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就是缘分,就是命运,一点改变的办法都没有。
易水寒手里面紧紧捏着吊坠儿,一个劲儿的朝家的方向跑去。她要去问清楚,她要去寻找一个真相。对妈妈的承诺,也许总算是可以实现了。自己的姐姐易水清,也许她真的还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曾离开过,甚至是在自己的身边。
漆黑的夜,也挡不住易水寒奔跑的脚步。
蓝亚不知道易水寒要去哪儿,以为她一时冲动,又要跑去酒吧里面找雷禹晨。可一看,易水寒却是没命的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蓝亚不禁大喊着:“水寒,你要去哪儿?你怎么了?”
易水寒顾不得回答,很快,以狂奔的速度,就已经到了家里。
风信子的淡淡香味儿一阵一阵,幽幽的袭来。易水寒第一次发现,原来这风信子竟是这么的美,思念总算是有着落了。也许,妈妈的诚心已经 感动天地了吧。
易水寒使劲儿的敲着门,妈妈已经睡下,听到易水寒敲门,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起来开门来了。
妈妈刚打开门,易水寒一下子就冲了进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扬起了手中的叶子形吊坠儿。
妈妈的冷漠的脸一下子变得无比吃惊,她睁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反应了良久才呆呆的问:“这个,这个是哪里来的?”
“妈妈,你看一下,这个是姐姐身上的吊坠儿吗?”易水寒问道。其实看到妈妈的表情,也差不多猜到了七八分。
妈妈的手颤抖着,接过易水寒手中的吊坠儿,仔细的端详着,仔细的抚摸着。
妈妈看了大半会儿,嘴里才喃喃自语的说着:“就是这条吊坠儿,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水清真的还在,还在!”
妈妈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滑落着,那是对自己女儿的思念,对过去逝去时光的思念。妈妈夺路奔出门去,在风信子的跟前傻傻的伫立着,伫立着。
蓝亚也追了上来,听着她们两个对话。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曾经告诉过他,易水寒的爸爸牺牲了,还有一个姐姐被邪派抓走失踪了,难道,难道?
蓝亚简直不敢相信,原来一直要找的人竟一直在自己身边,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在那儿不来不去。生活原本就是一出戏,一出出人意料,让人意想不到的戏。
易水寒走上前,轻轻的拥着妈妈的肩,妈妈的全身都在一个劲儿的颤抖,兴许是太兴奋了,以至于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几人就这么傻傻呆立着,对着院子里怒放的风信子,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妈妈的情绪才缓缓的平静下来,她问易水寒道:“水清在哪里?她现在过得好吗?长成什么样子了?”
易水寒回答道:“原来姐姐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只是现在的她不记得我们了,她现在的名字叫彼岸,是邪派武尸的领头人!”
妈妈的脸瞬间愣住,一下子开始变得惨白。
“怎么会这个样子呢?邪派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对水清?”妈妈一脸的歉意愧疚心痛,都怪自己当年没有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才让易水清受到这样的伤害。
“放心吧妈妈,既然姐姐还在,并且已经被我们找到了,那我们就一定会恢复她的心智,让她记起,自己其实是正派的人!”易水寒安慰着妈妈,对她说道。
蓝亚走上前对易水寒和易水寒的妈妈说道:“阿姨,我和水寒现在就赶过去吧,希恋他们还在那边战斗,彼岸,也就是易水寒的姐姐还在那边!”
“不,我们一起过去!”易水寒的妈妈说道。
易水寒犹豫了一下,对妈妈说道:“妈妈,现在姐姐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们在一起很久了,也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任何。这个吊坠儿我先拿去吧,姐姐被邪派控制,对什么都没有感情,但对这条吊坠儿倒还是很在意的!”
“没有关系,我现在只是想要去看看她,看看我的女儿,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妈妈已经决意要去了,现在让她等待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了易水清的消息,她怎么可以就此放弃呢?
“那你等会儿过去的时候,千万不要急着和姐姐相认,第一姐姐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现在还有邪派很多人在哪儿,要是这件事情被邪派的人知道了,恐怕会对姐姐造成影响!”易水寒想到妈妈的确是思女心切,也考虑到姐姐的安全,最后便决定带着妈妈站在隐蔽处看看彼岸。
彼岸,彼岸,没想到这个女孩儿竟是自己的姐姐。真相一揭开以后,总觉得彼岸哪儿都特别像自己。怪不得第一次看到她,总觉得有种亲切感,好像很早以前就认识的感觉,不论她怎么得意傲慢,可自己总是对她讨厌不起来。
原来冥冥中自有定数,很多东西人是猜测不到的。
妈妈已经迫不及待,穿上外衣就和易水寒,蓝亚一起往外走了。
手里握着吊坠儿,心里面又是激动,又是担心。往事如风,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能找到易水清,生活总是会在你快要放弃希望,快要绝望的时候,又给你燃起希望之火。
希恋和宇天还在和邪派周旋,就硬守着他们,不让他们在这里为非作歹,带走一个人。他们边阻止着他们,边想着易水寒和蓝亚,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呢?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易水寒和蓝亚忽然出现了。
易水寒大声的喊着让双方停下来,她看着彼岸,眼睛里面流露竟全是温柔,似乎看着看着都快要流出眼泪来了。彼岸啊彼岸,你千百次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为何就没有发现你竟是我的亲生姐姐呢?
彼岸一脸的疑惑,看着奇怪的易水寒,总觉得今天一晚上她都是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现在,他们正派的人也越来越狡猾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彼岸避开易水寒这样的视线,因为总觉得和易水寒这样的视线相对总觉得很尴尬。
易水寒抹了一把眼睛,把眼角一丝丝的泪赶紧擦干净,不让彼岸觉得奇怪,刚才只算是自己真情流露吧。
“没什么,这个吊坠儿还给你!”易水寒伸出手,晶莹闪烁的吊坠儿在黑夜里异常明亮。
彼岸转过头,看着易水寒手里的吊坠儿,还真不相信她会这么轻易的就还给自己。半信半疑中正要伸出手去拿,站在一边的严天珲忽然跳过来挡住了彼岸的手,愤愤的对易水寒说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把东西拿过来吧,你在我们邪派面前耍阴谋诡计,是不是太嫩了点儿?”
易水寒现在心情极度复杂,幸福却占据了多数,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人争吵,只想好好看看自己的这个姐姐,这个一直在自己身边,却似久别重逢一般的姐姐。
“喂,你以为我们都像你们这些人一样啊,你爱要不要!”希恋正准备过去拿过那条吊坠儿,易水寒却一下子闪开,依然朝着彼岸伸出手。
彼岸这次是彻底愣了,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世界末日快到了?暴躁易怒的易水寒竟跟转了性子一样。
易水寒的妈妈藏在外围,易水寒之前跟妈妈讲好,自己把吊坠儿给谁,谁就是姐姐易水清。
而这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一脸清秀冷漠的彼岸。
严天珲本来还想阻止,可却被彼岸挡开了。只是伸手拿一个吊坠儿而已,不相信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诡计。
妈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彼岸,多少年了,多少年没见了啊,我的女儿啊,都长的已经认不出来了。我亲爱的易水清,孩子,这些年,你都吃了些什么苦呢?
彼岸从易水寒手里拿过了吊坠儿,一切都还相安无事。
“看吧,是不是你们邪派的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以为我们都和你们一样啊!”希恋在旁边得意的嘲笑着。
彼岸将吊坠儿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抬头傻傻的看着奇怪的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