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见姐姐又不开心,紫色的衣衫在阳光上一转跳到情儿身前:“姐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咱们自哀自怜什么!你忘了我们是什么人,咱们又不是候在家里等着少爷们宠爱的夫人,我们想要什么男人,就要自己去争取,你不就是喜欢徐家少爷吗?有什么了不起,走!咱们去找他!”
情儿闻言苦笑:“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如果不爱闹到门上我也不担心,咱们有什么可丢人的,可如果有情,你纵然有一百个玲珑心也不够在他面前使。你现在说我说的一套一套的,那你怎么不去曲府问问曲少爷是否愿意做你的恩客。”
行文闻言跺跺脚嘟着嘴绞手帕:“我跟你不一样,他现在有公主,我可不敢挑衅!你就不同了,徐少爷现在没有夫人所以你一定要努力争取,等他真娶了公主,你就是想摸也摸不着喽。”
情儿闻言多了丝落寞:“你说的有理……”
行文见姐姐愁苦,立即笑了蹦蹦跳跳的道:“既然对还不去追!趁此留下点回忆也好啊,总比我强,我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
情儿突然看向行文,徐天放将来会娶公主,太后殿里出来的公主哪个不是文才卓绝容貌上等,到时候她才什么都没了,情儿骤然笑了:“他在哪里?”
“京郊的村子里。”
情儿去了,或许想给她的爱情一个机会、或许她本身就不喜欢等待。
站在京郊之外的村落上,情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来了,成不成功就看天放怎么做。
行文急急忙忙的追上,追的满头大汗:“马……马车……在上个路口不走了,你想跑死我,累……累了歇一会……”
情儿拽起她:“不行,现在过去!”只要确定了方向她就一定要做到!
当情儿站在徐天放面前时候已经将近中午,阳光幽静的洒下来,在低矮脏乱的房屋旁在杂草丛生的郊外在劳作的农妇与头发蓬乱的老人之中,她像一株新生的竹毛、像雨后的荷花、像呼之欲去的情话,那样美好的站在徐天放面前。
徐天放百忙之中对着她愣住,似乎不相信她会出现在这里,那天的光线刺眼的让他恍惚,但随即当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坐在低矮的板凳上和一位眼睛失明的村妇剥着花生。
情儿见状,本想扬起的笑容僵在嘴角,但随即展颜,怕什么来之初她已经想了所有可能性。情儿走过去,坐下来陪他一起剥。
失明的妇人鼻尖闻到一抹异香,嘴角微微扬起皱纹丛生:“小放,有客人来了吧,我去倒水。”
徐天放急忙按住她:“大娘,不用了,只是路过。”
行文听到这一句突然怒道:“徐少爷!您有没有良心!我姐姐等了你这么久你竟然这么对她!太过分了!”
老妇人闻言又想去倒水。
情儿快一步拦住妇人:“大娘,您忙您的不用招呼我,我只是坐坐,一会就走。”
徐天放剥开花生,饱满的果实没入粉红的小堆上,声音不急不慢的道:“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不适合你。”
行文刚想说话,情儿拦住她:“没什么,你回来这么久了也不去见我,我有些……想你,所以来看看。”说了就没什么好怕的!
徐天放闻言剥花生的速度快了一下。
老妇人听着眼睛静静的眯起。
徐天放突然道:“你先走,晚上我去看你。”
情儿闻言瞬间看向徐天放,眼里噙着喜悦的泪光,激动的低声道:“多谢……奴……奴家再呆一会就走……”终于让她等来了……
在余展等人的心里,此刻的目标就是与皇党的兔崽子们斗,激情澎湃的太后党把斗志昂扬的皇党拍死在沙滩上,好让那些孩子们知道什么是困兽之斗!
太督府内,曲云飞翻找着徐天放的资料,突然也想把徐天放弹劾了,什么太后的嘱咐全抛到一边,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让皇党好过!不给他儿子他就闹的这些气势凌人的小家伙不得安宁!
突然门外有曲家人来报:“太督,您家里的徐福传话,说是宫里让您去抱回孩子。”
曲云飞闻言幽暗的眼睛顿时亮了,扔下写了一半的弹劾案立即往宫里赶,一天没见,小家伙一定想他了,如此想着更得意的加快了脚步。
余展抱着一堆文献与急忙冲出来的太督撞在一起,文献洒了一地:“太督,您慢点没人跟你抢路。”
曲云飞没时间跟他说话:“我去接儿子忙着呢!”说完人已经的不见了。
余展不解的看太督的背影一眼,急忙蹲下身自己捡文献。
曲典墨替学士院过来拿资料刚好看到余展在捡东西,‘好心’的停下来一起帮他捡:“余审法好雅兴,这里风光独特是晒书的好地方,不知曲太督是不是也很闲,也有兴致与您一同晒书玩?”
余展冷冷的瞥他一眼,觉的‘谢谢’二字省对了,没好气的开口:“曲太督没功夫。”
“哦,曲太督除了弹劾些模棱两可的东西,还有什么正事?”
“他去接儿子了!”说完不怎么乐意的看着曲典墨:“凭什么告诉你!”
曲典墨突然变脸:“你说什么!曲太督干什么去了!?”
余展不知道他恼恨什么:“有病,曲修正发什么疯!你如此厉害还是想想怎么救周远把!三江都督的位置他是做到头了!”
曲典墨拽住余展,眼睛通红愤恨:“我叔叔是不是去宫里接‘时童’了!”儿子?他真把那个孩子当儿子!那他算什么!他跟了叔叔十几年,他有没有把他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