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立即拿着扫帚走来:“长依小姐小心,奴婢来打扫。”顷刻间地上的碎盘子不翼而飞,重新换上崭新的瓶瓶罐罐,让还没解气的小公子解气。
曲折见状衔着桌子的一角只要他一用力,上面的瓶瓶罐罐将全部化为须有!
朱砂急忙跑过去,拎起曲折毫不客气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放肆!谁惯的你这毛病,盘子是让你摔的吗!不准哭!”
哇!哇!爹爹!爹……坏……坏……爹……
朱砂闻言抬起手又要打他。
突然一阵风急速闪过,手里已经没了孩子。
曲云飞抱着哭的梨花带泪的宝贝心疼的哄着:“乖,爹爹在,小宝贝不疼喽,太后是坏人,咱们打她,乖,不哭不哭……”
朱砂气的脸颊通红:“你放他下来!我今天要不把他打老实了他不知道该干什么!”
徐君恩不赞同的护住曲折和曲云飞:“太后,您这是做什么,大过年的对孩子动手多不好,小折再不懂事也是孩子,太后息怒,微臣带小折给你道歉!”
曲云飞也急忙道:“就是,就是,有什么火气冲着我们来,孩子还小,别拿她练手!”
朱砂看着他们的态度就来气:“你们知道他做了什么就一直护着,刚才满桌的盘子不高兴全摔了,这就是曲家的教养吗!曲云飞!本宫真不知道你平时是这样带孩子的!让他下来!”不打到认错她白当了这么多年太后!
曲云飞闻言立即斥责自家儿子:“是不是你惹太后生气了!你怎么能摔太后的盘子,要摔咱回家摔!”
“曲云飞!”
曲云飞立即改口,凶神恶煞到对准儿子:“不对!谁家的盘子也不能摔!你怎么能……”
小曲折委屈的攥着父亲的衣襟,小脑袋依赖的靠在爹爹肩头,另一只手环住爹爹的脖子,晶莹的眼泪落在爹爹的肩上。
曲云飞的心瞬间化了,不要说摔盘子咱摔爹玩都行:“不哭……不哭……太后不是凶你……”
徐君恩见小折可怜委屈的样子,心里颇不是滋味,平时只见小家伙横了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宁愿孩子耍横也不愿孩子欲哭无泪,徐君恩忍不住为小折求情:“太后,算了,今天过年呢非让孩子过年哭吗,回头我和云飞一起揍他非让他长记性不可。”
曲云飞频频点头:“对,对,回去把他关柴房里,让他惹太后生气!”
朱砂脸色渐渐缓和,过年之际也不想让小折受苦,何况刚才已经打了两下,小惩大诫算了。
可小曲折一听爹爹要把他关茶房里,立即告状:“……盘子咬疼……”
曲云飞一听儿子说疼,立即给儿子揉揉小屁股:“不疼,不疼,一会就不疼了。”
小折见有人撑腰,颇有种我爹在我怕谁的感觉,指着朱砂委屈的继续告状:“她……打小折屁屁……”
朱砂火气蹭的冒上乱来,瞬间来向曲折走去:“你再指!”
徐君恩赶紧拦住她,后又觉的失礼急忙松手,但依然拦在小折面前:“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小折吓的搂紧爹爹脖子,脸全埋在爹爹肩上,不敢再放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凶过,太后真凶!再也不来宫里玩了!
夏之紫带着曲典心走来,远远的就看到徐君恩和太后拉扯的一幕,夏之紫见母后脸色不好,立即紧张的上前,关切的道:“母后,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曲云飞急忙抱着儿子离他们远点。
朱砂见紫儿来了,收起脾气,尽量忽略不争气的曲折:“没事,前面忙完了吗?”
曲典心急忙行礼:“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
朱砂满意的看她一眼:“典心越来越标志了,比你叔叔当年有出息,你叔叔像你这么大时不知道在那个墙角玩泥巴呢。”所以现在才把儿子惯的如此不像话。
曲云飞当听不见,只要不骂他儿子骂他两句没什么!
曲典心闻言忍不住笑了:“叔叔乃国之栋梁,典心怎敢和叔叔相提并论。”说着看了叔叔一眼,见他抱着曲折并没有理人的心思,失望的表情稍纵即逝。
夏之顺见没戏可看了,跑过来抱怨的晃着皇兄的手臂:“皇上,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你要是再晚点,说不定母后就教训曲折那白眼狼?你看曲折把我耳朵上的耳环拽的,皇兄我不管,你要赔我一个。”
曲典心立即道:“如果顺公主不嫌弃,臣妾送你一副怎么样。”
夏之顺闻言眉开眼笑挽住典心的手臂:“真的吗?还是皇嫂疼顺儿。”
曲典心闻言脸颊通红,见皇上和太后都没有纠正顺儿的一声‘皇嫂’心里漾起点点甜蜜,扶着太后回去坐好。
夏长依、夏长丰急忙起身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曲娘娘金安。”
夏之紫看他们一眼,知道他们是谁:“起来,荣安,赏。”
荣安立即拿出两个红包放孩子手里:“还不谢皇上。”
夏长依、夏长丰立即笑着行礼:“谢皇上。”
夏之紫疼爱的摸摸他们的脑袋,看眼躲他们很远的曲云飞和曲折:“曲爱卿,把曲折抱来朕看看。”好久没见这孩子,记得母后很宠他。
曲云飞看眼徐君恩。
徐君恩点点头,示意他赶紧抱过去。
曲云飞有些不愿意,并不是他小气而是怕自家儿子不听话得罪了‘他们’,想到刚才朱砂要教训儿子的样子曲云飞隐隐有些不悦,儿子是自家的,他们不喜欢别见就好,他不觉的自家儿子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