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凌莫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那股力量将自身拉入其中，现在可是毫无办法了，只得听天由命了。
听那声音的意思，似乎并无有敌意，但周身那流动的力量却如此真实，仿佛触手间便会在这如风暴般的力量中碾压的粉碎。
刷——
再次睁开双眼时，周围已是一片空旷之地，入眼暗光涌动，弥漫在整个空旷之地，显得诡异而神秘。
“这究竟是哪里？”
凌莫微微侧目，这里，似乎并不是陨落之地，这里的气息倒是极为正常，没有死气那般沉重。
“冰煞……”
凌曦有些奇怪地看看四周，看向凌莫那精致的面具，旁人已陷入昏迷，二人此刻倒是真的手无足策了。
“别看了，我平日也不怎么会打理这里，什么也没有的。”
一声低沉男声传来，一身形略显高大的男子也不知从何处走出，出现在二人面前。
“是你。”
凌莫眼睛紧紧盯着面前高大的男子，凌乱的长发下，一只独眼显得格外清亮，而另一只眼被黑色眼罩遮住，拉碴的胡渣显得十分颓废。
“啊，你还记得啊。”
独眼男子有些无奈地将手插入长发，说道。
“化成灰也不会忘记。”
凌莫毫不客气地回击道，这个男人，已经多久没有出现了呢？
“这是谁呀？冰煞你们认识吗？”
凌曦忍不住问道，看起来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现在的话，是得救了吧。
“哦？小丫头也变成漂亮姑娘了呢？”
望着那脸庞越发熟悉的凌曦，独眼男子有些失神，缓缓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凌曦。
“所以，你这次出现的目的不是为了与我们叙旧吧？”
凌莫立马挡在凌曦跟前，问道。
“唉？父亲跟女儿亲昵一下都不允许吗？”
独眼男子苦笑一声，也是讪讪地伸回手。
“父亲？这么多年你的所作所为能称得上父亲这个称谓？”
凌莫冷笑一声，人界大陆的经历历历在目，在凌莫还小的时候便被他送去做杀手，所以对于他的父亲凌肖，要说没有一点恨意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次我不是来尽我做父亲的职责了嘛。”
凌肖苦笑摇摇头，轻轻说道。
“父……父亲？”
凌曦瞠目结舌，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身边只有哥哥相依为命，父母亲，便显得很遥远。
“对，小丫头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呢，你还记得她吗？”
独眼中划过一丝悲愤，很快便被隐藏下去，这么多年，凌肖早已学会将自己的情绪隐藏，也断然不会让眼前二人所看出任何破绽。
“母亲？”
凌曦的脑海中的影像很模糊，对于母亲一词还是很陌生。
“你不会记得，她在你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了远方。”凌肖抬头长叹一声，转而又看向凌莫，“就是这样保护妹妹的？还来到了异界？”
“妹妹，等等，冰煞你！……”
凌曦突然恍悟，面前的背影是那么熟悉，她的感觉又怎会有错？
“啊，小曦，迫不得已无法与你相认，对不起……”
凌莫缓缓摘下面具，少年的脸庞此刻却多了一份担当，一份成熟。
“哥哥！”
凌曦失声叫道，扑入凌莫怀中，泪水也如开闸洪水般尽数涌出，打湿凌莫胸前的黑衣。
“为什么……哥哥会一去不返……我好想哥哥……”
凌曦抽噎的话语断断续续，凌莫无奈地轻轻抱住她，凌曦依旧那么瘦弱，比他足足矮了一个头，如同小猫一般惹人生怜。
凌莫此刻竟是无言，他要怎样解释他的经历呢，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以示安慰。
“看起来你也经历过不少呢。”凌肖淡淡道，“原本只打算让你们在人界大陆平淡地走完人生，但你们还是来了，终究也是躲不过命运的安排……”
“既然来了，我凌肖也不会放任你们被外人欺负，我的孩子。”
凌肖抱肩，清冷的眼神中流露出少见的疼爱。
“这里是你的瞳空间吗？”
凌莫轻轻搂住凌曦那温软的身子，仿佛松手便会消失一般。
“瞳空间？你去过夜瞳族了？”
凌肖惊讶问道，这空间乃是夜瞳一族独创之术，只要开启三瞳便能拥有自己的空间，也算极其方便。
“我不会去那里的。”
凌莫道一声，摇摇头。
“不去便不去吧，最后还是要认祖归宗的。”
凌肖也是摇摇头，仿佛并不想提这件事情，“不过你是如何了解到这件事的？没有别人的帮助，你自己开启了三瞳？”
“我对这夜瞳一窍不通呢。”
凌莫挠挠头，轻轻松开凌曦，凌曦依旧抓着他的衣角不松手。
“不过，后来我被引荐到了沐灵学院，见到了汐灵……”
凌莫将自己到达沐灵学院结识汐灵一事长话短说了一番。
“汐灵，她的炼毒术也是独一无二的，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能结识她，也算是你的缘分吧。”
凌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
“目前你们的双镰还算稳定，看来与你们融合的十分融洽，在有实力之前，最好不要公开于世。”凌肖叮嘱道，看着二人，“同样，小曦的炽火也不要像今天一样暴露了，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的遇上我。”
“嗯，父亲。”
凌曦点点头，礼貌的道一声，她还算跟凌肖有一些生分，并不会很快跟凌肖亲近。
“小曦是凤灵学院吧，那里倒确实适合你，毕竟你的能力来自于你的母亲，我并不能指点一二。”凌肖点点头，也并不在意这生分，“至于你，凌莫，作为男人要扛起担当，不要像你父亲一样，你的话，这次陨落之地结束后，跟着我，我将亲自指点你。”
“那沐灵学院那边……”
凌莫却并不是担心沐灵学院，而是舍不得离开冷月，毕竟二人分离的时间也不算短，这刚在一起便又要分离吗？
“沐灵学院那边，我自会去解释，与你有着魂气相融的姑娘……倒确实与你有不小的羁绊呢。”
凌肖轻轻一笑，继续说道。
“不过此行非同小可，除了你我的体质，别人去的话，可能会丢掉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