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麻此时一脸焦急的看着丽磨,看着丽磨一边不紧不慢吃巧克力棒,一边......继续吃巧克力棒。
偶尔还会警告下被倒挂着悬在半空的某位......也许是被吊的时间久了,支葵现在只懂得闭眼勉强保持精神,好大一会都不开口了。
拓麻此时想开口说着什么,被丽磨默默的看了一眼:“班长大人说了......”
“丽磨你误会我了,我是想问......若沁去哪里了?”
这都多大一会了,怎么还没见到人呢?拓麻不相信若沁是气的不想理会他了,否则也不会临离开前还要对他非礼一番......
默默的品味了番那突然的甜蜜后,虽然是她主动给予的......他开始发觉到异常,开始焦急的询问丽磨。
而丽磨此时也在想着怎么回复,因为,她不能一个不忍心,坏了若沁的安排,万一拓麻想哄着他们给他松绑,然后转眼放开支葵呢?
好不容易制服了这个麻烦的家伙......丽磨此时不由得很是不悦的看了眼一旁的人。
“她有很重要的事情......”
丽磨还没说完,拓麻此时似乎隐约猜到了什么,面色更是焦急:“她怎么那么冲动,好好的呆在这里不好么?”
“她怎么样都不应该回那里去......丽磨,你快给我松绑,我要去救她。”
丽磨此时明显不信任的样子:“万一你要放开他,让他继续捣乱......我该怎么对若沁交代呢?”
“更何况,到底还会出什么状况,我们都无法保证。一条,你那会的表现,实在是让我们很是无法信任你呢。”
拓麻此时摇头:“最多是今天晚上,到了明天,所有的一切都不好说了。”
“你放心,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做对不起大家的事情了。你相信我,丽磨,若沁她现在有危险!”
丽磨此时低着头,似乎是认真思索着要不要答应这个请求......
“......你的绳索,其实可以直接撑开的......没有什么猎人施与的咒术束缚。”丽磨默默的走到他身旁,很是小声的说道。
一旁一直都在闭眼养神的支葵突然睁眼,被丽磨很是不客气的冷眼看去:“除了你......”
若沁此时挠挠头,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到底该怎么解决当前困境。
难得这么安静,她此时仔细看着海斗的睡颜,看着他即便身陷囹圄,也依旧不失色的俊颜。
她一直都没有,也不想告诉海斗......海斗,其实你安静的样子最吸引人了,哪怕是我,你若是能有点好脸色,也许,我会忍不住想和你握手言和呢。
海斗,我知道你为何会那么干脆的答应我,答应我只身来到这里调查协会长的那些不可说的事情。
你是不是怀疑,当年你祖父,还有你父母的死,都和协会有关,甚至......和元老院有关系?
不是公事牺牲,而是,发生了什么大阴谋,而且这个阴谋到现在都还在进行?你的家人只是受害者之一,甚至还有很多猎人也被这场阴谋残害的至今都不能自明?
我今天仔细留意了协会里的各个同事们的反应,我觉得,协会真的不是以前的协会了。
人是有私欲的,人也是有追求的,信仰,一旦发生了质的腐败,只有野心和权欲才能满足于他们。
虽然他们现在依然在执行着和平协定,执行着这持续千年的人类和吸血鬼和平相处的约定。
可是,如果说一开始是带着无私的信念去坚持,那么现在呢,已经变了......
若沁此时说着,然后低头,看了看缠绕自己的手铐,还有同样束缚自己不能自由的脚铐。
而此时,若沁真的没有想到的是,一个身影,踏着满月之夜的夜色,冒着凌烈冬天的严寒,穿梭于这已是荒凉光秃的树林中......
他此时好不容易到达,离协会门口只差几步远,正当要走进门口处,原本寂静的许久的门口突然发出了异样的动静。
原本是点缀在大门口两旁的灯笼突然熄灭,转而从里面出现了洞口,洞口发射出“嗖嗖”的冷箭,对着来着的心脏方向冷冽飞来。
他几步跳去轻松躲避,而发射冷箭的洞口又对准着他继续发射,他一个凌空翻身闪到房顶,此时一个挥着折扇的身影出现,挥挥宽大的袖子,冷箭停止发动......
青年此时丝毫未有影响,只是和对面的人保持着彼此对望的姿态,许久,协会长此时微微一笑,轻摇折扇:“是......一条公子么?”
青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只等着对面这个人能否识趣点,满足他的到来的目的。
协会长此时也不恼怒青年的沉默,只是继续慢条斯理道:“还记得第一次见公子你,你哪时候可是你祖父的乖孩子,对于你祖父的教导很是认真聆听呢。哪怕面前有好几个性命瞬间消失都是面不改色呢。”、
“果真是一条家的人,行事都是这么的果断利索,这才巴巴的等了多久便找我来要人了?”
此时云散月出,青年那沉寂在夜色中的面色终于显露出来,俊美的面容皆是冷肃:“既然这样,现在带我去见人吧?”
“不急不急......”协会长此时轻跳了下,从对面的房顶跳到拓麻这边,离他只差几步距离。
“好不容易来一次,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一个女孩亲自到来......不过也是,那可是公子您在乎的人呢。”
拓麻显然是并不愿意等待他继续客客气气,开口道:“请带我过去吧?”
“还是说,你主动带人过来?”
协会长此时见拓麻丝毫没有想多谈的准备,便收起微笑:“公子果然是个爽利人,不负我和一翁这么多年来的合作精神......和这样的人交易就是让人放心呢。”
“只是......最近事物繁忙,实在抽不起空过去拜访,公子可有带东西给我么?”
拓麻此时微微一笑,笑声中带有对此等嘴脸的轻蔑:“只要你先放人,按照之前你在元老院每次获得的好处......按五倍的量给你。”
“唉,公子别误会,我当然愿意相信公子言而有信了,公子也绝对不会屑于欺骗我呢。”
协会长此时说则,然后似乎很是烦恼的抬起扇子轻敲了下自己脑袋:“只是这件事闹的动静太大,我不能这么直接将人放走......我能压着这件事不传到总会那里已经是顶着不小的压力了。”
“你要知道,我虽然管制着这片土地的协会事宜,但是我可并不是总会的领导者呢。”
“既然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了,那么,我相信协会长的能力,小小事情不足挂齿,何必这样子为难彼此呢?”
拓麻此时说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了大瓶的盛满红色液体的玻璃瓶......看着对面的协会长眼底闪过的异样,拓麻此时微微一笑将手里的瓶子握紧了。
他此时对他投以希望理解的为难神色:“我知道你这些年也挺不同意的,可是我也不容易呢......我可是冒着被那位大人得知后的杀身之祸呢。”
“如果他一旦知道了,断绝了这笔交易......你或许暂时不回被人追责,可是我呢......”
“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要相互体谅,才能长久......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只能是和协会长做这一锤子买卖后就到此为止了呢。”
“毕竟,对于协会长,我们一直都很满意,也一直都很欣赏,信任你呢。”
青年此时满脸皆是洋溢着自信从容的微笑,风吹过这里,浅金色秀发轻扫美男的容颜,祖母绿的瞳色在月色的映衬下,本是清新宜人却给人一种暗夜中的深沉美。
协会长此时短暂的沉默后,点头:“也好,毕竟,这么多年了......不过呢,不是现在呢......”
拓麻此时微皱双眉:“哦?”
似乎因此,原本好不容易和谐的气氛继续冷凝......
协会长此时戏谑的解释道:“啊,别误会呢,我当然会放人了,只是......”
拓麻此时微低头,原本紧紧握着的姿势略微有点放松......脚下便是平行的房顶了,而他们皆是水泥构造的足够坚硬的板面呢。
“抱歉,差点松手呢。”
拓麻此时笑的不甚在意,仿佛即便手里的东西一个不慎脱离束缚,和坚硬的房顶来个结实的碰触......仅仅是瓶子破碎,里面的液体四散乱流,随着夜风吹散到周围那么简单。
“对了,你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呢......”
拓麻此时随意的走动几步,双脚和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成为了今晚的夜色模糊不清的背景喧嚣。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不仅仅是若沁被关起来了......”
“还有她的师兄大人也是吧?”
协会长此时一下子明白了拓麻的意思.....“一条公子啊,你这样子未免太让人意外了呢。”
拓麻此时不语,只是握紧了手里的玻璃瓶,毕竟是高手的力道,即便是如何坚实的瓶身,这寂静的深夜中,也丝毫不费神的能听到那诡异的轻微声。
“协会长,都这么久了......从第一条性命由你亲手将其解决掉,到如今......你也终于意识到时间不多了......是不是呢。”
拓麻此时丝毫不看协会长随即有些难堪的脸色:“你最近的确挺忙呢,我的确能理解。毕竟,作为一个困在这片土地很久的你,外面的世界如何的精彩,别说你了,我也很想......”
“和她亲眼看一看呢......”
“能在一起合作这么久的我们,自然是有着相似之处,有相似之处的人,才能多少理解对方的心意并能达成统一的默契......至于区别嘛,大概只限于这里了吧。”
“我大概只满足于能和她一起,至于你呢......已是恶贯满盈,满身罪孽,死多少次都是死有余辜的你,还在对着那些利益心心念念呢。”
协会长此时似乎听到了很是有趣的东西,不但不恼怒反而很是开心:“呵呵呵呵......若是一翁能亲眼瞧见一条公子,您现在说的这些话......他大概会更是痛恨那个女孩了吧。”
“好不容易,不知倾注了他多少心血,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一翁,那还是个面容依旧俊俏,只是历经多少风霜不变的鹰眸锐利依旧的男人......他把他所有的期待和珍宝都给予了你,你却这么辜负他老人家......”
“唉,算了算了......”
本以为谈到这里已是大功告成,却没想拓麻此时却并不表示就此终止:“先等等。”
“协会长,你可知道某个人......绯樱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