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以为她是猪吗?一天到晚只会撺掇着她去吃饭。
“不用了,今晚我们宿舍聚餐。”
“哦,那好,改天好了,呵呵……”毛睿突然想起今天是肖蕾的生日,自知理亏,于是也就没有再多说。
“哟,是颜安安啊,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沈舒舒踩着高跟鞋从教工楼里面出来,她显然是看到了安安满头的大汗和手上的灰尘。
“呵呵,有了我的狼狈方能显出大小姐您的光华啊。”安安淡然,只要是斗嘴,她从来都不会将沈舒舒放在眼里。奈何有人貌似还没认清这个事实,只要一见面就会挑衅。
“你想做灰姑娘啊,只是貌似你没有南瓜车哦,而且据说这次大赛你根本就没报名,所以恐怕连个午夜出逃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在琛面前小鸟依人的家伙其实最是睚眦必报。安安冷冷哼了一声,“你难道不知道吗?王子的前身都是癞蛤蟆,我才不稀罕呢,我用我的11路照样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所谓南瓜车只是某些幼稚的小女孩白日做梦罢了。”
“好吧,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看我们谁先得到幸福。”沈舒舒没能讨到好,扶了扶自己肩上的LV,蹬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你们在说些什么?”头上冒着汗的毛睿的脸上明显地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么高深的话题与你无关。”安安大步向前走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大爷我不背LV,不穿高跟鞋照样能够走得出气势来。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梧桐树的叶子哗啦啦地响着,和着思想者广场上飘来的袅袅清音翩翩起舞。
思想者广场上彩旗飘扬,人声鼎沸,各系自发组成的观众席上不时传来鼓掌或者喝彩声。
现在场上的正是外语系的选手们。蓝蓝的天宇下姑娘们绽放着美丽笑靥的面庞高高扬起,而着黑色燕尾服的小伙子们脸上却尽显傲然之气,这样的组合像极了十九世纪贵族舞会。
一曲舞罢,外语系的选手们再次冲着四面观众九十度鞠躬,然后在雷鸣般的掌声之下退场。
“太好了,那仨家伙都表现得很好。”安安透过玻璃窗看到肖蕾她们欢喜退场,内心也有小小的自豪。
“安安,来帮我拉一下衣服的拉链。”有人在背后喊。
“嗯,来了。”
这时,主持人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工管系的得分为9.45分,政法系参赛选手请上场,中文系请准备。”
中文系之后就是金融系了,金融系的大部分选手都已经化好了妆、换好了演出服在耐心候场了,只是还差了最重要的两个人——辰一琛和沈舒舒。
辰一琛好像有什么急事还没赶回来,而沈舒舒正在更衣室里对着一人发脾气。
“我的裙子上怎么这么多褶子,你们社团部的人是怎么办事的,快去给我熨了,两分钟之内处理好。”更衣室里,沈舒舒面色阴郁地将华丽的金色长裙甩在了衣架上。
这不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嘛,丫的,明明就是蓬蓬的欧式贵族连衣裙,要给你熨得一个折子都没了你要当气球穿不成?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安安还是好脾气地应了声,“好嘞,小的这就去熨。”然后她小心将那袭华丽丽的裙子从衣架上取下来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这人是在装可爱吗?沈舒舒显然没想到安安也会和她俏皮地开玩笑。
由于学生们都聚集在了思想者广场,通往学生会办公室的小路上空空如也,安安偷偷看了看长裙里裹着的东西心里乐开了花。
高大的榕树亭亭立在道路两边,零碎的阳光从叶子的空隙撒落下来,悠扬的乐曲声远远传来。
安安一时舞兴大发,边走边跳起来,还不忘给自己哼歌伴奏。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一条岔路上一人忍俊不禁地看着她。那人抬腕看了看手表,改变了自己的路线,回身向着两条路的交汇处走去。
安安跳得忘情,根本没注意脚下。结果一个轻盈的旋转,不小心转到一块断裂的石板上,眼看脚下不稳就要向来倒去,“啊!”
咦,没倒下?然后她听到一人有力的心跳近在耳边,抬眼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猪……猪头,是你?!”她像是要远离瘟疫一样快速弹起,然后小心查探了一下臂弯上的裙子。其实最主要的是她在心虚,害怕裙子下面露出的那一角蓝色让对方看到。
臂上蓦地变得空空如也,琛眼中竟然有些失落,但也只是瞬间就消失不见。
“你真应该庆幸救你的是身手敏捷的我,否则你现在怕是已经毁容了。”
“切,哪有那么严重。再说了,帮助弱小人人有责,你应该感谢我成就了你的英雄主义梦想。”
“你算弱小?”琛故意睁大了眼睛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啧啧,好帅气的黑衬衫,好个性的牛仔裤。”
“色狼啊你,看到美女就这样?什么素质。”安安推开他,走得虎虎生威,但是她脸上的红晕分明早已出卖了她心底的尴尬。
“喂,走路小心点啊。想要跳舞就报个名呗,虽然不知道哪个名师能够帮你纠正了那笨拙的舞姿。”
“你丫的死猪头。”安安嚯得转身,却只看到对方修长挺拔的背影。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裙子下的东西,冲着琛大喊:“猪头,祝你待会儿惊艳全场哦。”
琛也没回头,只是抬起右手冲着背后做了个OK的手势,“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