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希累了,四十年间从未这样累过,相公不是相守的人她认,这么多年她不认能怎么样,至少输给那样的女人她输的骂不出一个字来!可是徐天放……天放他……赵芮希只觉的脑海混乱!痛彻心扉。
赵芮希恨不得没有生过徐天放!天放有没有想过他四十岁正当人生豪迈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块六十岁,对着一张红颜老去的脸,她不信徐天放还敢跟她谈爱说情!狗屁!
徐天放跪在雪地里,沉静的面庞带着深深的哀伤……
简院内:
简如烟披着雪白的狐裘,身姿妙曼的靠在软榻上。
窗外偶然有零星的雪花飘进却侵不进丝毫凉意。
简如烟拨弄着香炉,听完青烟的话,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哦?难得大夫人也会处罚她的宝贝儿子,也是,病成那样了王爷都没去看她一眼,难怪拿儿子出气。”
青烟极力的点点头:“就是,如果是夫人病了,王爷一定心疼到肝里,王爷送来的狐皮裘,只此一件只给了夫人呢。”
简如烟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的掩饰不住的开怀,美丽绝尘的小脸漾出点点星光:“就你多嘴,敢诅咒本夫人像王妃一样生病,小心你的嘴巴,依我看夫人都这岁数了一病不起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青烟立即道:“到时候,王爷肯定封夫人当王妃。”
“我可不稀罕,不过到时候看那么多女人争一个位置也挺好玩就对了。”
徐君恩一夜未归,因为担心曲折经脉太弱承受不住内力的冲击,两人谁也没有离开小曲折一步,他便在曲府睡下了。
翌日,赵芮希看眼空空如也的院子,昨晚跪了一宿的印迹还在,可天不亮还是赶去上朝了,赵芮希不禁冷哼,想见谁?她早已不再镇朝纲,那对夫子还真是孝敬!
桃砚小心的为主子披上风裘,谨慎的道:“王妃,外面天寒,您进去吧……”
赵芮希不觉的冷,只觉得心里冰凉,如果只是徐君恩给她难堪她认,可想不到连儿子……
朝堂之上:
徐天放忍不住频频看向静安王,父亲真的喜欢太后吗?徐天放不敢想,甚至无法预料父亲真喜欢太后的可能,那会让他觉的心思混乱,怎么能和父亲喜欢同一个女人,一定是母亲想多了,可是……
夏之紫的声音传来:“徐将军,你认为是否可行……”
徐天放脑子混沌不堪,满脑子都是静安王如果喜欢太后的可能,根本听不到有人叫他……
夏之紫咳嗽一声,提醒徐天放接话。
苗帆一脚踢徐天放身上,急忙退回原位示意大哥看皇上。
徐天放急忙出列,拱拱手茫然的不知该说什么:“微臣……”
余展惊讶的睁大眼睛,好啊,还有人步庄客的后尘。
曲云飞赏他一眼,鄙视他不专心的行为,想谁呢?不会是想不该想的人吧!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也配!曲云飞突然站出来道:“皇上,您问徐将军不是让徐将军为难,想必徐将军年节时见了顺公主正朝思暮想,不如皇上先成全了将军的心思怎么样?”
众文臣见久不开口的曲太督说话了,立即疯了一样的附和,完全忘了皇上刚才的话题。
“皇上,徐将军一心为国,顺公主也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所谓好姻缘不怕先行,不如先让顺公主嫁了未尝不是好事。”
“皇上圣明,徐将军乃我朝栋梁,顺公主是皇上和太后宠爱的公主,实乃琴瑟和鸣的美谈。”
余展忍不住看了老大一眼:太督怎么关心徐将军的婚事了?莫非真冰释前嫌了?不可能!
曲典墨忍不住看向叔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徐天放的婚事,顺公主早晚是徐天放的人,何必急于一时,叔叔打的什么主意?
夏之紫也有些看不透,徐天放走神的机会他们不弹劾已经是给皇党面子,可是为什么还替徐天放解围,解围不是最重要的,竟然还为天放求亲,莫非是太后的主意?夏之紫压下刚刚的话题,顺着他们的话语走:“徐爱卿认为如何?”
徐天放急忙回神,刚才吓的不轻,他皱着眉站在大殿的首位,他不知该说什么,可婚事他万万不会应,徐天放斟酌再三道:“微臣不敢高攀,顺公主年幼,属下不能夺皇上和太后所爱,微臣想镇守边疆为国请命!”
徐天放话落群臣震惊!徐天放竟然要镇守边疆!?为什么?为了不娶公主!不可能,顺公主是徐将军亲自选的,从未表现出不满,为了公主还退了陈家的婚事,当时还传为一方美谈,这是怎了?为什么突然要远离朝廷!脑子烧坏了吧!
曲云飞、徐君恩就像没听见一般,面无表情。
徐君恩认为没什么不好,镇守边疆是每个武臣该为国牺牲的重中之重。
曲云飞嗤之以鼻,滚的越远越好!碍眼。
夏之紫皱眉,徐天放是他在夏国的半个屏障,如果他走了,皇上的安危何在!胡闹:“此事以后再议。”夏之紫不悦的瞥了徐天放一眼,展开别的话题。
散朝后,众臣还在徐天放扔出的炸弹里浑浑噩噩。
“你说徐将军好好的镇守什么边关!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谁知道,说不定是仗着年轻想创一番事业,咱们年轻的时候哪个不是雄心壮志。”但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加更偏爱安宁。
“我看徐将军是疯了!要不然就是真爱上情楼里死去妓人,听说没有,自从情楼的女人死了以后,徐将军就没碰过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