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现在就有些想要她了,让她给他洗澡,威廉想想不靠谱呀,万一被眸儿惹得着了火,他可怎么办呀。
“确定。”眸儿坚定的点点头,其实她只是装鸵鸟罢了,每天晚上威廉疼过她之后都会抱着她到洗手间为她洗澡,然后换上干净的睡衣再搂着她入睡。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要不多尴尬呀。
“不要勉强自己。”威廉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手臂这点伤根本算不得是伤,他可以自己做很多的事情,怎么就起了那么一个坏心眼。
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他深有体会了。
“不勉强,不就是洗澡吗?”眸儿将自己的衣袖挽起来,让威廉乖乖的坐进浴缸里,她要开始工作了。
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不要乱看,她只要专心替威廉洗澡就可以。
威廉紫眸含笑,他只得认命。
“威廉,躺着,我先替你洗头。”眸儿吞了吞口水,这男人身材要不要这么好,让她羡慕嫉妒恨。
咳咳,这该是别人羡慕才对吧。
“好。”威廉听命的躺下,两分钟后感觉到眸儿的小手在他的头上动作起来,轻轻柔柔的特别的舒服。
无数次幻想过眸儿为他洗头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没有一次是这般情景。
时间慢慢在流逝,眸儿认真的替威廉洗着头,等她洗好的时候发现威廉竟然睡着了,嘟着嘴的同时又抿着嘴偷乐了。
睡着了不是正合她的心意,只要她快快的给威廉洗好澡,等她睡醒,她已经什么都做好了。
某个兴奋中的小女人,压根就没有发现有一双紫色眸子正深情的注视着她。
威廉知道眸儿很紧张,他想只要他睡着了,他的小女人也就不会别扭了。
明天,又将会有好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等着他去解决。
别人欠他的账,怎么都要收回来了。
枪,不能白挨了。
乔治亚,丹尼尔,米歇尔,一个都别想逃。
游戏既然开始了,他不叫停,怎么能停。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散发着难闻的腐烂的气味,令人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
昏暗的灯光打在破旧的墙上,投射出道道交错的光影,门口两个衣着灰色衣服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老长,不免有些吓人。
清冷的月光斜斜的倾泄而下,雾气渐渐加重,透着寒意。秋天不比夏天,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能过,早晚的温差,稍不注意就会生病。
窄小的过道,两个人并排着走,显得有些窄,一路上还堆着不少杂物,也就能容得下一个人行走,多一个人都过不去。
最里面的小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一丝光线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大概就是指的这样。唯一的一扇门,紧紧的锁着,是个很容易被忽视的房间。
当外面传来交谈声,晕迷中的林绮疲惫的睁开了双眼,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这样的黑暗她早已经习惯,双眼静静的打量着这个房间,脑海里回放着被带走时的情景,心中满是悲凉与痛苦。
或许,她的一生都只适合呆在这样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的地方。
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林绮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后颈传来的刺痛,让林绮想起她在车上挣着想要逃跑,被带头的男人一个手刀打晕的情景,嘴角勾起一冷自嘲的冷笑。
紧贴着地面的腿,让林绮即使看不到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地面的潮湿,她的身上除了一件贴身的洋装,跟一件单薄的外套之外,什么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林绮却能感受到彻骨的寒冷,就像她的心一样,冷得她快要死掉。
林绮幻想过跟乔治几千几万种相遇的情景,没有哪一种是如今天相见的那样,他的冷漠与回避深深的刺痛了她。
有那么一刹那,林绮在乔治的眼中看到了厌恶,是的,既然当年她选择了离开,又为什么还要再回来,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破坏过乔治的一次婚姻,难道她还想再破坏一次吗?
莫苡茹不再是当年的莫苡茹,她也不再是当年的林绮,一切都变了,她无力改变任何事情,可她却是两个不同女人握在手中的棋子。
林绮对自己扮演的角色看得很清楚,乔小美当她是棋子,利用她生的儿子去争去抢那不属于她的一切;莫苡茹当她是棋子,因为恨她,怨她,因为她毁了她幸福的家,更因为她与乔小美之间解不开的结。
她的人生就是一出悲剧,自己痛苦着,也让她身边的人痛苦着。
黑暗中,林绮努力的让自己坐起来,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屈起,让自己的下巴顶在膝盖上,回想着她的一生。
恨乔小美,可她没有能力报复她,也不想报复她。
对莫苡茹,林绮怀着满心的愧疚,她的一念之差,她的嫉妒,毁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她亦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当作了陪葬。
爱乔治,亦伤他一生。
乔治没有对不起她,反而对她有了太多的宽恕,林绮不能指望乔治再见到她,还能对她光怀备至,体贴入微,这些乔治只能对他的妻子做。
那个位置,是林绮永远也得不到,不能妄想的。
“大哥,我们用不着在这鬼地方守着她吧!”瘦瘦高高的王平一身地痞的打扮,留着长到肩膀的头发,带着一顶帽子,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抑或者说,在这个灯光昏暗的地方,看不清楚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