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舞看了看柳依婷。
只见柳依婷对着殷红又是招手又是眨眼，偶尔扮个怪脸。
施月舞将目光转向正在说话的太后，小声说道：“她大概是想告诉你，她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想跟你找找共同爱好吧。”
殷红小小地呛了一下，忙放下碗筷，脑袋凑近施月舞，压低声音，惊讶地道：“她不是名门之后吗？”
施月舞悄声道：“她霸占了柳家大小姐的身体，就像当初你霸占初玖的身体是一样的，母后是看着柳大小姐长大的，对柳大小姐特别宠爱，自从她霸占柳大小姐的身体后性情大变，母后比以前更喜欢她，但这种喜欢是建立在柳大小姐身上的，她平时没规矩惯了，她男人辰王爷也是个特例，你的锦王爷在外口碑非常好，不想落人话柄的话，在人前可别学柳依婷没规矩，尽可能低调点。”
殷红受教地点头，朝柳依婷礼貌地笑了笑，接着就见柳依婷对着她做了个“V”的手势，于是她的笑容就变得勉强了。柳依婷似乎不打算放过她，依旧对着她挤眉弄眼，做各种怪腔，无奈之下，她只好回了个“V”的手势。柳依婷这才作罢，参与讨论婚礼事宜去了。
夏锦兮瞧见了柳依婷和殷红的互动，对殷红小声说道：“二皇嫂似乎很喜欢你，她开心的时候经常会竖起食指和中指。”
殷红干笑两声，目光一扫众人，见大家都在商讨她和夏锦兮的婚事，没人注意这边，于是悄悄地对夏锦兮招招手，示意他把头低下来。
夏锦兮以为她有悄悄话说，顺从地低头。
殷红趁机偷偷吻了吻他的脸，暧昧地道：“我更喜欢你。”
夏锦兮的眼底滑过一丝羞赧与惊慌，抬头扫了眼别人，见大家没有看他们，才稍稍安心。
他们的小动作瞒过了成年人，却没瞒过小家伙夏睿凝。
夏睿凝人小，缩在众人中间，难以被人注意。她又不声不响的，看起来乖巧懂事，也不需要别人操心。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夏锦兮和殷红偷偷亲亲，也不好奇，她从小见惯了父母亲没事亲亲吻吻，习以为常了。不过，有些话她还是想说出来——
“殷红婶婶娶了锦兮皇叔，凝儿长大后就不能娶锦兮皇叔了。”
她的声音脆脆的，像甘甜的清泉，洗净人心的烦躁。
太后等人停下了讨论，都看向了她。
除了施月舞依旧淡定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尴尬。
殷红忙打圆场，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心想，是谁给小孩灌输这种观念的？
于是，太后等人都僵硬地笑了笑。
柳依婷很不好意思，毕竟这观念是她教给女儿的，让殷红听见女儿对她的未婚夫图谋不轨，总是不大好，便对女儿说道：“凝儿乖，做人不可以在一棵树上吊死，目光要长远，等你长大了，会有更年轻漂亮的人。”
夏睿凝爱漂亮的人，在场除殷红外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