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儿依照正式的程序,由专用教习嬷嬷先进行启蒙教育,然后检验身体,随后沐浴熏香,全程有五十多位宫女太监轮番伺候。上至头戴的饰品下至脚上的鞋子,都是出自御用皇家,小到每份胭脂大到锦缎被子,都比照正妃侍寝规格来走。
傍晚十分,朱儿已经被暗自抬入帝寝殿,只是不是睡的龙床,而是次道门的卧室,屋内点起了熏香,窗外跪着七八位侍女。
因为是秘密派送,朱砂怕紫儿依然不合作,甚至没有通知记录房的太监记录房事。
夏之紫早有心理准备,他料到最近一直在担忧他的母后一定不会错失他眼里的人,其实他也想告诉自己,这么多天够了,母后虽然现在有耐性哄他,可是惹怒了母后,她说不定会抛开他的想法,直接逼他就犯。
再说他又不是真的没感觉,与其和母后走到没有退路的一步,不如让母后放心。
荣安胆战心惊的跟在皇上身后,就怕皇上今天再出什么乱子。
夏之紫不断的说服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何必弄的她心神不宁,认命不是他早就想好的结局,就算他抵抗在她眼里也是小孩子无所谓的撒娇。
夏之紫苦笑,放弃了去主寝殿的路,转而进了东院,荣安说她在这里。
荣安彻底松口气。
夏之紫突然有些心灰意冷,早已无所盼望,那他还期待什么,虽然他不想行房,但是面对一张和她一样的容颜,或许他可以错出第一步,等心里没了这道槛,以后的路岂不是更没了任性的筹码。
东寝殿的大门打开,红色的帷幔在烛火中飘摇,大红的蜡烛和红色的布置果然没有亏待里面的人,也让夏之紫真切的认识到,里面的人不是他想扔出去就扔出去的女人。
荣安小心的解下皇上的披风。
疏桐换上了新的熏香。
东殿内的烛火在红黄中交相辉映,熏染了夏之紫本就冷漠的凌角。
朱儿坐在床上,紧张的握着衣角,有期待、有害怕、还有雀跃。做皇上的女人是多少人的梦想,她亦心有所盼。
夏之紫忍不住冷笑,到底是她侄女的待遇,不是送进帝华池的婢女,夏之紫立即压制住过激的想法,示意荣安挑起她的盖头。
荣安傻了一下,立即照做,这些小事现在无人跟皇上较真。
盖头掀起,荣安手颤了一下,竹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浑身不自在的颤抖,纵然知道此人不是太后,可是见到她的样子,本能的背脊发凉。
朱儿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小太监怎么了。
荣安惭愧的跪下,偷偷捡起竹竿。
夏之紫没来由的恼怒!反感同样的脸上那不一样的感觉。
朱儿羞涩的红了脸,不自觉的咬着自己下唇不敢看站在身侧的男人。
夏之紫再次看向她,心里的排斥竟然只因为她郑重的样子已经雀跃不已,他愣了的看着她,此刻的她似乎就是母后,坐在那里一身嫁衣,曾经她嫁给父皇时,是不是也曾羞涩、也曾乱了章法。
夏之紫就那么看着她,以前不敢做的事,如今做来没人会说不妥。
夏之紫本能的伸出手,轻轻分开她的唇齿,他从没敢看过母后的嘴,原来是如此动人。
夏之紫反复摩擦着,思绪里闪过他永远敬畏的容颜。
荣安悄悄的松口气,皇上看起来很正常,估计不会再发生不好的事。
荣安小心的站起来,挥挥手,众人悄然离去。
红黄交映的大殿内,只剩沉溺与自己思绪的皇上和羞涩的朱儿。
朱儿不敢动的任皇上摩擦,心里荡起措手不及的悸动,心跳的频率那么的陌生且舒服,想不到皇上竟如此好看,英俊威武,就像爷爷多次描述的形象,让她想倾尽所有。
夏之紫失望的收回手,突然想念对他发脾气的母后,可惜大夏朝敢对他摔杯子的也只有母后。
朱儿诧异的抬起头又快速垂下:“妾……妾身见过皇上……”
夏之紫心里一阵悸动,纵然知道不是她也难忍那张脸对他的影响力,如果是她,如……夏之紫苦笑,怎么可能,只是像一点而已:“你也累了,休息吧。”
朱儿闻言脸色通红,她知道能如此早侍寝沾了姑姑的光,她也一定不会辜负姑姑的所托,朱儿站起身,怯生生的道:“妾身服侍皇上更衣。”
夏之紫没有拒绝,看着她的小手解开衣服的扣子,夏之紫无动于衷的看着,甚至不曾配合,看着低垂在胸前的发髻,夏之紫突然伸出手拔下她头上的簪子,如瀑的青丝瞬间洒满她的脊背,让夏之紫不禁想起了母后,她飞头发如母后的发丝一样,黑亮柔软且有韧性。
朱儿不敢有意的脸颊更红。
夏之紫截取一缕发丝放在鼻尖清嗅,本不经意的动作突然让他脸色阴沉:“你在哪里沐浴?”
朱儿被问的心里一慌,但还是立即道:“回皇上……静……静心殿。”
夏之紫的心里自欺突然被打回现实,这熟悉的香气果然来自静心殿,想必她现在一定比谁都紧张的等着他的好消息!
想来讽刺,他怎么会觉得面前的人像他的母后,他的母后就算紧张也不会双手打颤,他的母后就算心有所盼也不会露出一丝表情,她何德何能长一张酷似母后的容颜,又何德何能单凭一张脸已经让他分不清是哭是笑。
朱儿退下皇上的外衣,着手解他的内衫。
夏之紫突然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