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朔惊讶的发现陆司错竟然不在原位,心里顿时慌了一下但顷刻间让自己镇定。他绝对不能让金国的臣子毁在这个时候。
夏之紫看着剑拔弩张的众人,安静的也不说话,他觉的他除了能命令动他手下的几个人,其他人在大是大非上还是听他母亲的,他又何必多说话,反正动不动手一个定是曲云飞说了算。
曲云飞感兴趣的看着这一幕,金国很有胆识吗,竟然动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太后要是知道了还不掐死这个野蛮的国家。
金朔见夏之紫不说话悬着的心被吊的更高,万分后悔自己分析错误下的行动,夏国的小子分明是扮猪吃老虎,他刚才的那一招就能看出他武学修为何其深厚,竟然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懵懂样子,就连现在也表现出置身事外的默然!莫非……
金朔后怕的快速搜索陆司错的身影,他现在担心夏国皇帝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是想把金国置于死地,就像他们窥视夏国的领土一样,夏国人也一样想要他们的土地!
夏国众臣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曲云飞,论作战能力,太后一派有用兵的资格,不是他们不敬重皇上,而是如果打仗此刻的太后更有把握,何况他们皇上刚才那一招实在让人刮目相看,能在太后和皇上手下当差是他们的荣幸。
夏之紫把玩着手里的扳指,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这些针扎到自己母后会不会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曲云飞看了夏之紫一眼,压下眼里的困惑看像金国的皇帝:“金皇说笑,雕虫小技怎么能伤的我皇上分毫,我皇虽然年幼可却是太后亲自教导长大,这点小场面我皇不会放在心上。”
金朔终于松口气,只是没料到出来的说话的竟然是位臣子,金朔再次看向高位,上面的人浑然未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金朔突然觉的夏国的皇帝高深莫测,手下的官员更是古怪的很,此刻确实不是他兴兵的好时候:“还不收起刀枪!本来就是我朝疏于防范还想让别人看了笑话吗!”
金朝人闻言看眼自己的帝王,不甘心的先收起武器,他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等于任人宰割!
曲云飞退了回去,夏朝的人也收起了武器,纷纷叹息错过了如此好的时机,如果金国皇帝死在这里,他们是不是有一举攻下金国的可能。
夏之紫很想扎自己一下试试,可又怕母亲太过担心。
曲云飞皱着眉坐回原位,刚才夏之紫的手法绝对不是正统的武学,指尖的黑丝他一定没有看错,如此阴毒的招式他从哪学来的,看来该提醒太后防范皇上身边的人。
徐君恩见他心不在焉,吩咐最后一批弓箭手离开后嘲笑道:“曲太督大人,难得你如此好心啊。”
曲云飞冷哼一声:“就算死,他也该病死在路上,徐大人说是不是?”
徐君恩嘴角的笑容尴尬的凝住:“今天的天气真好。”
陆司错和朱砂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再说话,偶然有风吹过,仿佛察觉不到该有的凉气。
陆司错握着朱砂的手,想起他们无数次曾这样对立无语,以前是有话不用说,现在却有种不知对方想什么的无奈。
陆司错想,他到底是走错了,如果当初一直陪她错下去,现在的他们是不是可以告别皇室,自由的生活。
朱砂感触他的愧疚,心里平静了很多,传言未必可信,何况就算是假的她也没立场去证实,陆司错能重新回到这里再次站在她面前已经表明司错没有背叛当初的承诺,只是她却被判了,而且没有停在原地等他……
朱砂的语气不自觉的放柔一分:“这些年辛苦你了。”
陆司错放开她的手,时间消磨了朱砂身上的孩子气,更添雍容华贵:“皇上这些年还好吗?”
朱砂点点头:“你也看到了,他非常适合为帝,先帝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没有人生来适合做什么,只能说皇上很努力,陆司错想到一件事,脸色不自觉的有些担忧:“你还圈禁着皇室的人?”
“恩。”朱砂突然一笑:“怎么?你又要说教?”
陆司错无奈的回视,他当初不主张她那么做,不想结仇只是其一,朱砂到底知不知道夏之紫的亲生母并没有死,他是怕有一天皇上知道这件事,立了亲生母亲为后,会分化朱砂的权利,不过,如今十年过去了,应该不必再担心这件事情:“京城很繁华。”
“后悔了?”
陆司错苦笑:“你能不能别那么得理不饶人。”
“不能。”
陆司错忍不住笑了,笑容清谈悠远:“你除掉了卓家。”
朱砂恩了一声。
陆司错习惯把她揽进怀里,想到她独自面对如此多的事心里忍不住心疼,她那时候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他走的是不是太不近人情,可朱砂的所作所为,何时让人觉的她是个孩子。
朱砂挣扎了一下,结果还是任他抱着,只是莫名的有些愧疚,不知是对陆司错还是曲云飞,感情应该是从一而终的不是吗?
陆司错抱着她,有心疼有愧疚有怜惜有他说也说不出的爱恋,他与她从来不是一帆风顺,能有今天的平静实属不易:“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朱砂攥着他的前襟靠在他的胸口,阔别十年还是像她印象中一样温暖,只是,是不是晚了。
陆司错发觉她想推开,更加紧紧的抱着:“别动,再过一会就好。”陆司错闻着她发间的香气轻声道:“香囊很适合你,清淡却不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