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毛泽东当“红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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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让我给你们当警卫呀?”——敦促郭天民和窦克举行婚礼

“有功不居功的人”

郭天民,原名郭基逵,1905年出生于湖北省黄安(今红安)县城关区郭受九村。家贫嗜学,性格倔强。在胞叔帮助下郭天民相继就读于村塾、黄安县乙种农业学校、武昌中华大学附中。1926年夏,在民主主义革命者蔡寄鸥先生鼓励和资助下,郭天民远赴广州黄埔军校,考入黄埔军校第六期,成为红安籍开国将领中唯一上过黄埔军校的将军。广州起义、两万五千里长征、“百团大战”、千里挺进大别山,都有他的英雄足迹。

郭天民从小受蔡寄鸥先生的教育和影响,进黄埔军校后,思想更加倾向进步,常与学校右翼组织孙文学会的会员激烈辩论,甚至挥拳相向。1927年革命处于低潮时,郭天民毅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年12月他参加了著名的广州起义,不久起义部队改编为红四师,次年郭天民任红四师某连剐连长。

’1929年春进入江西赣南根据地,他任红四军第三纵队队长。

在次年的一次战斗中,郭天民胸部中弹,差一点击中心脏。

再上战场时他感慨地说:“已经死了一回了!”从此作战更加英勇,以“不怕死”而闻名全军。1931年郭天民任红八师参谋长,1932年任红二十一军六十二师师长.1933年任江西军区参谋长。

郭天民是一个直言敢谏的军人,是毛泽东坚强的支持者。

当年,由于王明推行左倾机会主义路线,“肃反”扩大化在苏区和红军内残酷蔓延,郭天民不相信革命队伍中有那么多坏人,大胆向组织提出自己的看法,遭到党内一些人的忌恨。

1933年,党中央从上海迁入中央根据地,开始打击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正确路线。他又站出来据理抗争,被撤销一切职务,到红军大学当一名普通学员。但是他仍坚持自己的正确立场,他在日记中倔强地写道:“坚持错误,拒绝检查。”郭天民得到周恩来的高度赞赏。五次反“围剿”之后,郭天民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任红九军团参谋长。九军团和五军团担任全军长征的后卫,在掩护党中央和红军主力突破敌人四道封锁线和乌江天险后,九军团留在乌江北岸牵制敌人。郭天民等率部单独活动两个多月,转战数千里,出色地完成牵制任务,被周恩来称之为“红军战略轻骑”。

朱德救了郭天民一命。1935年6月,红一、四方面军会师,九军团被编人朱德和张国焘指挥的左路军。张国焘反对北上,率部南下另立中央,郭天民在会议上拍案而起,大声斥责:党中央不是北上了吗?我们党中央只有一个中央,全党只能服从一个中央!因之,他第二次被撤职,到红军大学任教育科长。在红军大学,他继续打听党中央的下落,再次触怒了张国焘,张国焘将他秘密逮捕并下令处决。朱德闻讯赶紧出面制止,对张国焘说:“郭天民能打仗,名闻全军,你杀了他,将来不好交待!”郭天民又捡回一条命。

“让我给你们当警卫呀?”1936年,郭天民参加西路军行动,任红三十军参谋长。西路军失利后,郭天民协助李先念等率左路军西出祁连山,先到新疆,后回延安。1938年1月被任命为中央军委一局局长。同年8月,郭天民奔赴晋察冀抗日前线,先后任晋察冀军区副参谋长、第二军分区司令员、冀察军区司令员。

即将奔赴前线之前,毛泽东找郭天民谈话。末了,郭天民没料到,毛泽东突然提起了他的婚事,毛泽东关切地问他:

“不是找到对象了吗,怎么还不结婚?”郭天民回答:“按照规定入党才能结婚,可她还没有入党。”毛泽东点点头,问道:“听说女朋友很漂亮,她叫啥名字?”“她叫窦克。”“哪个dou字?”“就是《窦娥冤》的窦字。”“哦,‘六月雪’啊!那是一出好戏,大戏剧家关汉卿的杰作。那出戏是冤情呢!你可不能演‘窦克冤’。”毛泽东的幽默使郭天民心里热乎乎的。他懂得毛泽东的用意,要他和窦克好好相处,增添感情。

毛泽东思考片刻说:“真把我们有些同志没有办法,她不就是个东北流亡的学生吗?跑几千里地来革命,还非要人了党才准结婚?你去跟政治部讲,就说我同意你们结婚。”最后毛泽东幽默地说:“你和小窦,一个多才,一个美貌,这才叫男才女貌,珠联璧合啊!我建议你们现在就结婚,成亲后把小窦带走,不要都把老婆留在延安,让我给你们当警卫呀?”毛泽东深深地知道战争的残酷性,相恋中的人一旦分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聚。而当时延安城里男多女少,两个人分手后时间长了变数很多,一旦重新组合对团结非常不利。结婚之后就方便多了,两个人可以一起奔赴前线,不仅可以互相照顾,也消除了彼此的相思之苦,精神上也会增加更多的慰藉,是一石三鸟的良策。所以,毛泽东非常具有预见性地向下属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郭天民怎么能不明白毛泽东的良苦用心呢?不久,在毛泽东的关怀下,郭天民和窦克就在延安举行了婚礼,第三天,他们夫妇就奔赴了抗日战场。

全国解放之后,1952年,郭天民进入南京军事学院学习,兼任高级系主任。1955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训练总监,先后兼任军事出版部、院校部部长。同年授予上将军衔,荣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是第二、三届国防委员会委员。“文化大革命”中,他忠贞耿直的性格不变,敢于仗义执言,1969年10月,虽身患重病也被限令离京。

到广州后,又得不到应有的治疗。1970年5月26日'郭天民在广州逝世,享年65岁。

1987年11月25日,总政治部和中央军委纪律检查委员会根据中共中央决定联合发出通知,为在1958年反“教条主义”运动中受到错误处理的郭天民等人彻底平反。朱德委员长曾赞扬郭天民将军是一个“有功不居功的人”。郭天民是久经考验的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战功卓著的高级将领和军事教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