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海斗急匆匆赶来的时候,若沁像是被吓傻了般,嘴里依然在喃喃道:“不要,不要走......”
他顾不得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只要是和吸血鬼有关的,能是什么好事情呢?
他能给予她什么?除了伤害还是伤害,没见若沁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他抱紧她,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她又要消失在自己面前......他说不清自己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来找她的。说不清自己看到她是,到底是气愤她多些,还是心疼的多。
他搞不懂自己怎么可以那么的反复无常,明明刚刚那会自己可是亲自帮她,把车钥匙给她,还好心告诉她给她转话,还鼓舞她勇敢的行动起来......现在看来,呵呵。
看着怀里的可人脸色苍白的吓人,失血过多后的人看起来更是虚弱无比,连眼睛都抬不起来,她已经昏迷过去了,那双有着长而浓的精致睫毛紧紧的贴在皮肤上许久都未曾动动......他此时更是抱紧她,心里忍不住一抽抽的痛着.
他觉得,为了这么一个不让自己轻松,自己还得分分钟盯紧她,分明想甩掉她落个轻松却最后不得不赶过来帮助她,这样的苦差事,这样的拖后腿的麻烦......等她好了自己说什么也不能继续要这个师妹了!
正这么想着,他更是加快速度往自己车子所停的方向赶来,而此时,却正好和刚刚到来的某两位狭路相逢。
支葵和莉磨此时见到一熟悉的身影......准确的说是只见过一次面,哦,是那位临时的伦理老师呢。怀里躺着的那位......
他们俩不由得楞了下,然后不留痕迹的回避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虽然来的路上已经喝了足够多的酊剂了,她的芳香依然能鼓动着吸血鬼想分分钟犯罪。
看着她衣领附近留下的几块血迹,里面脖颈隐约露出的一对獠牙的印记。支葵此时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紧缩双眉一脸的不安......能贴近若沁做出这种吸血的事情的,只被她允许的也只能是那个人!
可是......支葵很是识趣的保持沉默,最多是刚刚和这个男子眼神交擦后便转移过去,莉磨此时和支葵一起,看着海斗抱着若沁跑过去。
随后,支葵此时喃喃说道:“一条学长不一定在那里呢。”
那他会去哪里呢?不过他们都坚信,一条学长一定是平安无事呢。只是为何会不见人影......
若沁她未必会知道呢,否则以她的脾气,怎么会同意丢下他不管呢?也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莉磨此时沉默,显然是默认了支葵的话,但依然还是有些不罢休......毕竟是被他们如此重视的好友,也是尊重的人,他们宁可愿意相信,一条学长被丢弃在废墟附近,被怒气冲冲而来的临时伦理课老师揍了一顿,然后带走若沁撇下他。
但愿如此......俩人由此走到了目的地,望着面前已是不复往日威严高立的元老院,现如今成为了一对破败荒凉不已的废墟。
支葵此时漠然,对于这曾经让自己除了抵触痛恨外再也提不到别的感觉的地方,生不出半分痛快喜悦的情感,他能猜出来,能造成这个地方变成这幅光景的那人,现在还急等着他们到来。
可是显然......他们嗅不到任何的关于他的气息,除了凭着吸血鬼敏锐的嗅觉,他们找寻到了一把佩剑。正是拓麻身上携带的那把象征着一条家族继承者才能有的宝剑。
可是人却是真的不在这里呢......支葵此时手握着这把佩剑,陷入深思,随后又将剑拔出剑鞘。
莉磨此时冷冷的嘲笑他道:“完全没有那股气势呢。”
他此时双手握着那把剑,很是牟定道:“嗯,这是一条的剑。”
“我们要找到他,然后亲自交给他呢。”
莉磨此时点头,然后递给他一颗巧克力棒,边吃边说:“嗯,可是看起来似乎有点麻烦。”
支葵此时点头:“我们先帮他收起来,等什么时候见到他了再给他。”
莉磨此时示意支葵赶紧从废墟里跳出来:“天色不早了呢,既然见不到人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俩人由此边说边走,直至夕阳的黄昏慢慢道来,已是看不到他们的人影......
不久之后,冷风再次袭来,卷起沙土飞到天际,一身着灰色系大衣的男子,和一身姿娉婷的女子慢慢走到这里。
他们从来到就沉默不语,谁人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何而来,从他们至今都在沉默低头似乎在想着什么的时候可以确定,他们一定不是在幸灾乐祸。
元老院的名声,在吸血鬼群体中一向是不被欢迎的存在,而今夕它的覆灭,以光速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吸血鬼世界。
这会子所有的族人都在为此而欢喜雀跃,除了那些愁云惨淡万里凝的元老院的贵族们.....
当他得知了第一时间发来的消息,连忙感到这里的时候,那时,元老院已经开展了一场针对于立场偏向元老院的大清洗行动。
所有的和元老院有任何方面亲密联系的贵族们,都毫无例外的被瞬间秒杀......这个功劳要归咎于那位年轻的现任玖兰家的当家人玖兰枢。
随后,元老院突然有人到来,和元老院的领导一翁发生了决斗......
而那个人.....男子此时突然不敢继续想了。
虽然他隐约猜出了什么,这俩人,都是自己所在乎的人,如果说两个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发生的争斗,那么,自己该是如何看待呢?
但是唯一可以确信的是......他所曾经仰慕的,曾经默默崇拜过的人,已经不在了呢。
“父亲,我来晚了呢。”男子此时仿佛再也支撑不住,就此依靠在一旁,被墨镜遮掩下的神色隐隐显着悲伤难过,女子紧挨着他也是一脸的悲伤。
他们刚刚都在为那个人无声的哀戚着,即便曾经,他们不得不离开他,甚至还让他那样的伤心。
“伊寻,我们来晚了呢。”
女子此时似乎再也忍耐不住,捂着脸轻声啜泣。男子此时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抚,内心也是无比的忧伤:“柔美,没事的。”
“别哭......我不相信他们都不在了,我们的拓麻......”
女子此时已是哀伤的话不成句:“我......我完全察觉不出......着附近.......有任何的......他的气息。”
“即便是逝去的生命......也会有片刻的在这里停留的气味呢。”
他抬手轻轻拭去女子脸颊上沾染的泪珠,柔声安抚:“那就对了,我倒是觉得他一定没事,你作为母亲的心灵感应呢?我们的拓麻才没有那么脆弱呢。”
女子此时点头:“伊寻,我相信他还在,我只是感觉非常不好......”
“到底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在一起团聚呢?”
男子此时默然,显然是这个问题有点难到他了,他此时叹了口气:“再等等看,总会再次见面的。”
拓麻是被一阵梦惊醒的......更准确的说,是被一股突然摄入室内的强光,还有那突然袭来的梦惊醒。
梦中,他站立在自己爷爷面前,一翁那时冷眼看他拔出剑丢下剑鞘,然后听着他问起对纯血种的看法。
一翁说:“纯血种......自从我之前见识过,他们有着如朝阳般,只是隐约展现就让我们无比惊恐的伟大力量,从那时起,我就想着。”
“这样的无比强悍的让贵族的我等只能臣服的存在,不如让他们相互残杀吧.....”
“当然了,连那位也不例外......那种只要有心就能随时让我们臣服听命的存在,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天敌。”
拓麻此时抬手,抵挡着窗外的那让自己感到万分不适的阳光,若是平常他即便会感到些许不适,也不会如现在半分都不想忍受,说到底,都是这幅重伤的身子所致。
他眯眼,看着在被拉到一旁的窗帘旁站立的女子,女子正是那时突然间出现,然后......将他带到这里的白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