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的,为什么他完全感觉不到气息有任何的波动,如果她杀了他,只怕他才会惊觉,“你是谁?”
冷声质问,他并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她有功力,这样的人是不是才更可怕。
“亲亲相公,你的属下很没用呢?”挑了挑眉,蓝齐儿挑了一张离她最近的椅子坐下,一双如水的眸子紧紧的定在轩辕陌俊美的脸上。
“懒懒,他是鬼面,那个宫女不见了。”轩辕陌宠溺的看着她,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轻点她的鼻尖,脸色不知是因为睡了觉变红润的,还是已经恢复了些血气。
“那可未必。”没能达成目的,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消失不见。
轩辕陌抿着唇,道:“懒懒,你的手可还疼。”见她拿刀划破自己的手腕,当那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手往下流时,他感觉自己的心都揪成了一团,痛得他不能呼吸。
“是啊,你的手没事儿吧。”轩辕烨也不由得回想起那惊心的一幕,她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划伤自己的手,那些血融入洛的身体瞬间消失不见,情景着实鬼诡得很。
“好了。”她身体的修复能力可是惊人的,无人可比。亮出自己白嫩的手腕,上面哪里还有一丝划伤的痕迹。
怎么可能?轩辕陌握住蓝齐儿的手,上面的的确确没有伤口,实在让他有些不能接受,“懒懒,这是怎么回事儿?”
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她也解释不了这个问题,打她出生就是如此的,哪有什么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一般的划伤很快就会恢复如初,如果不是这次失血过多,那伤口在我止血之后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体质的人,轩辕陌手指轻抚着蓝齐儿的手腕,指下的肌肤不是障眼法,而是真正的像没有伤过一样。
“娘胎里带的。”别开他的脸,要是什么事情都解释得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的身体打小只有家里人知道,如果传出去,没准儿她会被送进实验室,当成那些科学家的研究对象。
她不是白老鼠,一点儿也不想任人摆布。
她的血液也一直是个解释不了的问题,凡是太毒的东西进入她的血中,便会完全被溶解掉,甚至她的血还可以当作解毒圣品,更奇怪的事情是她的血用在好的地方是药,用在不好的地方是毒,一般情况下她根本不会让自己流血。
知道她的血液特殊是在她丛林流浪的时候,不小心被一条眼镜蛇咬伤,她以为自己会完蛋,却不想是蛇被她给毒死了,伤口不半十分钟便自己愈合了,着实吓了她好大一跳,一直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如果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那么她来到凤天王朝也不算是莫名其妙来的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可疑的小宫女还没有离开凤歧山吗?”轩辕烨没有心思过多关注为什么蓝齐儿手腕上的伤口不见了,危机还没有解除,一切的放松都代表着危险随时都在向他们靠近。
既然她早就怀疑那个小宫女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放走她呢?
“一个没有完成任务的杀人怎么可能轻意离开,一个发现可以挑战高难度的杀人又怎么可能轻意放弃眼前大好的良机。”没有正面回答轩辕烨的问题,蓝齐儿别有深意的说道,“她的目标是皇上,而现在皇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糟了。”轩辕靖大叫道,“父皇那里有没有派人严加守卫。”
“哦,天啊,亲亲相公,他真的跟你是一个爹吗?”蓝齐儿抚着额头,总觉得怎么还有比她更笨的人呢?伤感情呀。
轩辕陌忍不住笑了,在他进入碧云行宫时就已经安排了人守卫,机会永远只能给别人一次,出现第二次就不是别人的错,而只能怪自己了。
他怎么可能任凶手第二次出现伤害他的亲人,一次意外已经让他愤怒,再出现一次失误,他可就真的不用活了。
既然是冲着父皇而去,没有达成目的凶手自然不可能轻意离开,她能用那毒蛇伤人,却又发现那毒蛇根本没能将洛毒死,心中定是不会服气的。
他要利用的就是凶手这样的心理,父皇跟洛眼下是两个饵,无论其中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再次被袭,不管他的做法是守株待兔也好,还是别的什么都好,他总会抓住机会的。
除此之外,他也不可能只是安静的等着他再次动手,与蓝齐儿之间达成的默契也让他联想到许多,他布置下的一切就要看凶手会不会急着动手了。
“咳咳,好歹我也是你兄长耶,说话也不留点儿情面。”轩辕靖用托着下巴,用无比可怜的眼神望着蓝齐儿,他只不过是后知后觉了一点点而已,至于吗?
“是,八哥。”蓝齐儿眨着眼儿唤他。
很难得这样的时候,梧桐轩里的十个男人笑了九个,想当然尔,除了当事人别的都笑了,这蓝齐儿实在是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八……八哥……呃,那不是鹦鹉吗?”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轩辕靖在心里反复寻思着,他还真是斗不过她,还好他没有立马应她一声,否则那才叫做一个丢脸,以后他决定沉默是金。
凌风在宫女将粥熬好之后,亲自端来梧桐轩里让蓝齐儿查看,一切他都必须小心为上,洛王才刚捡回一条命,容不得继续折腾下去。
“属下参见王爷。”手里提着食盒,凌风瞧了一眼鬼面,那家伙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一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