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崖突然道:“莫非太后想以战养战?”
曲典墨想了想,觉的不太可能,太后在战场上比较偏爱‘仁政’不像在政治上那么强硬:“可能性不大。”
众人又陷入一片深思。
曲典墨突然离开地域图,到书架上找夏国和金国历代的交战记录和太后、金皇的行兵特点。
徐天放在想如果是他,他会怎么打。
巫崖在琢磨,如果不用以战养战、准许士兵掠夺,太后如何激发将士嗜杀的心性?
夏之紫身体一晃,咳嗽的更加难受。
荣安急忙为皇上搬来椅子,换上了一碗姜汤。
苗帆焦急的瞪向荣安:“还不请太医扶皇上去休息!你不想活了吗!”
夏之紫摆摆手,示意苗帆不要吵,让荣安拿出自己想了一夜的几种结果准备和巫崖、徐天放的做比较。
曲典墨看皇上一眼,听着他不断的咳嗽声,曲典墨表情越加凝重。
夏之紫认真的想着各种方案,可无论哪一种对夏国都不利,他不在乎输赢,但在乎太后的安危,母后为什么要去打这场没有把握的战役?她不怕发生意外吗?
徐天放突然道:“太后是不是想小规模作战,只是打打样子,警告金国别太嚣张……或者……”徐天放闭上嘴,越说越没信心,太后怎么可能做没有利益的事?
七个人聚在上书房内,苦思冥想的想结果,不同的想法充斥在每个人思想,对这场战役有一百个不明白。
曲云飞逮住徐君恩:“陆司错干嘛去了?”
徐君恩也纳闷:“不知道他没说,如果不是你早朝看我,我都不知道他不见了,不会是觉的生活没有意思,跳河去了?我就说不能逼他太紧!你看你干的什么事!”
曲云飞不屑的看他一眼:“我打听过了,他还是见了太后后第二天不见的,你说是不是太后命他去做什么事了?”
徐君恩觉的有可能:“但太后能有什么事?”
“而且还瞒着你我。”
徐君恩赶紧安慰:“曲太督,你多心了,太后怎么会瞒着你,估计是见陆司错被欺负的可怜,所以派他去外面散散心,你别太小气。”徐君恩见曲云飞脸色越来越不好快速转移话题:“太后什么时候出发。”
曲云飞阴沉的道:“这两天秘密离开,徐天初已经率大军往雪城集合,到时候杀金国个措手不及。”
徐君恩赞同的点点头:“太后对敌的态度比以前成熟多了,这次用金国想谋杀皇上做契机本来就比较有胜算,再加上大军以为是我出征,太后突然冒出来的激励,这场战役毕竟留名千古。”
曲云飞不爽的看着他:“提什么以前,显摆你见过她以前!”说完又赞慕的望着巍峨的皇城:“她出手,当然百战百胜!”
徐君恩汗颜,但突然担心的问:“如果你我和太后同时称病会不会让人怀疑?”
曲云飞嗤之以鼻:“谁让你称病了,你装死去,至于我,跟皇上吵一架,拒不上朝消失几天也是人之常情。”
徐君恩讽刺道:“也是,太后生病了,皇上趁机打击你,你趁机反驳,然后一拍两散!你也有脸说如此恬不知耻!”
“策略,这叫策略你懂吗?”两人说完走出皇城,各自为近两天的行动做准备去。
曲云飞走到一半突然停下,对跟在身后的人道:“去查查陆司错做了什么?”
寒冬将至,有条件的贵族燃起了煤炭取暖,没条件的也点燃了木柴,虽然还没有下雪,可已经天寒地冻。窗纸冻的蹦蹦响,河面上有了冰花。
朱砂已经偷偷带着心腹离京,静心殿里躺着位不能下床的太后。
曲云飞在早朝上与皇上因为四王爷的事针锋相对,四王爷的腿是曲云飞打断的,现在皇上启用四王爷岂不是否定他先前的判案。
两人因为四王爷的去留在朝廷上霹雳巴拉的争了起来。
曲云飞死活不同意。
皇上想用四王爷,四王爷年轻时虽然荒唐,但是四王爷是先帝爷时第二个带过兵的皇族,这时候正是用四王的最好契机。
两人据理力争,最后不欢而散,某人扬言:不再早朝!某人怒言:求之不得!
皇上与曲太督不合的境界又上升了新的高度。
老臣全部沉没,似乎听这两个人吵架就和吃饭一样简单,至于他们何时闹拜则是他们的问题,老臣们聚在一起商量着一会去哪里吃饭,曲忠告说第一楼,他请客,算给兄弟们压惊。
曲云飞的党羽,大力支持曲云飞,主张曲太督一定要罢朝给皇帝派好看。
皇党扬言一定要挫挫曲云飞的气焰,有本事就永远别来上朝!
翌日,曲云飞要走了,走之前把所有的工作和印章交给了余展,让他务必这段时间保密,在早朝上继续跟皇上吵,吵完回曲府坐会再走,当做他在的样子。
徐君恩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卧病在床去了,但大部分人认为徐君恩怕夹在中间难做,躲着去了。
陆司错回京后听说了曲云飞和皇上在朝堂上大吼出声,震惊的傻眼,曲云飞的胆子也太大了,再看看朝堂上以余展为代表的曲云飞派正面与皇上交锋的情景,顿时觉的夏国朝风竟然如此开明!
夏之紫习以为常,只是咳嗽更加严重,太后马上要提出开战,他却还没有想出缘由,根本不曾好好休息。
庄客极力打压苗帆,只要苗帆敢说话,他往死里说他,以至于到后来,苗光达亲自求庄客‘别跟小孩一般见识’,他才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