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耶。”
若沁此时仔细看着对面这妙人相似的面容,虽然已是在努力的压制自己内心的疑惑,还有那股因为听说了那件事而莫名的酸涩。
她此时即是在好奇着,也是在暗暗的难过中。只等着毕业后,他们就会正式在一起了!而自己。
我还有多少的时光,可以肆意的挥霍于和他的温馨相处中呢?
虽然自己知道,自己这样子的想法很是自私,也很不理智。毕竟每个人的人生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从来,都不由着自己掌控。越是出身高贵家族的子弟,他们所要承受的也就越多,相反,束缚也就越多。
有些方面,他们或许还不如一个平凡人家那样自由自在,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是衣着光鲜,身份高贵,哪怕是呼出去的二氧化碳,也是众人心中最清香四溢的香水。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的结合在旁人看来是天作之合,是这世上最完美不过的俊男美女的组合了。唯一令人比较诧异的是......
“你们不是亲戚关系么?近亲结婚,不担心后代的智商受影响么?”
“......”
若沁这话刚出,顿觉自言,却也不敢明显表露出尴尬懊恼,因为在她对面的人此时已是满脸黑线中了。
“若沁,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呢......”
“对不起......那个,不方便回答我刚的问题么?”
“我们和人类不同,不用受血缘关系的束缚,而且随着融入人类社会生活的长久,我们的行为认知也和人类的基本所差无几了。”
“这样啊。”
“另外,我这么诚心的能让你知道这件事,就是相信,你能对我有所帮助的呢。”
凌舞此时褪去了满脸的发囧,转而一脸的平静:“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自私的向你寻求帮助呢,算了,这本就不关你的事情,我不能这么自私麻烦你呢。”
唉唉,别走啊!若沁此时一慌,然后连忙起身拉住了此时低着头正要走的凌舞,她此时留意到凌舞很是不好受的样子,只好叹了口气:“我也一直都很奇怪。”
她此时小心留意着凌舞的脸色:“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呢?”
一直以来,你在夜间部都很是低调的不行,和所有人不过是几句彬彬有礼的招呼之礼,偶尔也会融入大家一起闲聊,但也依旧是最安静最低调的那位。
从不见你和什么亲密的朋友啊在一起做什么事情,说很多的话,对我也是如此,我大部分能和你说话也是因为求教于你那令人惊艳赞叹的衣着审美。
所以,可以说,我们自最好的关系也不过是君子之交吧?这种类似于秘密的事情就这么放心的说给我么?
“也不害怕我一个多嘴给漏出去了?”
若沁此时大着胆子笑呵呵道,凌舞此时回过头一脸的紧张:“你会么?”
她此时看着若沁虽然看似玩笑的样子,但是眼底却是让人感到安心的宁静。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放松:“我相信你不会!”
“因为副舍长大人身边的最亲切的人,是你。”
若沁此时略微的撇过头,回避着凌舞那看似安静实则也在暗自审视的眼神,刚她的那话,自己只觉得像是无意中被人说中了什么羞于开口的话般浑身不自然。
难道她看出来点什么了?
“啊哈,应该的,因为我和他可是搭档啊,如果关系不近老是跟个冤家似的,那怎么行?”
若沁此时笑哈哈的打马虎眼,小心翼翼的回道。
随后,她恢复平静,很是郑重的承诺道:“你放心,我会为你们保密的。”
“我能看出来,你现在并不开心,你很难过,你能这样子的话,除非......”
是有意中人了吧?
凌舞此时一惊,然后连忙开口否认,同时脸上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羞涩:“不是哦,你误会了呢。”
“我只是不想和副舍长成为那样的关系,因为虽然他的确人很好,可是我只对他有兄长和朋友的感觉,那种感觉是绝度没有的呢。”
若沁此时盯着凌舞因为羞涩而更是美丽动人的脸蛋,突然冒出了一个想逗逗她的想法:“你说什么?你骗谁都好,你骗我?”
她此时故作恼怒,叉着腰很是不悦:“虽然我自觉得自己不算是聪明绝顶,但是看人的本领还是有那么一套自我心得的,家人好心好意给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你却居然这样抵触甚至惹的你的爷爷那样生气。”
说着,她突然话锋一转,说出了很是意味深长的话:“若非有人早已占据了你的心,即便没有,你也用不着这样,像是逃命般的这样抵触啊!”
凌舞此时满脸皆是不自然,她此时略微不满的看看若沁那很是自得的脸蛋:“若沁,我真的没有呢......”
若沁此时突然伸手,要推凌舞出去:“那就算了,求助我还遮遮掩掩的,也亏你说相信我,却不拿出点诚意来让我看看。”
“你既然知道这是他人都不能轻易碰触的麻烦,你还对我隐瞒,你这样子你对得起我么你!”
凌舞不妨若沁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只觉得自己的娇柔身子都被猛力推的无法反抗,待俩人到门口处,她此时突然停下来抵抗着若沁的推力,她此时见若沁也住手了,转而双手抱臂一脸了然的神色,不知为何......
“你怎么知道的?”
若沁此时很是好笑的看着凌舞满脸的不自然,仿佛还觉得不够,她凑上前笑眯眯道:“我知道什么啊?”
“知道我心有所属......”
话还未说完,整个人的神色已是完全不好,犹如被露水压下的嫩叶无力绽放清新的动力。
若沁此时还是不满足,而是看够了凌舞的各种羞涩和暗恼,随后她见好就收,平静下来,伸手轻轻握着那玉般的手:“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怨我捅破了你的秘密,我也知道我这样子很过分,也好恶劣,我不应该这样子。”
她此时叹了口气,随后走开,看着自己窗前的一盆仙人掌,便低着头饶有兴致的暗自观赏中:“可是,你从开始来的时候,就这样对我有些欲言又止,我这人虽然很是感激他人对我的信任,但是却也不盲目的被人那样理所应当的行驶着类似于智囊的义务。”
“再说,你也不怕我出什么不好的注意,反而是乱上加乱让你们更是心慌意乱的么?”
凌舞此时满脸的愧色,看着若沁自顾自的低头看仙人掌中,她此时看着在阴暗光线中的那颗青绿,只觉得这周围的一切阴暗,都因为有它的存在而多了几分重现光明的希冀。
“我不怕......我这次,是背着副舍长来找你来的。”
凌舞此时走过来,和若沁一起低头看着那仙人掌,看着若沁看不够,还伸出手,略带挑逗意味的伸手玩弄那细细的尖锐。
“副舍长说他会想办法解决的,让我不要慌,他会想办法说服爷爷打消那种想法的,可是,我明白,他这么说,也只不过是在安抚我而已。”
若沁此时听着凌舞说拓麻,听着拓麻尽可能的将所有的麻烦一人承担,不忍让凌舞有任何的不适,心里突然对拓麻很是钦佩不已:“他知道这件事很难办得到,但还是一个人承担了。”
“所以,我真的很佩服他,未来的要领导所有贵族们统领吸血鬼世界的最高领导,这份气概真是让人由衷的赞赏啊!”
哪怕不知道最后能否完好解决,但这份勇于承担一切的心,真的让人心服口服呢。”
凌舞此时皱着眉:“但我不忍副舍长这样辛苦呢,因为我也是当事人之一,我不能这么轻松的袖手旁观让副舍长那样为难呢。”
若沁此时回过头,看着凌舞那婉丽可人的面容:“所以就忍心把我也牵扯进来哦?”
凌舞此时满脸惊慌,连忙摆手道歉:“不是,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所以这样,只是因为......”
她此时似乎犹豫了下,好像是想看看若沁会是如何反应,见若沁无动于衷,她此时开口轻轻道:“难道作为朋友,你忍心看着朋友那样痛苦么?”
毫不犹豫的,可以说是不假思索,仿佛预料到她会这么问,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
“我不忍心他那样子!”
可是我有什么资格插手你们的事情?若是仅仅是作为朋友,到底还是你们的事情,我这样子不觉得我未免有点太过于管的宽了么?
若沁此时突然冷笑了声,心里的酸涩越来越浓郁,幸好,凌舞她有意中人,她不愿意和拓麻在一起。可是,拓麻那样的俊秀如玉,那样的受人欢迎,即便不是凌舞,也会有别的女孩,愿意千方百计的走到他的身边,对他深情以许,对他共守天长地久!
“凌舞,我看透了你的心事,你呢,你何尝不是那么敏锐的发觉了我的心事了呢?”
若沁此时越想越是难受,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闹气:“你就是仗着我暗恋某个人,这样子鼓励我和你们一起反抗你们的爷爷么?”
“你可有想过,你们惹恼了你们的爷爷,至多不过挨罚,但是不会丢命,可是我呢.......”
凌舞此时微低着头,心里也很是不好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子残忍的,那么,就当我没说过,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么多。”
若沁此时强按下满心的不快,转而为拓麻满心的担忧并开口让凌舞停下:“凌舞你别走!”
”虽然我可以假装不知道的,可是,既然我们彼此都看透了对方的心事,那么.......”
凌舞此时仿佛看到了希望:“若沁,你真的忍心副舍长和他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么?”
若沁此时看着她,摇摇头满脸的不甘不愿:“我不愿意,可是,我也不希望自己让他感到任何的困扰,倒不如在一旁静悄悄的看着他,偶尔伸出手帮一帮他也是好的。”
“这次的事情,我会努力的对他有所帮助的。”
“既然这样,那么,真的很对不起,若沁。”
凌舞此时看着若沁那副下了决心的样子,突然感觉到自己刚刚真的很是自私呢。
副舍长一定会责怪自己呢,自己也真的犯下了很是严重的错误呢。等到事情结束后,自己该是好好的和若沁道歉一番才是呢。
若沁此时看着凌舞依旧一脸愧疚的样子,也感到自己刚真的好凶,便缓缓口气道:“我刚说话太冲动了,对不起!”
“我其实......即便你不主动找我,不鼓励我,我也很想主动做点什么。”
凌舞此时一愣,然后看着若沁此时一脸的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你嘴巴这么严实,我刚一直都在想办法套出你的意中人,却没想被你轻言几句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唉,我都答应了帮助你们的,你怎么还是不愿意告诉我答案啊?”
凌舞此时这才不好意思的微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呢,我......”
她此时很是难为的思索了番,然后凑了过来,俩人彼此细语一下,若沁那可爱的小脸瞬间爬满了震惊:“什么?”
“居然是那家伙?”
她此时摇头很是不可置信,仿佛是在质疑一个不可思议的谎言:“你怎么会喜欢那个家伙呢?夜间部的男孩子们优秀的太多了,他这样的居然入了我们的香雪兰仙子的美眼,真是震惊了我了!”
随后,她看着凌舞满脸的难堪,笑嘻嘻的凑过去:“唉唉,你至于么?你这么好的条件,找谁不好,非得找他?”
“那个臭家伙,他的文采美学比不上彦,稳重也比不上他弟弟,也就看起来长的好看点,像是那万花从中那抹最娇艳的花儿,人比花美,颜比花羞的,你居然......”
凌舞此时终于忍无可忍,开口示意若沁停止:“可是我真的......喜欢他!”
若沁此时还是不敢彻底相信,摇摇头:“可是我无法想象,一个长的像美女的他和你站在一起,我会雌雄莫辨的!”
凌舞此时也隐约猜出来了若沁是在故意的调侃,便不理会只是一个人暗暗的想着:“若沁,你不懂。你不懂得我那时第一次看到他的心情。”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那时我和他都还没有加入黑主学院,我那时想出去采购新鲜的花朵为我的房间做点缀。”
“那是片绿油油的草地上,飞上飞过了几只鸟儿发出悦耳的曲调,温度适宜的和风,吹乱了那时正在草地上懒懒的闭目休息中的他。”
“我当时发现,他身上穿着一运动装,像绸子般细腻的秀发被风吹的遮盖了他的额头,露出若隐若现的眼帘,精致好看的五官仿佛散发出引人瞩目的光彩,我只觉得这人好看的不够真实,像是画里走出的美人,也像是被精心雕刻的如此鲜活美丽的雕塑......“
若沁此时却已是捂着肚子笑的肚痛:“啊哈哈哈,你这样子形容他,他听到了还不定怎么生气呢?”
“你难道忘记了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我喊他美女他那么生气的样子么?”
凌舞此时依旧不理会若沁的大笑,而是继续回忆着:“我那时既想多看一看他,还想着不能耽搁了自己的事情,被他发现我居然在看他可不行呢。”
“于是我走开了,我从那天后便打听,原来他是山下先生的长子,我小时候和他见面过,居然和他曾经有过点过节......他小时候因为太好看,我很是礼貌的称呼他为山下小姐,他气呼呼的顶撞我:你才是呢,谁是小姐?”
若沁此时已是笑的滚到了地面,笑的趔趄,眼角都出了泪:“哎呀哈你别说了好么?千万别让我们的美女姐姐听到了哦。”
“其实啊,让我说的话,你爷爷既然心疼你,你不妨告诉他你喜欢谁,让他不要强人所难不是更好么?”
所以说,你们难道不能试着和他沟通下么?
若沁此时停下了笑,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好奇的问道,凌舞此时原本洋溢着羞涩的脸色随即大变,然后便是轻叹:“爷爷他不会同意的呢。”
“因为山下先生是纯血种,即那位已是默默沉睡了几十年的菖藤大人的部下,而且也是那位大人的远亲。他不希望一条家族的任何人,和纯血种沾染丁点关系。”
若沁此时“咦”了声,然后好奇的心继续蹦达出别的疑问:“喂,是不是所有的纯血种都是帅哥美女啊?”
“那是当然,纯血种的美丽是我等贵族可望不可及的呢。”
“那既然是远亲,长相总是会有一点相似的吧?那位大人呢?你见过他什么样么?”
“没有呢,我也只是听他人说,那位大人虽然清冷孤静,但是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是个犹如绽放于深山高峰的绝世雪兰般的温润大人。”
“不是说纯血种都是怪物么?怎么这话感觉像是形容风华正茂的清高君子的话呢?”
“.......若沁你一直问纯血种的问题是在干什么呢?”
“我在独自为自己疗伤......既然你爷爷非得乱点鸳鸯谱,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便自己想象下一张帅气的俊容给自己安慰下不好么?”、
“......”
“凌舞你怎么了?”
凌舞此时很是汗颜的想着,倘若拓麻听到了若沁居然是这样的反应,恐怕......
而此时,拓麻已是捂着自己默默中箭好几下的小心肝,暗自伤感中......
若沁此时这才止住了好奇心,一脸的认真:“凌舞,我倒是有一个不好的主意,但是我感觉一定会起效的。”
“什么?”
凌舞此时先是一愣,然后很是开心的看着她,若沁此时见状,连忙假装我又忘记了的样子,挠挠头:“是什么呢?”
凌舞此时无奈了,便开口道:“若沁,你不可以这样子哦。”
若沁此时略微犹豫后,然后拉着凌舞,俩人在一起窃窃私语中.......
随后,若沁见凌舞也陷入了为难中,便摇头:“既然想有所得,必要有所出才行啊!”
凌舞此时紧咬唇,闭着双眼在心里暗自挣扎中:“但愿他不要因此不理我才好。”
若沁听了后满脸的鄙视:“他敢?他要是真的敢计较,那么他也真的也就够格当女孩了呢。”
随后,拓麻突然间的出现将俩人都吓了一跳:“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叫当女孩呢?”
他此时看向满脸受惊吓不自然中的若沁,温润的绿眸静静的流转着温柔:“若沁?”