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安王是皇上,皇上选秀,傅宓参选,担心被她比下去冲动之下推她一把好歹也有点道理,哪怕那证明了她自私阴毒,但这辈子,徐晋是她的丈夫,是傅宓的姐夫,傅宓哪来的脸跟她抢?徐晋好色也就罢了,可徐晋前不久才表明要专宠她一个,傅宓就那么有信心她能让徐晋自打嘴巴?
傅容不气,只是觉得好笑,傅宓到底哪来的底气?
“三婶,既然五妹妹不宜挪动,先让她在宫里养伤吧,”傅容宽慰地对三夫人道,“我请五妹妹来赏花,没想出了这种意外,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等五妹妹康复了我再把她完好无损的送回去,这样我也心安啊。”
三夫人受宠若惊,急着道:“娘娘哪里话,是阿宓自己贪玩掉下去的,扰了大家雅兴惊了太子公主,还白白给娘娘添了麻烦,实在是难辞其咎……”
傅容在三夫人眼里看到了由衷的恐惧自责,明白她不是傅宓的帮凶,反倒好受了些,笑着拍拍她手,“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三婶就别跟我客气了,三婶放心将五妹妹留在宫里吧,我会派人照顾好她的,有什么消息也马上送回去。”
三夫人只能应下。女儿动不了,留在宫里已经麻烦傅容了,她再要求留下来,岂不是说她不信任傅容?她也没有那个脸开口,乔氏等人都不曾在宫里住过的。
安排好了养病事宜,傅容留三夫人在这边守着傅宓,她与大房二房的女眷先回了正院。
晌午肯定是要在这边用饭的。
用饭之前,林氏领着傅宛等小辈儿在走廊里看孩子们摸瞎子玩。傅宓落水时,宫女们立即把孩子们抱走了,是以从璋哥儿到阿璇阿珮姐俩谁都没受影响。看着璋哥儿蒙着眼睛四处摸索,玥姐儿跟媛媛阿璇挤在一块儿捂着嘴偷偷笑,林氏看一眼上房,放了心。
她就知道,这个侄女是个仁厚的。
但傅容也不是对谁都仁厚的。
“娘放心,我不傻,她是中山狼,我绝不做东郭先生。”屋里头,傅容笑着对母亲道。
见女儿心里有数,识破了傅宓的伎俩,乔氏怔了怔,跟着打趣地问女儿:“就那么放心他?”
她跟傅品言感情也够深了,对傅品言比较放心也是生完小女儿之后,那已经过了七八年。浓浓跟皇上才成亲几年啊,女婿还是那样的身份,莫非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才让女儿如此信任皇帝女婿?
傅容笑而不语。
跟徐晋成亲六年,他对她一年比一年好,她信任他也一年更胜一年。世上那么多夫妻,有哪对儿像他们这样命运离奇?一开始徐晋瞧不上她,傅容也反感他冷漠不知温柔,渐渐地就处出了如今的浓情蜜意。
徐晋对她有多好,她无法用一两件事解释清楚,那是一****相处过才知道的,只有他懂,只有她知。
因此傅宓留在宫里,傅容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要借徐晋狠狠扇她一巴掌。
用过午饭,傅宓依然没醒,三夫人再忧心也没用,随着乔氏等人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