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嘛,就更诡异了。华灯初上,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旁边响起一个声音,英文的,纽约腔的,“嗨,请问这里是吗?”
侧头一看,一外国友人,雄性,白色的,倍儿高的,西装革履的,三十岁左右看起来挺成功的帅哥。
我笑笑,“是。请看路牌。”
我向他的右手边三厘米处指过去。恕我不厚道啊,这样子看起来不也像是文盲啊?那指示牌多人性啊!上面中文,下面英文,还有箭头呢。
帅哥笑笑,十分以及极其的坦然,“我当然知道。只是想说,这里走过去不远有一处酒吧很不错,去喝一杯怎么样?”
我笑容瞬间收敛。这位是来泡妞的吧?
咱上看下看也是一个贤良淑德的中国传统女性,哪里看起来像是符合西方人ONS的标准了?这不是侮辱人吗?要说你要是不这么直白,咱也就忍了。这典型就是一衣冠禽兽啊!
我哼了一声,“对不起,我肚子里有个宝宝,所以不能喝酒。”
帅哥摸摸鼻子,没说话。
绿灯了,俺甩甩头,潇洒离去。
那天,我一路郁闷。
回来后,在博客上狠狠的分析了这三次国际性的搭讪。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我就这么入外国人的眼了?
站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也就是一瘦小的东方普通女性啊!看看眼神,也很正经啊,没有媚眼横飞的意思啊?
这是谁的错呢?
我纠结啊。纠结。
咋就没有中国帅哥和俺搭讪呢?
我可不想来一段跨国情缘啊!
好嘛,现在总算是有个东方人了,可,怎么看怎么奇怪啊?
这东西方文化差异在搭讪的内容上都能体现出来了。
西方人,够直接。东方人,含蓄得……有点诡异了!
还是先搞清楚这个人是不是骗子比较重要。
我直接打开电脑,点开百度,输入了“游迈”两个字。
“啊!”我嘴巴圆张,半天发不出多元的音节。
“怎么这么惊讶?”王勃奇怪的走过来。
我指着打开的屏幕,给他看。
“你看你看,这个人,我就觉得这么不一般。我对他们公司有些印象呢,上次ERIC的演唱会他们公司就是主办方之一!我那个票上有写的啊!还有,你看,这个人,从网上的新闻和简历来看,似乎不是个普通人呢!你看,这照片,是他没错。上次,我在ERIC演唱会的新闻发布会的电视新闻上,看到过他!真的!你看,这里还有他和ERIC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合影!”
“嗯。是他。”王勃点点头,马上又感叹道,“现在有了这个网络可真是不一般啊!想找个人都这么简单!简直是让骗子无所遁形了!”
“哪里?网络骗子还是一堆一堆的?诶,这个人是个美籍华人诶!游迈,MICHEALYU,从这个‘游’的拼音来看,应该是台湾那边的拼法,估计是台湾过去的。虽然他网上的资料有限,但,至少说明,这个人找我们说话,应该不是无聊的搭讪吧?”
“就算是他说的是真心话,我也没兴趣去。你要是想去玩玩,可以去玩玩。”他抿抿嘴。
“嗯。这名片可是要留着的。”我收起那张名片,“说不定以后可以直接问他拿ERIC活动的门票啦!”
听到后半句话,王勃忍不住笑道,“你这个追星族,可真不是让人无话可说。这不知道,万一有一天你和你的偶像面对面了,你会是怎样的疯狂。”
“面对面?”我一脸花痴,“想都不敢想哦……”
“看你那神情!唉!”他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不再理我。
我拿起鼠标,继续点,努力的多找些关于这个游迈的资料。
人啊,就是有这么点儿好奇心。
又是睡觉睡到自然醒。
曾经梦想的日子现在唾手可得,是什么感觉呢?嗯,是幸福吧。
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说之前我们两个的生活天平是平衡的话,现在,可算是终于失衡了。
他虽然开始在家里做起了SOHO一族,但忙碌程度依旧看起来不减。多年寒窗,看得出,他是真的静的下心,也深爱着自己正在从事的工作。
而我呢,眼观鼻,鼻观口,无聊到了一种境界。
把那些书收拾起来之后,我就坐在电脑前发呆。
无聊,活生生把幸福转成了折磨。
因为他的专心致志,我只好把手机调成振动,把电脑的音响关掉。
嗯,应该把好朋友的聚会补了。
这半年来推掉了所有的聚会,也很久没有和我的好朋友碰头了。
好了,该是主动约起大家的时候了。
手机啪啪啪的一条条的短信发过去,很快,确定了聚会的时间地点。
我们之前最喜欢的一间酒吧。很热闹很自由的一个所在。
我的朋友说起来并不是很多,但是,好朋友,这么三位,还真是无法替代的存在。
鱼鱼,大学同学,住在我上铺的姐妹。
大飞,大学同学,班级里的优质生,最初是因为自修室经常碰头,后来经常请教他高等数学,才慢慢熟了起来的。我天生对数学少根筋,鱼鱼也不咋地,因为,我们两个的数学补习老师就是这位老兄。后来,人家硕博连读,看来是要做学术精英了。
小宝呢,算是同事。曾经同事过一年,后来跳槽了,但很谈得来,就居然一直保持联系。此人呢,很豪爽,为人处事一股子爷们儿气概。名字里有个“宝”字,他自称最羡慕韦小宝韦爵爷,因此,就得了个雅号,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