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放让巫崖小点声:“凯归不提自有他不提的道理。”
巫崖愤怒的指着自己的头:“我的伤白受了!秋凯归!如果你不想苗帆死的不明不白,拿出你男人的气魄跟曲云飞斗到底!你说,是不是你跟曲云飞提了苗帆,他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
徐天放不认同的看向巫崖:“如果曲云飞有意杀人灭口秋凯归能出来?”
巫崖才不管:“无辜处置朝廷命官就是他曲云飞不对。”
“他当年处置四王爷,还不一样逍遥法外。”
秋凯归闻言,面容苦涩难堪,心想原来那个时候曲云飞已经得宠:“去包扎伤口……”
巫崖不,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睁大,抬起秋凯归就往外溜:“我们现在去告御状!让他尝尝目中无人的滋味!”
秋凯归被拽了措手不及,刚想阻止就听身下的人说:即便我们死也不能让曲云飞蒙蔽圣上、太后的眼睛!
秋凯归颤抖的收回推却的手,安静的认巫崖把他往外拖,他死不足惜,若能换取太后清明,他甘愿牺牲。
阳光热如红辣,水过气蒸一片萎靡,即便是皇家马场也少了绿意盎然的生机,能在烈日下依然活蹦乱跳的只有没长心眼的孩子。
曲折扯着小马绳,使出吃奶的劲想让小白马移动。
春月为小主子撑着伞,不断给曲折擦汗:“小公子,奴婢带您去阴凉的地方驯马好不好?”这里烈日当空,周围一颗大树也没有,太阳直烤下来简直要人命。
朱砂侯等在一旁的凉亭里,喝着冰镇过的茶水,看着远处跟马匹较劲的儿子,不是她不愿牺牲陪儿子,实在是太热:“秋江,他还是不动?”
秋江无奈的摇头:“回太后,小公子说,那地方宽阔,马就该在草原上跑。”
朱砂看眼浓烈的日头,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中暑曲云飞还不翻脸:“你去把本宫的马牵来。”说完准备退去表面的纱衣,束起利落的马装。
一盏茶的功夫后,朱砂骑着雪白的海阔出现在马场上。
曲折顿时欢呼,吵着闹着要上去。
朱砂伸出手,侍卫给曲折一个助力,小曲折已经坐在朱砂身前,兴奋的让马跑起来:“太后好棒!”
朱砂无语,大热的天被太阳烤着就叫棒,朱砂让马轻轻的跑起来,转头对候着侍女道:“你们远点伺候,这里有本宫。”
侍卫没一个敢离开,侯在马旁小心戒备,唯恐伤了主子。
曲折随着马身的起伏,不断兴奋的狼叫,就像小男孩都喜欢车和枪一样,曲折对马也表示了浓厚的兴趣。
朱砂拿着手帕不断的给儿子擦汗,顺便接过一片荷叶给儿子撑在头顶:“小心,别摔着。”
曲折突然回头,笑眯眯的看着朱砂:“娘,好。”说完不等朱砂高兴,立即转过身兴奋的揪马毛,雪白的长毛落入曲折手里海阔顿时吃痛。
马瞬间开蹄奔驰。
朱砂险些没摔下来,急忙从儿子为数不多的娘中惊醒,快速勒住马绳,压制吃痛的海阔。
曲折更兴奋了,他见马狂奔,起伏畅快,高兴的嗷嗷欢叫,恨不得站在马上体会高难度的颠簸。
侍卫们快速飞追,企图拦下失控的马。
朱砂一手按住儿子,一手控制马缰,忙的汗流浃背,心想儿子的娘果然不是白叫的,这哪是骑马根本是马上杂技。
朱砂凭借年轻时的经验,完好的控制的一马一子,必要时还能配合儿子的要求,做些高难度挑战,只希望曲折早日放开揪毛的手,让大家清净一下。
侍卫们察觉出太后无碍,更是片刻不离的跟着,时刻准备营救。
侍女们没人敢在阴凉处休息,全部等在马场周围,眼巴巴的看着险象环生的马:“太后,小心。”
朱砂何尝不想小心,一身老骨头她才不想在烈日上练什么马上功夫,但看着曲折兴奋的小脸,朱砂忍着长期不运动引发的肌肉酸疼,一次又一次满足儿子冒险的精神,不禁暗叹,自己也有溺爱他如此的今天,可让这么多人陪儿子晒着也不是事。
朱砂让马放慢脚步,强行握住儿子的手:“你看你热的小脸都难看了,咱们下去行不行?太后的寝宫有一匹竹马,你去看看好不好?”
曲折好奇的回头:“竹马?”听起来比马还多个字,曲折恋恋不舍的看眼屁股下面的马,取舍不定。
朱砂已经让海阔恢复原来步调,随时准备下马。
曲折突然伸出一根指头,大叫:“两个……”都要。
朱砂包住他的小指头:“行,但咱们要见一见另一只不是。”
不远处,曲典心未撑日盖,带着宫女一步步走来,跪在马场之外烈日之下向太后请罪。
朱砂抬起头,看眼跟在后面走来的春江,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心想夏之紫也不笨,派来的是能解决事的典心果然对郑贵人上心,想想也是,毕竟是夏之紫的生母,他不如此又能怎样。
曲典心跪在外面,不敢进去打扰也不让人通传,不遮阳亦不避暑,恭敬万分的侯在外面。
朱砂又陪曲折跑了一圈,才哄着曲折出来。
侍女立即送上清水遮上日盖为太后消暑:“太后,您喝茶。”
侍卫迁走马匹,给马驱热。
曲折蹦着要喝他母亲手里的茶。
朱砂递给曲折,看向跪在外面的身影,惊异道:“怎么在这里跪着?起来,起来,如此热的天气万一跪伤了怎么办。”说着上前一步,扶典心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