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我们不能停止不爱:杜拉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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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附录:这就是一切

杜拉斯经典语录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写作的孤独是这样一种孤独,缺了它写作就无法进行,或者它散成碎屑,苍白无力地去寻找还有什么可写。它失血,连作者也认不出它来。

写作是充满我生活的唯一的事,它使我的生活无比喜悦。我写作。写作从未离开我。

你找不到孤独,你创造它。孤独是自生自长的。我创造了它。

孤独也意味着:或是死亡,或是书籍。但它首先意味着酒精。意味着威士忌。

我在屋子里写作时,一切都在写作。处处都是文字。

写作可以走得很远……直至最后的了结。有时你难以忍受。突然之间一切都具有了与写作的关系,真叫人发疯。

作家是很奇怪的。是矛盾也是荒谬。写作,这也是不说话。是沉默。是无声的喊叫。

打开的书也是黑夜。我不知为什么,我刚才的这些话使我流泪。

仍然写作,不理睬绝望。不,怀着绝望。怎样的绝望,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与尚未写成的书单独相处,就是仍然处在人类的最初睡眠中。就是这样。也是与仍然荒芜的写作单独相处。试图不因此而死。

写作永远没有参照,不然它就……它仿佛刚出世。粗野。独特。

孤独总是以疯狂为伴。这我知道。人们看不见疯狂。仅仅有时能预感到它。

在城市,在村镇,在各处,作家是孤独的人。他们无时无处不是孤独的。

在全世界,光线的终结就是劳动的终结。

写作像风一样吹过来,赤裸裸的,它是墨水,是笔头的东西,它和生活中的其他东西不一样,仅此而已,除了生活以外。

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会是个妓女。

当我越写,我就越不存在。我不能走出来,我迷失在文里。

干吗要介绍作家呢?他们的书就已足够。

我在想,人们总是在写世界的死尸,同样,总是在写爱情的死尸。

迷恋是一种吞食。

饮酒使孤独发出声响,最后就让人除了酗酒之外别无所好。饮酒也不一定就是想死,不是。但没有想到自杀也就不可能去喝酒。靠酗酒活下去,那就是死亡近在咫尺地活着。狂饮之时,自戕也就防止了,因为有这样一个意念,人死了也就喝不成了。醉酒于是用来承受世界的虚空,行星的平衡,行星在空间不可移动地运行,对你来说,还有那痛苦挣扎所在地专有的那种默无声息的冷漠。

对付男人的方法是必须非常非常爱他们,否则他们会变得令人难以忍受。我爱男人,我只爱男人。我可以一次有五十个男人。爱情并不存在,男女之间有的只是激情,在爱情中寻找安逸是绝对不合适的,甚至是可怜的,但她又认为,如果活着没有爱,心中没有的位置,没有期待的位置,那是无法想象的。

夫妻之间最真实的东西是背叛;任何一对夫妻,哪怕是最美满的夫妻,都不可能在爱情中相互激励;在通奸中,女人因害怕和偷偷摸摸而兴奋,男人则从中看到一个更能激起情欲的目标。

任何一个女人都比男人神秘,比男人聪明、生动、清新,从来也不想做男人。

杜拉斯,我烦透你了。

我不在别处,我就在书里。书就是空间、大海和自由。

我把电影视作写作的支撑。无须填写空白,我们在画面上挥毫。我们说话,并且把文字安放在画面之上。

不喜欢那种让所有的男人神魂颠倒的狐狸精式的女人,那种女人只有在制造悲剧时才可爱,在重罪法庭上她们才会令人敬仰。

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同一个男人做爱,那是因为她不喜欢做爱。但发生一次爱情故事比上床四十五次更加重要、更有意义。

我身高一米五,但我属于全世界。

因为爱你,所以毁灭;因为爱你,所以离弃。

我更喜欢与很不爱我的人在一起,而不喜欢与太爱我的人在一起。

作品穿过一切,哪怕门是关的。如果我不写作,我会屠杀全世界。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杜拉斯相关评论

没有感性的天才,就不会有杜拉斯的《情人》那样的杰作。——王小波杜拉斯的沧桑的黑白照片在封面上仿佛时光的印记,带着伤痛的平静。我一本一本地买,从未厌倦。即使在现在这样一个有人把谈论杜拉斯当作俗套的时候,我依然想独自谈论她。或者和别人讨论她。——安妮宝贝中法两国文化相契的地方比较多,可以说杜拉斯和罗兰·巴特是其中的通道。——孙甘露她是一个活泼、勇敢、有激情的女人。——弗朗索瓦·密特朗她将作家置于顶尖位置,这真让人迷惑不解。超出、超越一切,达到王的地位。我们总会想起:君王一般的作家。——让-皮埃尔·瑟东在她的写作中,有一种来自里边的源泉,从肺腑最里面涌上来,一种来自特尔斐神殿的天籁之泉。她的写作迷住我、占有我。对我来说这就是诗意。玛格丽特本人就是诗意。——埃德加·莫兰一种极为自信的本能引导玛格丽特走向美丽与才能。杜拉斯永远是个谜。——米谢勒·芒梭在杜拉斯之后写作,就像我们还能写作似的。——约昂·法尔贝杜拉斯创作年表《厚颜无耻的人》,1943年,小说,布隆出版社。

《平静的生活》,1944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抵挡太平洋的堤坝》,1950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直布罗陀的水手》,1952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塔吉尼亚的小马》,1953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林中的日日夜夜》,1954年,短篇小说集,伽利玛出版社。

《街心花园》,1955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琴声如诉》,1958年,小说,子夜出版社。

《塞纳-瓦兹的高架桥》,1959年,剧本,伽利玛出版社。

《夏夜十点半》,1960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广岛之恋》,1960年,电影剧本,伽利玛出版社。

《长别离》,1961年,电影剧本,与热拉尔·雅尔洛合作,伽利玛出版社。

《昂代斯玛先生的午后》,1962年,短篇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劳儿之劫》,1964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剧本集·卷一》,1965年,剧本,伽利玛出版社。

《副领事》,1965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音乐》,1966年,电影剧本。

《英国情人》,1967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剧本集·卷二》,1968年,剧本,伽利玛出版社。

《毁灭吧,她说》,1969年,小说,子夜出版社。

《阿邦萨芭娜大卫》,1970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爱》,1971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黄色太阳》,1971年,电影剧本。

《印度之歌》,1973年,剧本,伽利玛出版社。

《恒河女子》,1973年,电影剧本。

《娜塔丽·格朗热》,1973年,电影剧本,伽利玛出版社。

《话说的女人》,1974年,与克萨维耶尔·高提埃的访谈录,子夜出版社。

《玛格丽特·杜拉斯》,1975年,与J.拉康、M.布朗肖合著,信天翁出版社。

《巴克斯泰尔,薇拉·巴克斯泰尔》,1976年,电影剧本。

《在荒芜的加尔各答她名叫威尼斯》,1976年,电影剧本。

《树上的岁月》,1976年,电影剧本。

《卡车》,1977年,电影剧本,子夜出版社。

《玛格丽特·杜拉斯的领地》,1977年,散文,与米歇尔·波尔特合作,子夜出版社。

《伊甸影院》,1977年,小说,法兰西信使出版社。

《黑夜号轮船》,1978年,电影剧本。

《塞扎蕾》,1979年,电影剧本。

《墨尔本奥蕾里娅·斯坦纳》,1979年,电影剧本。

《温哥华奥蕾里娅·斯坦纳》,1979年,电影剧本。

《薇拉·巴克斯泰尔或大西洋海滩》,1980年,信天翁出版社。

《坐在走廊上的男人》,1980年,短篇小说,子夜出版社。

《80年夏》,1980年,小说,子夜出版社。

《绿眼睛》,1980年,电影手册。

《阿嘉塔》,1981年,小说,子夜出版社。

《外面的世界》,1981年,散文,阿尔班·米歇尔出版社。

《大西洋人》1981年,电影剧本。

《罗马对话》1982年,电影剧本。

《大西洋人》1982年,短篇小说,子夜出版社。

《萨瓦纳海湾》1982年,小说,子夜出版社。

《死亡的疾病》1982年,小说,子夜出版社。

《剧本集·卷三》,1984年,剧本,伽利玛出版社。

《情人》,1984年,小说,子夜出版社。

《痛苦》,1985年,P.O.L 出版社。

《音乐·二》,1985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契诃夫的海鸥》,1985年,小说,伽利玛出版社。

《孩子们》,1985年,电影剧本。

《乌发碧眼》,1986年,小说,子夜出版社。

《诺曼底海滨的妓女》,1986年,小说,子夜出版社。

《物质生活》,1987年,散文,P.O.L 出版社。

《艾米莉·L.》,1987年,小说,子夜出版社。

《夏雨》,1990年,小说,P.O.L 出版社。

《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1991年,小说,子夜出版社。

《扬·安德烈亚·斯坦纳》,1992年,小说,P.O.L 出版社。

《写作》,1993年,散文,伽利玛出版社。

《外面的世界·二》,1993年,散文,P.O.L 出版社。

《这就是一切》,1995年,散文,P.O.L 出版社。

《小说、电影、剧本集,回顾1943—1993》,1997年,伽利玛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