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放也察觉出了这种不同,没人敢反抗太后的言辞,只要太后说话,曲云飞等人吭都不敢吭,哪像平时一样大放厥词!即便是提出异议也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了太后,那感觉跟以前对他们吼的架势天壤之别。
苗帆出了宫鄙视道:“你们瞅曲太督!我看他快困死了,怎么不见他呼呼大睡!就会欺负皇上,在太后面前声都不敢吱一下。”
秋凯归低头一笑,忽略脑中的想法:“你没发现太后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不光没给他们,咱们也一样,太后说话不用问句,即便是问句也是反问。”
顾事非常赞同的点头:“即便是反问,也给人一种谁敢接话谁就是白痴的感觉。就说‘提拔商人’这件事,多难啊,几乎是跟全贵族和文人作对,可你看学士院和太督院那群人敢说个不吗!平时就欺负咱们行,现在这么难的问题扔出去屁都不放一下!”
曲典墨嘴角微挑,忍不住道:“别说他们,就是你们在太后眼皮底下敢说做不到吗?”
苗帆等人闻言立即沉默了,尴尬的摸摸鼻子不敢吭声。
徐天放道:“别想那么多,想对策吧,太后既然提了,只要我们比余展先拿出可行的办法太后一定会认可咱们,秋凯归你是律法高手,看你了。”
秋凯归一懵:“喂!什么是看我,看大家,一起看一起看。”
徐天放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认真的想事情,他一直在回忆,情儿像太后吗?他不知道,也不想深究这个问题。那位坐在大殿上颐指气使的女人和在情楼里温顺可人的情儿怎么可能相像,徐天放觉的曲典墨的论调荒谬透了。
徐天放摊开纸,凭记忆中的样子想画出情儿的容貌,他会证明给自己看,他看中情儿定不是因为情儿像太后!
苗帆悄悄的溜进徐府,突然出现在徐天放面前。
徐天放吓了一跳,急忙收了画了一半的画,随即镇定,皱着眉看着他:“你不去办公来我这里做什么!”
苗帆贼笑的看向兄弟,像逮住了什么重大事故:“你刚才在想谁?神情那么专注?快说。”
徐天放把他手拿下来,脸上丝毫没有被逮到的尴尬:“你来这里有事?”
苗帆见他不说耸耸见略过此话题:“听说你们府上来了位大美人稀有品种呀,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徐天放觉的他们疯了,还‘们’:“你别告诉我他们也来了?”
“当然了,就在外面,我们只是想见识下传说中的‘婀娜仙人’听说美不胜收,是不是真的?”
徐天放闻言极其不赞同的轰他们出去:“我看你们是疯了!她是王爷的女人!你们凑什么热闹!出去!出去!”说着拉着苗帆和躲在外面的兄弟们出来。
苗帆神秘兮兮的小声道:“怕什么,你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看一眼,就是看十眼王爷也无所谓。”
徐天放严肃的盯着他们,认真的警告:“她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女人,收起你们旺盛的好奇心。余审法让你盯黑市你完成了吗!秋凯归回去查文献;顾事对工部很了解,去市集商铺收集下情况!曲典墨,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
曲典墨茫然的看着徐天放:“他们说找你借香墨,有什么不妥?”
徐天放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没有,他们已经借好了可以走了。”
徐天放见他们都走突然拉住苗帆没让他动。
苗帆立即眉开眼笑:“你要给我开后门?”
“开你个头。”徐天放把他拽过来,想了想还是问:“你……你……你觉的情儿像太后。”
苗帆闻言表情顿时尴尬:“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喝多了才……才……你别那么看我,是,我承认我是对太后……但你也是男人,从男人看女人的角度我不信你一点想法都没有,我是正常爱慕没有别的心思,真的!我发誓!我那天喝多了才跟情儿发生了什么。”
徐天放忍不住追击:“后来几次没喝多!”
苗帆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的道:“没有又怎么样!做都做了,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有什么差别!”
徐天放松开手首次觉的苗帆的坦率如此刺耳、承认的毫无心机:“以后办事小心点。”
苗帆闻言瞬间奇怪的看向徐天放:“怎么想到问这件事?说实话,你真不觉的情儿像太后?”
徐天放不解:“也许……没有。”
苗帆想了想,也觉的应该不会,徐天放又不是自己:“嘿嘿,别介意,兄弟就是问问,走了,抓黑手去!”
徐天放看着他离开,表情古怪的望着宽阔的街道,门口的虎狮凶狠的呲牙怒目,象征着权利也代表着阶级,不可跨越、不可善行!
朱砂换上便装,湖蓝色的襦裙上绣着金银交替的流光,宽大的袖口描绘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头发简单的挽起,青丝垂在耳鬓又在脚踝的位置再起挽起防止垂地,领口处别着湖蓝的丝纱与颈项上的蓝色珠链呼应,未施粉黛的脸颊美如江山锦绣。
春江为太后系上腰带,玉佩挂在左侧香囊同上:“太后,现在出去中午还回宫吗?”
“不了。”朱砂整理好后出去,经过宫门时没人敢查静心殿的马车里有什么。
春江出来后顿时有种放风的感觉:“太……夫人,您瞧京城多热闹,咱们才一年不怎么出来又变样了。”
朱砂走在人群里,脸上洋溢着笑意:“是啊,资金的流动快才能拉动经济的增长,你看他们每一人的买卖,看似只是物物交换,其实是推动各项科技进步的潜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