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冷哼一声:“为朕?为了太后还差不多!别以为朕不过问就不知道曲云飞背地里做的手脚,太后纵容他朕没那个心思!”
荣安吓的不敢起来,趴在地上赶紧想办法补救,暗恨自己没说对时候:“皇上,您保重龙体,太后体恤皇上,除了皇上没人能代替您在太后心里的地位,皇上息怒,天下臣子的心思都是皇上的臣子啊!”
夏之紫哼了一声,脸色好了一些,可不等于他看不清事情的原委,秋凯归去见曲云飞必定是为了苗帆的事,曲云飞竟然敢为此惩治秋凯归,真以为他自己清白:“曲云飞这次欺人太甚。”
荣安不敢再出声。
夏之紫愤然而起:“摆驾静心殿。”心想即便他动不了曲云飞,也定让太后给曲云飞教训!
皇撵经过三道大门,走过汉白玉砌成的中央大道,静默的队伍,大气不敢喘一声。
有三个宫女见皇撵经过,急忙跪着退到一旁。
夏之紫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其中一个明显没跪只是半蹲在地上,脸色不愉的夏之紫刚要动怒乍见她的容颜,瞬间恼火的呵斥众人:“回宫!摆驾回宫!”
荣安心惊,皇上去静心殿从未半路返回过,尤其是皇上有如此好的理由去拜见太后?荣安不敢多问,急忙命众人往回走。
夏之紫脸色十分难看,搞不懂郑贵人为何不懂避嫌!太后在宫中万一看到郑贵人那张脸,郑贵人想没想过他如何向母后交代!
现在可好,看到郑贵人夏之紫就觉的没脸见太后,恼怒的直接回了上书房。
郑贵人目送皇撵离开,眼里流露着欣慰慈爱的目光,能近距离看到皇儿她觉的不虚此行。
夏之紫回到上书房立即驱赶众侍卫大发雷霆:“你们这帮奴才怎么办事!洗浣局的人也可以挡在主道上!你们一个个是不是吃多了皇粮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荣安等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夏之紫扫落满桌奏折怒火中烧:“你们谁说!郑贵人怎么会出了她呆的地方!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朕让你们好看!”
三位侍卫紧张的看荣安一眼,这时候当然只能皇上的近官说话。
荣安心里惊慌不已,为什么是他?他一直陪在皇上身边怎么知道为什么:“皇……皇……”
夏之紫突然想到什么,烦躁的让他们出去,是谁又怎么样,郑贵人始终是他的母亲,他不尽孝道在先竟然还敢有所怨言实在不应该。
夏之紫颓然的坐在龙椅上,心里即愧疚又生气,气的一脚踢翻了龙案,怪自己也怪郑贵人分不清形式,她为何不想想,不管郑贵人的存在合不合理,郑贵人已经是死人,她尴尬的地位,注定令他难做,难道他能推翻了父皇的前旨,说他生母还活着?
可事情总不能这样拖着,早晚要有个解决办法,与其让太后出手,不如他来解决此事也免得总放在心里,让他觉的心有亏欠。
曲折不喜欢很多人围着他穿衣服,见春月走来,立即利索的从床上跑到桌子上又从桌子上跳上床榻,就是不准春月碰到他。
春月带着众宫女急忙追赶:“小公子,您慢点,别摔着了。”
曲折不听,穿着红色的小肚兜,睁着大大的眼睛警惕的盯着春月,见她们冲来,他就快速跳向一边,见很多人追着他跑,曲折越来越开心,玩起了追逐的游戏。
春月怕小公子着了凉,追的狼狈万分。
朱砂从外面回来见儿子又在闹腾,看着内殿乱成一片的罪魁祸首,无奈的摇头苦笑,心想果然是父子,小的在宫内调皮,大的在外面横行,不愧是曲云飞的儿子。
朱砂看眼抱着柱子不下来的儿子,仰起头看着他,宠溺又生气,但还是放柔声调,恐惊了高空的儿子:“小折,下来,太后给你准备了新衣服,下来看看。”
曲折正玩的高兴,见众人都不追了警惕的看眼下面的太后,小嘴嘟起,万分不悦。
朱砂瞬间被儿子逗乐,这小东西又开始对她不满了,朱砂接过春月手里的衣服让侍女退到一边:“下来,你爹给你送来了府里的玩具。”
曲折闻言眼睛大亮,松开手跐溜从柱子上滑下来扑朱砂怀里:“铲子,小折的铲子。”
朱砂示意春江把木箱搬上来,边让曲折翻边给儿子穿衣服:“小折,太后这里好不好玩?”
曲折瞬间拽出他的木刀,威风的挥了两下,斩钉截铁的开口:“不好!”
太后脸色一僵拍了下小家伙的嫩屁股:“真敢说。”
秋月走进来,拱手行礼:“太后,巫侍郎求见。”
朱砂正在给曲折疏头发,听到秋月的话眉头皱起,已经猜到巫崖为何现在过来:“让他进来。”朱砂用丝带缠好曲折的马尾,放他去玩。
巫崖跟着秋月进来瞬间跪在地上求诉:“求太后为秋大人做主,求太后开恩,微臣知太后仁德,定不会纵容属下草菅人命,可有人依仗太后的权势,想至我们于死地!求太后开恩,求太后明鉴!”
朱砂听这话十分不悦,身为朝廷命官焉能如此说话,脸色顿时难看口气严厉:“何为想至你们于死地!谁死了!朝廷官员都是为皇上和夏国忠肝义胆的良臣,何来斗死之说!”
巫崖跪下认错,表情凄楚决绝,紧咬草菅人命说:“太后息怒,微臣有罪,微臣关心好友见好友落的如此下场心有余悸,不得不说,微臣所言固然有所夸大,可若成为事实,皇上危矣、太后危矣,太后,微臣恳请太后彻查秋大人落水一事,否则以后哪有官员敢不畏生死大胆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