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腹黑太后十八岁:朱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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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寺庙(2)

满屋的太监宫女吓到纷纷跪下。

朱砂的脸上多了层怒气:“怎么弄的?”

小赵急忙跪下:“是……是奴才烧火时不小心……烫的……”说完倔强的跪直,是就是!

朱砂烦躁的让他下去:“养好伤再来伺候。”

春江心想,太后终于要远派他了吗?“再来伺候”是一句最伤人的话,或许一辈子也不会被太后想起,或许一辈子都养不好伤。

小赵何曾不懂这个道理,但卖与帝王家的有心有身,出了静心殿他的位置将何去何从,他错了吗?十年学艺为了只是这样的结局吗?他得罪谁了吗?为什么万公公这样对他,如果不能伺候太后他还能做什么,他一个太监还能做什么!可惜本俊秀的脸上再也哭不出好看的娇态。

静心殿的杂房监工长见他如此,贼眼一亮:“长的挺俊,来给大爷揉揉,大爷或许给你个好差事。”

小赵倔强的撇开头。

监长一巴掌打在他的伤口上:“傲气个屁!连万公公的饭碗你也敢抢,你真以为太后会吃你那一套,你也不看看万公公是什么时候跟着主子的,别臭美了!滚过来给大爷揉!”

小赵不愿意,技监有技监的规矩,如果服侍过上位者那么穷其一生也不能丢了主子的面子,这是师父教的话,他记得。

“好呀!还敢拧!来人!给我打,打到他清醒为止!”

后宫永远不会安静,即便大夏国的后宫还没有女眷却依然上演着不次于女眷的争斗,无论哪个位置、哪个职位都有适应它的人,去争去抢。

春去夏来,夏之紫早已不敢再与朱砂斗气,死皮赖脸的跪了一晚博得了母后的谅解,还撒娇的生了一天病让朱砂照顾了他一天。

朱砂也似乎真的忘了一个小小的太监,国事繁忙俗世繁多,忘掉一个不重要的太监是如此简单的事,事实往往如此,总在不经意间已经被人忘记。

朱砂从不追寻华丽,亦没心力弄懂一些俗物,她的精力多用在朝廷和紫儿的身上。看着他健康勇敢的长大,似乎才是她该有的乐趣,先帝过世已经三年,守孝期满,朱砂也退去了沉重的颜色,换上了明黄嫣红的朝服。

夏之紫的成长是众太傅骄傲却也心惊的功绩,对夫子而言没有比教出一代伟帝更得意,可身为夏之紫的太傅却得意不起来,反而次次被问的像个傻瓜。

皇上越大越有自己的主意,神态举止越来越酷似太后,却比太后更见阴狠,毕竟是男人,隐藏在骨子傲气压也压不住!

夏之紫八岁的时候反驳楼太傅:“什么是明君,明君难道就是像父皇一样立朕为帝?什么是魄力,魄力就是扔下我们撒手人寰,不顾三子夺嫡,那么朕不要做明帝,朕要行自己的文德弘自己的天下,只要无愧于国泰民安,谁也管不了朕要做什么!”

徐天放第一个高呼万岁,为臣之道在他心中亦然,他永远忠于皇室!

曲典墨、卓文解带头高呼万岁。

弄的楼一鸣也脸色难看的跪下。

秋去冬来,不见了去年的银装,春退夏至,寻不见昨日的烈光,每一日的清晨都是一个新鲜的开始。

就像每一天的夏之紫都会悟出一个新的花样,身高的增长,学识的广博,跃马飞奔千里骑射的气魄、腹藏乾坤决战天下的雄心,他在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的不一样,围绕在他身边的孩子从敬仰到崇拜到臣服,完美的演绎着帝王的蜕变。

八年过去了。

狩猎苑内,翻身下马的夏之紫俊朗卓绝,谈笑间均见帝王风采,皇袍翻飞乃是伟帝雏形:“刚才谁说宫外的马更有野性,朕到要见识见识。”

户部尚书之子苗帆跟着下马,内敛的小眼闪耀着灼灼精光,精瘦的身躯丝毫不见瘦弱,表情却有丝讨饶:“皇上,臣子的话可不包括皇上那匹神驹,谁人不知皇上的御马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海阔和凉血的后代乃是草原上一等一的烈马,皇上岂不是折杀臣子。”

夏之紫龙颜微悦,神情颐指天高:“算你有见底。”这是朱砂去年送他的礼物,亦是他最爱的神驹:“其他人散了,剩下的去上书房议”三江大火“的折子。”

“是!”工部尚书之子顾事、徐天放、秋凯归齐齐跟上。

八年,大夏国休养生息、国泰民安、君贤臣忠、风调雨顺,经过八年的养精蓄锐,大夏国的国力蒸蒸日上。朝内文武双将治国,城外六位大将军镇守边关。

文有曲家卓家,武有徐家巫家,百官无大事、千总无弱兵,大夏国的影响力在整片大陆已经恢复到先帝在的全盛时期,人称……宏德祥瑞。

朱砂一身淡红的宫装,迎着和煦的日光陪着五个女儿在御花园赏花:“小安可是喜欢海棠?”

安公主温婉一笑,声音清雅淡然:“母后百忙之中能还记得儿臣的喜好,儿臣与有荣焉。”

朱砂喜欢的点点,小安是所有她留下的公主中最懂事的一个:“你呀,就嘴甜。”随后微怒的看向跑远的小公主:“回来,这么大了还这么皮,没事多跟你姐姐们学刺绣。”

十二岁的顺公主嘟嘟嘴,绝美脱俗的容颜胜过她所有的姐姐,只是性情让朱砂头疼。

顺公主折下一朵牡丹跳出来,笑着扑朱砂怀里:“才不要,我要像母后一样,想去哪里去哪里,母后,送你一朵牡丹,聊表女儿崇高的敬意。”

朱砂接过花敲在她小脑袋上:“少拿话哄本宫,你一半心思用在学业上,母后就不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