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腹黑太后十八岁:朱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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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后旨(2)

朱砂穿了一件普通妇人的罗衫,头上甚至没有任何发饰、脸上不见妆容,却独有晨光如水的柔性,声音也弱了三分:“你管他,他就算瘫了与你我何干。”

曲云飞无奈的重申:“我真没事。”随后嘀咕道:“喂着鸡也能生出那么多话。”

朱砂斜他一眼:“不知道女人是非多吗!不满意换娘子去!”

余展跑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包括他们去过的曲院,住过的国寺,曾经的皇家别院,余展疯了一样的找,甚至出动了徐天初的军队大肆探查两男一女的下落,封锁了各大要道不准有人出城,可均不见三人的消息。

余展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他在这条路上奋斗了半辈子,他讨好了身边所有的人,他以为可以做到更好,可以报答她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只要她一句话,杀光所有朝臣放弃法不责众又怎样,可是她却走了,不用她一手扶持的臣子,不看他们手中的权利,从此以后不管他们爬的多高也没了给他们肯定的人!

余展望着狰狞如初的审法寺大门,似乎又看到有道瘦小的身影跟着一个人走进这里,再出来时已经是呼风唤雨的模样。

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没有一句话!

曲忠告摔碎了书房里所有存在的东西!年迈的身体气的吃了多次药丸!好狠的女人!既然在曲家没有培养出成熟的继承人时,撤走了他的儿子!还有那不争气的畜生,那个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这下皇上可得意了!高兴的也能昏过去!

夏之紫整整昏迷了一天,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他瞬间下床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冲入静心殿,脸色苍白的一遍遍喊着他熟悉的称呼。

静心殿内除了万福和春江所有的人都在,各大侍女侍卫一个不少。

夏之紫恍惚的推开静心殿内门,悄悄的喊着母后,他怕喊的太大声惊了喜静的太后,可他唤了半天,除了跪了满地的侍女和侍卫,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夏之紫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不相信她竟这样走了!一句解释也没有,一句辩解的话也没说,昨天还好好的,她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要不见!

夏之紫突然站起来,发疯般的四处找她,可他寻便了每个角落都不见她出来,他唤着喊着,最终如年少的孩子般无助的哭了。没有目的地的离开,甚至带走了那个孩子,他算什么!他算什么!?他不是她的儿子吗!为什么连他都瞒着!他做错了吗!他惹着她了吗!怎么不骂他!出来骂他!

夏之紫呜呜的哭着,像个无助的孩子,像小时候第一次受了惊从命中醒来,躲在床角怯怯的哭泣。

冬江捧着一封信叹息的走向夏之紫,见他哭的伤心也不敢劝说,隐下心里的怜惜,递出一封信:“皇上,太后说,您若进来,便给了您。”皇上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个孩子性情好又努力,不枉太后栽培一场,可冬江不明白为什么太后离开连她最宠的皇上也没有说一声,太后就不心疼这个孩子吗?

皇儿亲启!

夏之紫看到熟悉的四个字,恨不得当场撕裂,老死不相往来!他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离开他!为什么不要他!宁愿带走一个陌生的孩子!宁愿给他一封冰冷的信也不跟他说话!他错了还不行吗!他再也不敢了!不要这样闹了,他不掌权不对付曲云飞不跟太后生气了,再也不了!回来好不好,在乎他行不行!

夏之紫把头埋在膝盖里,手里的信攥成一团。

他不过是一时想不开见了郑贵人,只是一时孩子气埋怨她权势之大,只是不想面对,所以质问了曲云飞,可她却走了!不等他以皇上之尊批示、不顾他的感受,带着她的宠臣和可能是她儿子的人走了?

儿子?夏之紫想到这两个字浑身发冷,惊慌不已,他不敢求证就怕让他无地自容,可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觉的自己是傻子?是她养的一只狗!逗弄完了,带着她在乎的人走开根本不过问这只狗的心情!

夏之紫哭着,把头埋在龙袍里哭的像的孩子,即便是一只狗养久了也有感情吧,为什么不回来看他。

冬江叹口气,默默的离开夏之紫。

夏之紫突然抬起头,眼睛红肿面容憔悴,本威严的五官如今就像普通的孩子,委屈的问:“姑姑,太后她还会回来吗?”

冬江看了夏之紫一眼,如实道:“太后说,皇上保重,她在对你总是不好,希望皇上能高兴些,别总愁眉不展必定皇上才十几岁不是?”最后几句是冬江加的,太后之说皇上保重,什么也没留给皇上,或许在太后眼中夏之紫是帝王,该学会面对所有不甘和委屈,何况他还打了曲云飞。

但在冬江看来夏之紫长多大在太后跟前也是孩子,想撒撒娇想有人疼,可惜太后不是会疼人的人,希望太后不要那么倔,想开后能回来看看这个孩子。

夏之紫吸吸鼻子,心中委屈的打开了那封揉皱的信。

哭了吧,肯定哭了。

你小的时候哀家很不赞同你父皇让你称帝的决定,你太心善,又没有主见,可你父皇说你或许会是个好儿子。哀家妥协了,养你在身边,试着跟你接触。

先帝看人果然不假,在为帝的路上你确实没让哀家失望,哀家承认哀家对你不好,亲近你的时间也不多,甚至较为严厉,本以为我们之间也仅是君臣而已,哀家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让你产生不该有的情绪,你冷静冷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