也就只好如实相告了,道:“没有。”颜素衣大喜,暗自忖道:“自我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和男人同床而眠过,昨夜疲累之下,竟和你睡在了一起,虽没有发生过关系,但终究与自己的清白有累。”脱口说道:“太好了,那……那你觉得我怎么样?”说话间,靠近张冠傣身边坐了下来。

张冠傣急向旁挪移,身姿始终与颜素衣保持着一尺距离,道:“你的样子很好看。”颜素衣见张冠傣躲着自己,心里不悦,默想道:“你既然觉得我好看,干么又像是见着魔鬼一样的躲着我?”于是又朝张冠傣靠近了尺许,说道:“我……我也没有男朋友。”张冠傣与颜素衣身贴着身,一扭头竟吻上了颜素衣的额,但觉颜素衣呼吸急促,气息中带着一缕清香吹在脖颈上,舒舒痒痒,不禁心里一荡,忙又朝后挪了一尺,道:“我知道。不过你家世富裕,样貌脱俗,往后不怕找不着如意郎君。”

颜素衣一听,脸色陡变,心里骂道:“死书呆子臭书呆子,难道你真不明白我的心意么?”见张冠傣一直回避着自己,恼道:“我又不是什么老虎,也不是吃人的恶魔,你干么老是躲着我,莫非……莫非我就那么可怕?”

其实张冠傣并非不懂颜素衣的切切情意,亦不是怕了颜素衣,而是他自己心里已有所属,就不想和别的女孩子亲近,此刻见颜素衣问及,不由违心道:“怕,我自然怕你。颜妹,你我一见如故,不如这样吧,我们今日就正式结为兄妹,日后相亲相爱岂不是好?”

颜素衣不料张冠傣竟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不由烦躁不安,喝道:“你说什么?”张冠傣一再退却,此时已坐在沙发的边缘,受这突如其来的呼喝,险些从沙发上跌下地去,忙站直了身子,斜目窥视,只见颜素衣双目圆睁也正自瞪着自己,心里不由打了个突,心道:“这可是你昨天说的呀,现在你不愿意就直说嘛,发这么大的火干嘛?”正自纳闷间,忽然觉得脖颈上一紧,一双柔腻的手膀紧紧地揽将了过来,一个人偎进了他的怀里,同时耳边响起了颜素衣娇柔的声音:“张大哥,我后悔了,我不做你妹妹,我要做你女朋友,我喜欢你,好喜欢……。”

这赤裸裸的表白,只听得张冠傣全身一震,心内波澜起伏却一动也不动的呆若木鸡,任由颜素衣紧紧地拥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冠傣才轻轻地说道:“颜妹,你是个好女子,怪只怪我们相见恨晚有缘无分,我……我心有所属了。”颜素衣只觉心窝一痛,缓缓松开了双手,退后了几步,颤声问道:“是……谁?是……那个昨夜来酒吧大呼小叫的女子么?”

须知男女情愫向来都是不经意间产生的。颜素衣初始见张冠傣时觉得他举止轻浮,心里可说十分反感,不想事隔几天之后,两人品酒聊天之际却又默契得紧,醉酒之后两人同榻而眠,像是熟识多年的老朋友,然男女有别,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颜素衣不由动了真情,她耍惯了大小姐脾气,又没有历经世面,自是敢想敢说,以致还没有弄清楚张冠傣的个中底细就冒冒失失的吐露心声,令彼此尴尬也是情理中之事。

张冠傣瞧着颜素衣,只见她容色憔悴,当真是我见犹怜,一句“你别难过,我做你男朋友就是。”几欲脱口说出,好在他知道感情之事非是儿戏,这句话终究还是忍住了,只点了点头。颜素衣哼了一声,气得将苹果也给扔了,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扔起了桌几上的东西,边扔边叫道:“你走,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啦。”

张冠傣一时也没了主意,不知说些什么话语才好,心里感叹道:“女人变脸何止是像翻书呀,那简直比翻书快得多了。”就这么迟疑了一会儿,一本书搂头飞来,砸在了张冠傣的头上,也幸好是一本书,若换做了碗杯盏儿,张冠傣的头只怕就流血了。颜素衣叫道:“你没有听见我的话么,我叫你滚呀,有多远就滚多远!”喝叱声中,东西扔得更加疯狂了。张冠傣揉着额角,心想:“好泼辣的性子,我若在不走,只怕她今日不会善罢甘休了。”只好说道:“那你好自保重,我走了。”当下一边闪避一边退到门边,跌跌撞撞的奔了出去。

张冠傣不识得路径,胡乱在寓所甬道奔走,岂知这栋楼又高又阔,甬道横错交叉,走来走去竟是找不着下楼的路径,不由急得满头大汗,只好靠在门边歇息,谁知他手掌刚碰上门沿,那门竟吱的一声开了。要知道人在疲累之下,全身力道都会集中在所倚之物上,这时张冠傣手掌倚靠门上,无疑也是集中了全身之力,脚下跌了个踉跄,冲进了屋里。

这屋里住着一对新婚夫妇,正逢蜜月之期,两人你侬我侬,男女之事可谓不分昼夜,此时衣衫也刚脱得七七八八,正自在庭上肆无忌惮的调情,突然被一个外人闯进了禁区,不由吓了一大跳。女的惊叫了一声,伸手忙拾起衣衫遮羞,男的恼得哇哇大叫,指着张冠傣骂道:“臭小子,你跑到我们家里来干什么?”睥见张冠傣怔怔盯着自己下半身,不由也低头看去,只见下半身的小弟一柱擎天,将**高高隆起,看来甚是雄伟,不由得意洋洋地喝道:“臭小子,瞧你也是个男人,没有见过么?喂,你溜进来做什么?是不是小偷?看我叫□□来治你个擅闯民居入室盗窃之罪不可!”

张冠傣精疲力竭,不备之下又跌了一跤,趴在地下本无半分力气,听那男子这么一说,精神不由为之一振,忙举手遮住双眼,爬起身来,道:“我不是小偷。我本是想趴在你们家门喘口气,也怪我一时大意,没发现门是虚掩的,这才打扰到你们做……做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放心,我什么也没有瞧见,就算瞧见了什么日后也必定忘得一干二净。”说话时,从指缝间窥视男子与女子的动静。

那女子这时也看着张冠傣,两人目光一对,脸颊生晕好不羞涩,轻哼一声,道:“老公,瞧他狼狈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在说谎骗人,还是让他快些走吧。”男子本来怒气填胸,听了妻子之言,转怒为喜,嗯了一声,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当回过头来时,脸又板了起来,凶神恶煞道:“臭小子,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还不给我滚出去!”张冠傣忙道抱歉,双手撒开,女子又惊呼一声,急得张冠傣忙又用手遮住眼睛,匆匆退出门而去。

张冠傣退出门来,那男子也已走到门边,叫道:“臭小子,今天算你走运,若不是我老婆心地慈悲,今天老子非扭你去□□厅里吃几天牢饭不可!”张冠傣唯唯诺诺,满口感谢致辞,那男子见张冠傣诚意拳拳,满腔怒火也消磨得所剩无几了,心道:“看来这事也不能全怪他,要怪就怪自己色迷心窍,逛街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干起风流韵事,以致忘记了关门。”但他还是恶狠狠的瞪了张冠傣一眼,道:“好啦,屁话那么多,快些走吧!”说罢,重重地关上了门,嘴里直唠叨着扫兴。

张冠傣本想在问男子下楼路径,现在见他进了屋里,在门外停留了片刻,只得长长叹了口气,心想:“反正都已经迷路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当下迈开步伐,又在甬道里四处转了转,幸亏遇到了打扫寓所清洁的大妈,问明路途之后,又费了一番周折,才找着了大妈口里说的电梯,走出了这广厦豪宅。

张冠傣站在楼下,望了望百尺高楼,一时心潮起伏,暗自想道:“这一次走进如此巍巍高楼大厦,往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有幸进去呢?唉,他年若是我也住得这么一栋高楼,此生不虚矣!”心知凭自己现今才识,实是痴人说梦,不由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他身上穿的是颜素衣父亲的衣裳,口袋里自是空空如也,没有钱就只有走路,这寓所离张冠傣租房将近有半日行程,这几日在他身上频频发生了许多不如意的事情,一时之间繁杂的思绪纷纷涌上脑海,一路上思前想后,走走停停,直到晚间八点多了才走进他住所的村子。

看看就快到家了,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发了一阵呆,心想:“不知道颜妹现在怎么样了?今天我当面拒绝了她,以她那大小姐任性的脾气,只怕会恨上我一辈子的了。”想到此,忽而又笑了笑,心里不由暗暗责备起自己:“张冠傣呀张冠傣,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人家说你张冠李戴,你当真就颠三倒四糊里糊涂起来了,人家颜素衣是金枝玉叶的富家小姐,而你张冠傣,只不过是一个穷困潦倒的打工浪子,你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们本就不该相识相交,就这样结束了也好,就由她恨去吧。”忽觉眼前一亮,墙角边闪过一个人影,心道:“这人影好生熟悉,会是谁呢?”当下加快脚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