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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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生活

生活对于董晴晴这辈子还很短暂的人生来说,自认为一直都平淡无奇,虽然坎坷和苦难不断,可也被生活这头畜生长年累月逼迫得打落了牙就往肚里咽的坚强韧性,怀着颗感恩的心,一路走来,一路微笑。乡下孩子不是花朵,但野草也春风吹又生,对坚强两个字的理解自然不是生活在用钞票砸下的满堂金碧辉煌里面的花朵天天喊着的口号那样,半夜打个雷都被吓个半死然后眼泪汪汪说不怕,我要坚强。

花朵们该呵护,野草们就活该经历风雨,谁让你没投个好胎呢?所以花朵们在金碧辉煌里把钢琴弹得悠扬动听的时候,乡下猪圈里野草们喂猪手脚也已经娴熟了;花朵们在商场里挑三拣四已经开始攀比价格品牌的时候,乡间各个角落野草们收集破烂运气好的话一天工夫下来也能卖上几块钱……我命由我不由天,说的富丽堂皇,可他娘的志比天高命就比纸薄,穷人就都没志气了?年头忙到年尾照样还穷。

这个平凡到平淡的女孩从懂事起就没有过多大的抱负多大的理想,只愿能卸下压在母亲肩上的重担,从此不再生病了为药费愁,为弟弟妹妹读书的报名费愁,人生就已经小圆满,当然,如果还有能力伸出手为了报恩也好做好事也罢帮一把扶一把贫苦乡亲,那就大圆满了。

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董晴晴相比,自嘲有四个家的杨燕也算是另类了,这个其实内热外冷的女孩似乎恨上了天下所有人,认身世,这个身体条件能让很多牲口流口水的女孩也是个苦命的娃,七岁死了爹后,随着她妈改嫁了三次,一个嫁了四次的女人可想而之命运得多坎坷,在乡下,死一个丈夫都会被婆家人骂克夫骂扫把星,更何况接连死了三个,这样的女人不是那些个死了婆娘或者实在娶不到婆娘的白痴傻子为了传宗接代谁会要,偏偏这个倒霉的女人还净生不带把的,于是带着六七个女儿嫁来嫁去,在那一带可谓‘臭’名远扬,嫁了三次之后,傻子的家里都不敢要这可怕的扫把星了,宁愿自家傻儿子打一辈子光棍门庭绝后,这不还可保傻儿子一命,要被克死了,自己死后连个披麻戴孝的都没有,无数个算命的都金口银牙说了,那女人就是扫把星转世,天煞孤星命,这一生都休想生出带把的崽。

带着七个孩子,一个女人怎么养的活,娘家那边早被人戳穿了脊梁骨,哪还敢收留,就是收留也养不活七八条命啊,娘家人就劝,把孩子放生吧,能碰到好心人收养就最好,否则就怨孩子命不好。可是这个傻女人就不肯,身上掉下的肉啊,良心又没有被狗叼走,要死也几娘女死一块。

这个傻女人咬破嘴磕破了头最后向娘家讨了点儿车费,一口气就把自己给夸省嫁给了一个老早便死了婆娘的老流氓,老流氓兴许是这么些年憋坏了,贪图这个女人不但比自己年轻个十来岁,产了七个孩子居然还有几分姿色,于是就不计较拖油瓶数量,通过人贩子般的媒人,见了面的当天下午就把女人领进了门,猴急猴急买了几颗糖果分给一帮拖油瓶,拉着手上还抱着个娃娃的女人直奔床上去,孩子在旁边哇哇叫,他也在女人身上哇哇叫……

那年杨燕十六岁,小小年纪却看尽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女孩已经开始出落的亭亭玉立,麻布粗衣也难遮掩最终注定美人胚子的姿色。不知道老流氓是不是开始就抱着母女通吃的念头才好心收留了她们孤儿寡母一大帮子,后面的日子对杨燕来说就是一部不堪回首的血泪史。

洗澡,甚至上厕所被偷看那都是家常便饭,随着时间久了,老流氓胆子也渐长,刚开始也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般顶着慈父的名头嘘寒问暖光明正大的摸摸手摸摸脸蛋啥的,发展到后来就是搞突然袭击,只要她妈不在旁,老流氓便使出了饿狼扑食猴子偷桃等诸多本领,一个小姑娘哪里抵抗的了正值壮年的他,多少次刚刚才开始发育的胸脯屁股被他捏的红一块紫一块,只要还没有干出了那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的畜生行径,她妈一直对此冷眼旁观,有什么办法,八条人命在他手里,难道还有胆不管不顾再行个安身之处?世界虽大,无处容身啊!最怕就是半夜三更这个没个人样也没有人性的老流氓偷偷摸进房来,还记得有天晚上,用破木板隔开的隔壁房里刚刚消停,那种声音杨燕自懂事起就已经听习惯了,知道那是在干什么勾当,刚要入睡,迷迷糊糊间,一条人影摸了进来,那时候正是六月天气,天气热的让人狠不得剥了身上的皮,老流氓只穿了一条裤衩,进了房溜到床上,一把揉着穿着一件小背心小短裤的可怜女孩,两只大手老到的一手抓胸,一手迅如闪电的伸进了小短裤,嘴巴也不闲着,伸出舌头喘着粗气一个劲的在女孩嘴上脸上脖子上乱舔乱啃,那一次要不是她妈赶来用牙用手连咬带拉才把已经陷入癫魔的老流氓从她身上拉下来,可怜的女孩或许就被畜生了一回。

光是被老流氓欺辱也就罢了,老流氓手下还有个小流氓,父子两人一个德行,当真是什么藤上结什么果,小流氓那时候已经成年多年,终日无所事事好吃懒做,没事的时候就调戏调戏这个出落的愈发水灵没有半丝****血缘关系的妹妹,这种事情特别是当着后母的面干起来加倍儿带劲,那小手,那脸蛋,那胸脯,那屁股……啧啧!没得说,比破烂城里那几家破烂店里的破烂野鸡隔着衣服都手感不止好上一分两分,没得比。

小流氓叫卢金宝,那年26岁,在还没有后母带着七个拖油瓶过来前就已经家徒四壁,没有最穷,只有更穷,所以步入光棍行列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不外面的娘们勾搭不上,家里可是有个一等一的佳丽,再等个两年该熟透了,不急,早晚是碗里的菜。

水深火热暗无天日下,终于熬过了两年,只上过小学二年级的她在拿到身份证那一刻,欢喜的哭得撕心裂肺,揣着捡废品一分一毛偷偷攒了两年才百来块的家当当天就离开了那块这辈子都不想再想起来的地方。每年除了寄钱给那个早该把她们姐妹掐死再自己喝点农药死了更干脆她应该喊妈的傻女人,发誓这辈子打死都不会再回去了。

可惜命运这‘畜生’非常残酷,她在外自由了两年,在家里逼供她的地址逼了两年差点把她****疯的小流氓在偶然情况下无意发现了张汇钱单,于是千里迢迢就追到了林远,继续了‘护花’夹带着摧花的纠缠行动,好在这是在城里,不比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小流氓再横行霸道也不敢乱来。

他娘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