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村的生活对于韩贵来说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多了二个人吃饭,换了个新学校,而且这里离新学校还近点,不用在学校里住。
然而唯一让他不习惯的就是晚上睡觉他和胡有财同睡一床,这个小光棍每天在睡梦中把他抱的紧紧的,有时还一个劲的用他那张令韩贵作呕的嘴在他脸上乱啃,为此韩贵摔破了九个碗外加一个茶壶,胡广元这才在胡有财房间里用砖头木板为他另搭了个铺。
自从韩贵妈来到胡有财家后,一向大老粗的他竟然变得斯文起来,不过就是那时时看向韩贵妈的眼睛里闪烁着非常猥琐****的光芒,总是有事没事的跟她套近乎。这所有的一切都让稍有经历的韩贵看在眼里,也同时气在心头,心中暗骂,“老光棍明目张胆睡我妈,小光棍想偷偷摸摸睡我妈,娘的,一老一小光棍都不是好人,我妈可是想睡就睡的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胡广元一家人对待他们母子俩也确实不错,特别是胡有财更是好的没话说,他像是以韩贵后爸自居,也不知道他把他老子放于何地位,而这也是让韩贵最不爽的地方,韩贵知道胡有财对他好是想睡他妈,对他妈好也是想睡他妈,他也是托了******福胡有财才会对他好。
有天韩贵下课回家,在路上碰到胡有财,他远远地用右手食指把胡有财勾了过来,“我应该叫你什么?”
胡有财想也没想,脱口说道:“叫爸……”话一出口才发现不妥,又马上接着说:“你叫我爸叫爸,当然是叫我哥了。”说完干笑几声,以其来掩饰他内心所想的龌龊想法。
韩贵盯着他头顶看了会,说:“不,我叫你马路吧。”
胡有财奇怪,“为什么叫马路?”
韩贵转过脸,眼望别处说道:“你头顶上不就顶着条马路嘛。”
从此胡有财就变成胡马路了。
正当胡有财在寻思着头顶怎么会顶着条马路时,韩贵的话吓了他一跳,“你是不是天天想和我妈睡觉?”
胡有财脸红了又红,不知道这小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有这想法?我怎会是那样的人呢?”
韩贵不答他,又问:“你和女人睡过觉吗?”
胡有财显然想不到他会问这样自己没有一天不想的问题,刚才的那句话还在脑海中转着弯呢,这下更是不知该怎么回答,说没睡过嘛,那可是相当的有损男人尊严,以后在这小子面前可就抬不起头了,可说睡过嘛,万一这话传到他妈耳朵里那他妈还不以为我是个‘水性扬花’的男人……
“你害什么羞,睡过就睡过,没睡过就没睡过,你怕什么,男人就要敢做敢当。”韩贵见他半天不吭声,完全是以教训的口气说。
三十岁的光棍胡有财被个十几岁的小子教训的说不出话来,而且这小子还是自己想睡女人的儿子,而自己想睡的女人还是自己的后妈。
韩贵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下结论说:“你没用,怪不得要打光棍。”说着还惋惜似地摇着头向村里走去。
胡有财抓了抓头,慌忙追上前去,对于韩贵他可是不敢有丝毫得罪,细声请教道:“为啥没用?”
韩贵停下脚步把他从上看到下,叹了口气,无限惋惜道:“因为你没有男人魅力,没有男人的气概。”
“啥是魅力?啥是气概?”胡有财一怔,抓头的手停留在头上,小学才上过二年级的他傻了眼。
“魅力就是……”韩贵也不是很理解这词,打比方道:“你知道陈浩男吗?”
胡有财当然不知道,摇了摇头。
韩贵生气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怎么跟你说。”顿了顿,以沉重的语气接着说道:“陈浩男就是我的偶像,偶像你知道吗?”见胡有财还是摇头,他就耐心地解释说:“偶像就是你最喜欢的人,最崇拜的人,明白吗?”
这回胡有财终于理解了,点了点头。韩贵见他懂了这才舒了口气,接着说:“陈浩男多有魅力,多有气概,他后来还做了洪兴的老大。”
胡有财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小心地问,“那跟我有啥关系?”
韩贵大怒,“怎会没关系,关系大了,你就要陈浩男做你的偶像,学他的魅力还有气概。”
胡有财想了半天,哭丧着脸才说:“可……可我已经有偶像了。”
“哦。”韩贵想不到他还有偶像,“你偶像是谁?”
胡有财脸又红了红,憋了半天才无耻坦言道:“我的偶像是你妈。”
韩贵傻眼了,良久才咬牙切齿憋出一句:“****你大爷。”
转眼一年半时间过去,胡有财还是光棍一个,还是每天想着和韩贵妈睡觉,还是每天夜里边想他妈边****,“****时间久,右手换左手。”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半年前韩贵也已经初中毕业了,学习成绩也在众人预料中的名落孙山,光荣的成为了一个胡家村普通的农民,想上高中上大学那只有下辈子了,还好韩贵早有心理准备,在填写报考学校的表格上,写着,“我要做农民。”五个大字。
夏天的南方天气是相当的闷热,在山区还稍微好点,不时有阵清风从树林子里吹来。
韩贵悠然地躺在破院里枣树下的摇椅上,手拿一把蒲扇轻摇着。
这时正是农民最忙碌的“双抢”季节,他妈和老光棍还有小光棍都收水稻去了,村里绝找不到像他这样大的还躺在家里的,比他小的也或轻或重的帮着家里做点,可他不做,他除了躺在竹床上看顾着晒在破院里刚收进来的谷粒不被鸡吃外,他什么也不做,没有人能催得动他。
通常这看谷粒的活儿都是在家的老太太做的,可韩贵躺在摇椅里做起这活儿来那也是理所当然,看着他妈还有胡广元父子汗流浃背地挑着一担又一担的谷粒来回奔跑在他面前,他无动于衷,他并没有把这里当作是他家,他的家在韩家湾,胡家村的这个家只不过是他吃饭睡觉的地方。
就在韩贵轻摇着蒲扇快进入梦乡的时候,有人把他吵醒了。
“胡医生在家吗?”
韩贵眯起一只眼打量着眼前把他吵醒的中年人,满肚子不情愿道:“啥事?”
中年人露出不舒服的表情说:“我肚子疼。”
“肚子痛去看医生啊。”韩贵不耐烦地说。
“我这不是来了嘛。”
韩贵这才想起他家那个老光棍就是医生,顿了顿,眼珠子一转爬起身来,说道:“来,跟我来。”
带着中年人来到老光棍和******房间,拿出老光棍平常看病用的小皮箱。
“你要干吗?”中年人问道。
“你说我要干嘛,你不是肚子疼吗?我不是帮你医肚子嘛。”韩贵从皮箱里拿出个针头来。
“你会看病?”中年人显然不相信他能看病,“怎么都没听村里人说起过。”
“那村里人可说过我不会看病?”韩贵连眼角也不瞧他,自顾自的忙着手中的物事。
“那倒没有。”
“这不就是。来把裤子解开,我帮你打一针就好了。”韩贵在针管里装满了药水,催着中年人脱裤子。
“你真会看?你可不敢胡来呀。”中年人拧着裤腰带硬是不敢解开,“还是去叫胡医生来吧?”
“老……胡医生肚子痛的时候还不是我给他打一针就好了,这都是他教的,要不能我敢给你看,要是你感冒发烧的我还就不会看了,正好你不是肚子痛嘛。”韩贵一手拿着针头,一手扯了扯他的裤子。
“真的是胡医生教的?”
“放心,你以为胡家村就你肚子痛呀,告诉你多的是,还不是我一针一个就给治好了,不信你到外面去打听打听。”
中年人听他这样说,又见他从拿针到上药水手脚还算熟练,于是也就解开裤带露出半边屁股,不过神情还是有些担心,“你可要扎好点。”
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在老光棍家里这么久那也不是白待的,别的虽然没有学到,这打针嘛倒是见得多了,“你就放心吧,肚子疼还能多大点的事,包我一针下去你就不疼了。”韩贵拿着针在他屁股前摆好架势,左手拿根蕉了酒精的棉球在他屁股上来回擦拭,右手拿着针一下扎在棉球涂抹处,一系列动作倒也有模有样。
“哎哟,你扎哪了?”中年人被他扎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
”别动!“韩贵叫道:“扎哪,不就是扎你屁股上了。”
“不对,你扎错地方了吧,怎么这么疼。”中年人皱着眉头,随着一股药水注入他的屁股,令他疼得嘴都咧开了。
“嗨,搞笑,打针当然疼了,你屁股这么大怎会扎错,还怕扎你**里去。”韩贵经常在一边看胡广元给病人打针还以为是随便往人家屁股上扎一针,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一瓶药水一股脑儿的灌入他的屁股,“好了。”
“哎呀,这要了我的命啊,从来打针就没这么疼过。”中年人疼的汗都出了一身,“多少钱?”
“二块。”
中年人在口袋里摸索着,一阵阵抽心的痛从屁股上传来,突然感觉到屁股上凉凉湿湿的,伸手一摸,见满手是血,“哎呀,这,这怎么回事?”
“呓,怎就出血了呢?”韩贵看着他手掌心中的鲜血,也搞不懂怎么回事。
话音方落,突然却见中年人一个跟头栽倒在床上,全身抽筋不止。
“你怎么了?”韩贵这才有些慌了,推了推那人,见那人都口吐白沫了,当下慌忙跑出去叫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