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将他当成滥好人,她没必要继续撩拨他,徒增情伤在,那样跟恩将仇报又有什么分别?
“王爷!呃……”
从腊梅林的夹道穿出来的白琥呆在当场。
从他的角度往屋里看,刚好看见殷红和夏锦兮相拥相吻,缠绵悱恻。于是,白琥默默地走到屋前,默默地拉上门窗。
殷红转过头,看向有些做贼心虚的白琥。夏锦兮先是扶住东张西望的殷红,这才缓缓地把头转向白琥。
“殷红姑娘……呃……”
白琥一出口方知自己喊错了人。
马车上那一幕的印象让他太深刻,殷红的身影在他的心中已经定格成一个伟岸的形象。如今殷红坐在夏锦兮的腿上,看起来就比夏锦兮高出一些,于是殷红的形象在白琥心中就愈发的高大了,一不小心就把“王爷”错叫成了“殷红姑娘”。
“什么事?”殷红好奇。
“这个……”白琥绞尽脑汁找台阶下,故作镇定地说道:“是这样的,白琥有事想跟王爷单独禀告,所以殷红姑娘……”
“我知道了。”殷红特别的善解人意,当即抬手捂住耳朵,一脸的诚恳:“你们谈吧,我不听。”
白琥也格外配合,立刻看向夏锦兮,准备禀报:“王爷……”
他刚喊出一个尊贵的称呼,就见夏锦兮一手环住殷红的腰,另一只手往殷红的后劲轻轻敲去。
白琥是习武之人,知道王爷敲的地方不是什么要害,只是会让人昏睡过去;他也知道王爷这么做是因为他对殷红姑娘说了“想跟王爷单独禀告”的话。但实际上,他不过是因为一时的口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却不想连累了殷红姑娘,他真是罪该万死。
殷红感觉夏锦兮从背后偷袭了她,在失去知觉前的一瞬间,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随后瘫软在夏锦兮的怀里。
“王爷,是香菱公主来了,现正在前厅等候王爷。”白琥恨不得现在有件什么军机大事可以禀告,可惜只有这件容易产生误会的小事。
“白琥。”夏锦兮皱了皱眉,低头注视怀里浅睡的殷红,叹道:“别做多余的事。”
“对不起王爷,白琥下次不会了。”白琥低下头,郑重地道歉。
夏锦兮将殷红打横抱起,走到临窗的卧榻前轻柔地将她放下,为她盖好棉被,道:“白琥,将房间的门窗都关上,吩咐下去,点上炭火,找我们的人守住这里,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她。”
“是。”
白琥将一扇扇窗户关闭,将阳光阻挡在外面,屋里的光线一点点暗了下去。等白琥关上最后一扇窗的时候,夏锦兮已经走出了房间。白琥不做停留,紧跟上去,出来时将门轻轻阖上。
他跟随夏锦兮穿进腊梅林,临行前将夏锦兮的吩咐交给手下炎律去办。
不一会儿,主仆二人从腊梅林穿越出来,到前厅尚有些时间,白琥抵不过内心的纠结,终于开口问夏锦兮:“王爷打算带殷红姑娘回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