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圣母太后操心!四蕊!”
“奴婢在。”
“给圣母太后收拾行装,圣母太后明日将为先帝爷守陵,永不再踏入皇宫一步!”
郑太贵人闻言,突然抓住夏之紫的衣衫:“我走可以!但你最好认清你是谁!朱砂永远是宏德太后!而你是他的儿子,只能是儿子!”
夏之紫挣开郑太贵人的牵制,直接转身走人。
郑太贵人苦涩的看着儿子离开,实在想不到夏之紫竟然会对那个女人……她一生潦倒至此不愿任何人,输给朱砂是她咎由自取,可为什么不放过她的儿子!又凭什么夺走了先帝后还可以把儿子带离她身边,凭什么!
郑太贵人眼里突然多了抹恨意,这件事绝对不能这样算了,绝对不可以!夏之紫是皇上,是永远的皇上,谁也别想夺走他的位置!
四蕊小心的扶圣母太后起身,担心圣母太后会想不开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太后,竟然发现太后没有任何情绪的被扶起,然后向座椅走去。
四蕊不解的再看一眼,莫非圣母太后就这样任命的走……
郑太贵人这一刻突然清明般的看向四蕊:“阿蕊,你是皇上赐给本宫的,本宫从未怀疑过你,今天本宫问你,你是不是皇上派到本宫身边的奸细!”
四蕊吓的噗咚跪在地上:“太后冤枉,奴婢本是粗使丫头,从未想过能伺候主子,从圣母太后进宫后……”四蕊雷声雨下的讲述着自己可怜的身世,甚至说了,静心殿排挤太后才让粗使丫头过来伺候才有了她如此如意的生活,她对太后的感激当衔环以报。
郑太贵人让她起来:“好!如果你真对本宫忠心,就去给本宫打听宏德太后的行踪,本宫让她后悔她所做的一切!”
下午各司衙门的大门依次敞开,又开始了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邵一士满脸不高兴的对陆司错抱怨:“不懂皇上为什么包庇庄客那臭小子!论资历论忠诚他都不合格却是审法寺执掌!凭什么!”
陆司错不以为意的一笑:“庄客是天玄一年的榜眼,论跟随皇上,他和高进都是最久,皇上对他们也十分了解,当然不会为了区区小事惩戒庄客。”
“小事!”邵一士觉的自己老脸都青了:“你没见庄客跟我说话的态度,竟然说太后最烦的就是我们,如果没有我们他到哪里做他的审法寺执掌!”
陆司错温和依旧:“庄客并没有说错,太后不喜欢老臣天下皆知,当初曲继盛老先生还不是一样的下场,咱们比曲老先生又能如何,所以太后的事不是咱们能妄议的。”
邵一士顿时看向陆司错:“陆大人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认为是老身不对,是老身挑拨是非,你怎么不看看余展自从太后回来后,翘上天的样。”
陆司错习以为常:“余展忠于太后满朝皆知,而太后偏向他们也毫不掩饰,太后对他好在朝政上对他偏爱,这是事实,他当然有理由眼高于顶,邵一士何必太在意。”
邵一士被堵的面色铁青,可碍于是陆司错也不敢发作,他纵然没见过太后可是太后专政天下皆知,如此不顾念臣子的主子,不知余展等人得意什么。
陆司错但笑不语,邵一士敢拿余展说话,不就是看中余展没有根基,他为什么不拿曲云飞说话,看曲家能不能一口唾沫淹死他。
邵一士碰了满鼻子灰出来,心里纵然不甘愿也不好再说什么。
夏之顺摘了些小花蹦蹦跳跳的向静心殿跑去,纵然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夏之顺身上也难掩青春活泼的孩子气。
李嬷嬷担心的追着公主跑,唯恐把公主磕到了:“公主,公主,您慢点,公主。”
夏之顺转眼看到一只好看的蝴蝶,顿时眼珠一转扔下李嬷嬷率先跑了,等跑到无人看守的地方,利落的爬树上墙,熟练的奔出皇宫,哼!只要太后不收拾她,她又可以尽情的玩了。
静心殿内,朱砂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绝对没有料想到的人竟然来了:“静安王妃难道是来看着本宫发呆的。”
赵芮希喝口茶,有些意外宏德太后竟然没有想解释的意思,也是,人家是太后,高高在上的何止一天两天,何况还是倒贴过去了,怎么指望宏德雨露均沾:“太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
朱砂也客气一句:“王妃也不老。”
赵芮希知道她老了,现在看到年轻的女子也有了垂暮老矣的尴尬,虽然说谁没有年轻过何必羡慕别人的少女青涩,可哪那么容易,高进家不就是典型的例子,与高进当年同甘共苦的绝对不是现在的年幼貌美的条公主,可享受高进宠爱的确是她,让那些早年跟了高进的姨娘们心里怎么平衡的过去。
所以女人的外貌什么时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容貌的时候它正在发挥着最根本的作用,赵芮希觉的宏德太后就是作用发挥太多的一个,踢到了先帝的冷板,不过所幸是先帝,否则宏德太后这张脸的作用可危险了:“听闻太后去了西地,在外游历颇有收货。”
朱砂见她在打官腔,只是平稳的笑了一下:“静安王妃如果喜欢也可以去看看,多走动走动也有好身体。”
赵芮希突然道:“不及太后有人陪着,本宫孤家寡人一个,到哪里不是过,到是太后有资本多出去走走,别管是不是自家的马车反正先出去溜溜也是一样的,不过就算再不好的马,用的多的了也该关心一下,难不成太后还想他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