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一个星期之后,我准时来喝喜酒,哈哈。”莫微尘爽朗的笑出声,他以为他们三个人里面,威廉会是最不可能早结婚的一个,哪里知道他是第一人。
那速度真不是他可以想象的,竟然新娘子是在人家还没出生的情况下就被他订下的。
“成,那天可得早些到,别忘了你是伴郎。”威廉说话间瞄了一眼一直不在状态中的沈君佑,他预想个各种他的模样,愣是没有一种是像他现在这样的。
雷诺找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本来威廉很犹豫是不是要让她出现在沈君佑的面前,眸儿说如果不狠狠的再痛一次,他就永远也走不出来。
既然是为了沈君佑好,威廉也就吩咐雷诺安排了后面的一切事情,结果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嗯。”莫微尘点点头,指了指沈君佑,道:“你打算怎么唤醒他?”显然,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威廉挑了挑眉,冷声道:“佑,你还放不下那个女人?”
听到声音,沈君佑瞪着威廉,一双失了色的桃花眼里闪过各种各样的情绪,到最后他都不明白,哪一种才是他应该有的表情。
放不下?
如果在那天之前,他的心里或许永远都不可能放下,时不时想起,整颗心就像针扎一样的痛着,流血也不自知。
那是他真心爱上的第一个女人,同样也是那个女人,无情的背叛他,刺伤他,让他再也站不起来。表面上,他风光无限,可实际上,谁又能明白他的孤独与寂寞。
流连花丛,他开心吗?
不,他不开心,只觉得异常的压抑与痛苦。他生活得太过于寂静,他需要那样的吵闹来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有在那些风月场所里,被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包围着,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那是一种近乎变态的行为,可他控制不了自己。
当她再次出现,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沈君估才可笑又可悲的发现,他以为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不再受到任何的影响,他问自己,是不是因为麻木了才会如此,一遍又一遍,方才发现一个事实。
一个他以前无数遍告诉自己的事实,又无数次被自己否定的事实。
他爱她,很爱。
其实不然,他不爱她了,一点都不爱。
如果还爱,至少还会怜惜她,心还会因她而疼,可他没有,只是麻木的看着她,对她的乞求无动于衷。
“她出现了。”沈君佑狠狠的喝下一杯威士忌,任由那浓而烈的味道贯穿他的喉间,刺激他的胃蕾。
他找过她,找了很久,久到他都记不清楚时间,一直都没有找到。突然之间,她就那样真实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看到她最狼狈的一面,就像是上帝跟他开的玩笑一样,可笑极了。
“什么,她还敢出现,你还会心软吗?”莫微尘提高了声音,于他平时淡漠安然的模样极不相符,那个女人要是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忍不住亲自掐死她的。
后半句不似前半句那么怒火高涨,隐隐透着些担忧。
爱情之所以叫爱情,不正是因为难以放下,难以释怀吗?
“你有什么想法?”威廉看向沈君佑的眼睛,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算是对自己的交待,也算是回答眸儿的问题。
他知道,如果沈君佑放不下那个女人,眸儿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戚小果离开沈君佑的,哪怕是做一个坏人,像丹尼尔对她一样,摘除戚小果的记忆。
倘若,得不到真正的爱情,忘了许是一件好事。
莫微尘迷惑的目光落在威廉的脸上,他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样,难道那个女人是威廉找回来的,他又为什么那样做。
“我能有什么想法,什么也不想。”沈君佑自顾自的喝酒,真的好想大醉一场。
威廉抢过他的酒杯,沉下了声,“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这样要死不活的你要戚小果怎么办,她还年轻,你想让她一辈子傻傻的跟在你的身后,而你从不回应她的感情吗?你明明就很清楚,她对你,不是玩玩的,不可能因为时间久了就放弃你。而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回答我,你对她真的没有动心吗?要是没有,她会觉得自己有机会打动你的心,走进你的生命里吗?”看着沈君佑的模样,威廉真的很心痛,转了话锋又道:“那个女人是我让雷诺找回来的,也是我安排她出现在你的视线里,如果你不在疼痛中清醒过来,好好的重新活一次,你就永远也走不出她为你编制的那个恶梦。”
“为什么要找她回来,我已经忘了她。”沈君佑垂下头,低声呢喃。
他就是如此对自己催眠的,告诉自己已经完全忘了她。
“佑,你的感情事,我知道我不是当事人,不应该多说什么,可是戚小果偏偏是眸儿最好的朋友,眸儿看不得她那么痛苦,她说了,如果你无法在过去与未来中做出选择,那她情愿做一个坏女人,抹去戚小果对你所有的记忆。”威廉摊牌了,他希望沈君佑过得好,不要活得了无生气。
眸儿的个性,说到做到,连他也不敢质疑她是不是说着玩的。
“威廉,你太宠她了,一个人的记忆是能抹就抹去的吗?她以为她是谁?”沈君佑心里没来由的一慌,愤怒的站起身,指着威廉的鼻子。
不,他不忍受戚小果不记得他,就像那时眸儿不记得威廉一样,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