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她还不如一只鹅呢,想吃就吃,吃完就睡,不用在乎美丑,简简单单的,多好。
情不自禁又去摸额头的坑,摸着摸着火气上来,捡起一个小土疙瘩朝草丛里丢了过去。
两只小鹅摇晃着跑了出来,四处瞅瞅,又钻了进去。
傻里傻气的。
傅容气顺了,好歹她比它们聪明,不用因为一点小动静就吓得屁滚尿流。
念头刚起,余光里突然瞥见一个人影从林子里走了出来,高高大大的,明显是个男子。傅容只当是附近村人,随意望了过去,却在看清对方容貌时呆若木鸡,背脊发寒。
徐晋?
肃王徐晋?
到底是她眼花,还是她在做梦,徐晋,徐晋怎么会在这里?
眼看那与徐晋极其相似但五官线条还没有记忆里那般严峻冷漠的男子朝她走来,傅容手心出了汗。其实在看清来人眼睛时,傅容就确认了他的身份,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反应。这个徐晋,到底是人是鬼?莫非是怨她没有为他守寡,追来索命了?
越想越怕,越怕越不敢动。
她戴着帷帽,徐晋看不清她神色,只当小姑娘看呆了,跟他偶尔遇到的一些京城贵女一样。
这个念头让他感觉不错。
“你是傅家的放鹅丫鬟?”他扫了一眼草丛里的鹅,低低地问。
傅容听见了,但又好像没听见,发现地上有东西在晃,看过去,是男人的影子。
他有影子……
不是鬼吧?
僵掉的脑子慢慢恢复转动,傅容想要站起来,意识到双腿发软,马上放弃了这个念头,尽量平静地反问:“你是?”说着回头朝庄子后门看去,见那边没人,懊恼地皱眉,孙嬷嬷她们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