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车开得飞快,沈略脸颊发红,身体滚烫,胃也难受至极。
“别给我吐在车里!”他偏头淡漠地说着,腾出手扔了个方便袋到她怀里。
她的意识渐渐流失,耳朵嗡嗡直响,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头摇摇晃晃地靠在车窗上。
吱!
跑车的刹车声与沈略的呕吐声同时响起。
唐颂低咒了声,嫌恶地打开车门,粗鲁地把她扯了出来,“下车!”
沈略扶着行道树的树干,吐得稀里哗啦,空气里散发出淡淡的酸气。
身后的男人皱着眉捂住鼻子,再好的性致也消失殆尽,他旋身重新启动了车子,黑色的跑车缓缓滑入车道,后视镜中女孩的身影越来越小……
入夜的B城冷冷清清,偶尔几辆汽车呼啸而过,速度飞快。除了天桥下懒懒躺着的两个流浪汉,大街上几乎见不到别的人影。
唐颂烦躁地扒扒头发,直接把车倒着开回了她的身边,轮胎摩擦路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车刚停下,他就像拎小鸡一样又把她拎了回去,这才继续上路。
吐完后,沈略胃好受了点,然而,身体中那股陌生的情潮没有胃痛的压制,益发清晰了起来。她燥热的扯开自己的领口,双手胡乱挥动。
唐颂快被这女人无意识的动作还有嘤咛声折磨疯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路况,挥开大腿上那只不老实的柔嫩小手,也不去看她肌肤微露的妩媚样,只是油门猛踩,箭一样地朝最近的酒店驰去。
酒店经理点头哈腰,被他不耐地赶走,抱着怀里的女人急行步向电梯。
徒留经理在后头纳闷,冷峻理智的唐少,什么时候这么急不可耐了?
沈略攀着他的脖子,头不住往他怀里蹭。唐颂咬紧牙关,忍耐着这个四处点火的女人。
砰!
门被踹开。
唐颂奔向的不是开阔的Kingsizebed,而是浴室。拧开喷头就往沈略的脸上浇去。
“啊!你干什么?!”沈略被冷水刺得一激灵,人也清醒了不少,瞪圆了大眼,瞅着行凶的男人。
“你说呢?”他嘲讽地勾起唇,在昏黄的灯光上,斜睨着她。
刚才模模糊糊的印象,让沈略有些尴尬,脸红的滴血,自己光顾着发骚了,把身边这只恶狼当做救命稻草。
“呃,我……”她捏了捏手心,又重新放开,一幅手足无措的无辜样。发梢上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滴落,滑入被打湿的领口。
唐颂的视线仿佛被胶住一样,喉结滑动,眸色亦幽深了起来,闪动着野性的绿光。
沈略感觉到他的神情不对,低头一看,白色的T恤浸水,根本遮挡不了什么。她浑身要被烧着似的,就像涂着辣椒水,冷水浸没只会舒爽片刻,不一会儿,燥热又开始四窜。仅存几分的理智在男人将她拽入怀亲吻时瞬间驱散,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凭借本能环上他的脖子。
意乱情迷间,唐颂却突然放开她,将她扯离自己几分,压下渴望,盯着面前这个胡乱啃咬毫无吻技可言的女人。他素来不勉强女人,更不屑趁人之危,眼前她的青涩,无不提醒着这很有可能是个惑人的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